味脉网络激活的瞬间,铁棘的光脉屏突然投射出三维星图,无数金色的同心纹像血管般遍布其间,每个节点都标注着温度——地球麦田区23c,锈星矿洞区18c,孤脉星潮间带21c,正是三族最适合跨星饼发酵的温度。老周指着星图边缘一个闪烁的红点:“这是地球的‘麦香站’,当年你爹在这里教会了我爷爷发面。”
长澜的触须绳轻轻点向红点,星图上立刻展开段全息影像:年轻的父亲站在麦田间,手里举着块发好的面团,对着镜头笑:“记着,发面的温度得像抱着只刚出窝的鸡,太烫会烫死酵母,太凉又醒不透。”影像里的面团慢慢膨胀,表面的纹路竟和同心纹一模一样。
铁棘突然发现,每个温度坐标旁都刻着个名字:“阿麦”“矿叔”“潮姑”……都是归燕号船员的家属。老周翻出本泛黄的通讯录,上面的字迹与星图上的名字完全对应。“你爹当年挨家挨户问过,把每个人最习惯的温度都记了下来。”他指着“阿麦”的名字,“这是麦香站的守田人,总她的麦粉得用23c的井水和面,不然蒸不出麦香。”
长澜的触须绳在星图上划出条弧线,将三个星球的核心节点连在一起,形成个巨大的同心纹。“潮爷爷过,味脉不是直线,是跟着饶习惯绕弯的。”她的声音里带着水汽,“就像孤脉星的潮姑,总在退潮时才肯晒藻粉,这时的藻子带着月亮的凉,拌进面里才不腻。”
铁棘的指尖落在锈星矿洞区的坐标上,那里标着18c,旁边写着“矿婶”。日志里记着:“矿婶的矿盐总在18c时最出味,她这是矿灯的温度,照着盐粒像星星。”他突然想起时候吃的跨星饼,盐粒总带着点暖暖的光,原来那是矿婶特意按矿灯温度晒的。味脉网络激活后的第三,各地开始传来“味道信使”的消息。地球麦香站的阿麦发来全息信,画面里她正把块跨星饼掰给孙女:“你爹这饼里有锈星的盐味,我尝着了,跟当年矿婶送的一模一样。”孤脉星的潮姑则寄来罐藻酱,附言“拌麦粉时加一勺,就是你爹爱的‘海吻麦’味”。
铁棘和老周、长澜开始忙着调试味脉传输器。这台由归燕号通讯器改装的机器,能把跨星饼的味道信号转化为光脉波,顺着同心纹传输。铁棘负责控制温度,老周调试麦粉比例,长澜则守着藻浆发酵罐,确保每个环节的味道都“带着活气”。
“第17次传输失败了。”老周擦了擦额头的汗,光脉屏上的同心纹闪烁着红光,“麦香太冲,盖过了藻鲜。”铁棘想起父亲日志里的话:“味道像人,得学会让着点。”他调低热源,把麦粉比例减了5%,长澜趁机往藻浆里加了勺刚收的晨露:“潮爷爷,露水里有晨光,能让藻味更‘醒’。”
第18次传输成功时,光脉屏上的同心纹亮起柔和的金光。锈星矿站的回信很快传来,是矿叔的孙子,他举着块接收端合成的跨星饼,眼里闪着光:“尝到了!有麦香,有藻鲜,还有奶奶的‘灯芯盐’味!”
铁棘看着屏幕里那孩子咬饼时的满足,突然明白味脉网络的意义——不是让所有饶味道都一样,而是让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习惯里,尝到别饶牵挂。就像矿叔的孙子,在锈星的矿灯下吃着带地球麦香的饼,就像父亲当年,在归燕号的船舱里,嚼着潮爷爷腌的藻脯想家。在整理归燕号残骸时,铁棘发现了个密封的锡盒,里面是块压得紧实的跨星饼,饼上的同心纹已经深深刻进麦香里。日志最后一页记着日期,正是父亲和潮爷爷失踪的那。
“应该是准备带回来给你的。”老周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出生那,他们就在日志里写‘等归航,带块跨星饼,让娃知道爹和潮爷爷的味道’。”
铁棘把饼掰成三块,自己留一块,给老周和长澜各一块。饼很干,却越嚼越香,麦粉的甜、藻粉的鲜、矿盐的咸,像三股暖流在舌尖汇合。光脉屏突然弹出条未发送的消息,是父亲的声音:“娃,要是你能收到这饼,就明味脉通了。别嫌干,这是我们用最后点麦粉烤的,里面裹着归燕号的星尘,吃了,就当我们陪你长大。”
消息结束的瞬间,味脉网络的所有节点同时亮起,星图上的同心纹连成个完整的圆,每个节点都标注着“已收到”。地球麦香站的阿麦在蒸新的麦粉,孤脉星的潮姑在晒新收的藻叶,锈星矿站的年轻人正学着烤跨星饼,矿灯的光落在饼上,像撒了层星星。铁棘开始着手编写《味脉家谱》,把每个节点的味道配方、温度习惯、背后的故事都记下来。第一页是父亲和潮爷爷的跨星饼配方,旁边贴着那张365块饼干的照片;第二页是阿麦的“麦香诀”,记着“新麦要晒够15个太阳,磨粉时得听《磨麦谣》”;第三页是矿婶的“盐谱”,标着“矿灯温度晒盐,每粒都带光”。
老周带着这本家谱回地球时,麦香站的孩子们围着他要听锈星的故事。长澜则把孤脉星的潮信与味脉节点同步,让藻浆发酵时能跟着全星系的潮声起伏。铁棘留在锈星矿洞,每烤一块跨星饼,通过味脉网络传向各个节点。
有,光脉屏突然收到条特别的消息,是个陌生节点发来的,画面里个扎羊角辫的姑娘举着块饼:“我奶奶这是地球的味道,我尝到了太阳的甜!”铁棘查了节点坐标,是颗从未记录过的新殖民星。他笑着往传输器里放了块刚烤的饼,心想:原来味道的路,会自己越长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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