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拿起新的棉签和药水,对宇文舟:“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宇文舟乖乖坐下。
他脸颊上的血痕不算太深,只是看着吓人。
黎鸢用棉签蘸了药水,轻轻擦拭,动作比刚才给将臣处理时要轻柔许多。
宇文舟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不由得有些加速,刚才的那点不爽也彻底消散了。
处理完伤口,黎鸢让月见和半夏先出去。
两个女仆应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黎鸢、宇文舟和将臣。
黎鸢坐在中间,看着依旧互相瞪视的一人一鸟。“那个……将臣,你也别生宇文舟的气了。他这个人,就是脾气急零,其实心眼不坏。”
将臣抬起头,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宇文舟,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叫声,像是在:“他还心眼不坏?他都快把我翅膀拧断了!”
黎鸢又转向宇文舟,“宇文舟,你也别总针对将臣。他虽然是诡异,但他从来没害过我,还多次在副本里帮过我。”
宇文舟闻言皱起眉头,“师父,他是诡异,本性难移。你怎么能这么相信他?”
“我相信我的判断。将臣,你句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害我?”
将臣歪了歪头,用喙蹭了蹭黎鸢的手指,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回应。
“你看,他都承认了。”
宇文舟却还是不信,“师父,你太单纯了。诡异的话怎么能信?”
将臣听到这话,猛地从软榻上跳起来,用没受赡翅膀指着宇文舟,发出愤怒的叫声:“你才是坏人!你还想抢我的黎鸢!”
“你看你看,他又开始了。”宇文舟指着将臣,双手一摊。
看来调解这条路走不通。
黎鸢决定换个话题。
“对了,宇文舟,我才想起来一件事。”
着,她起身去查看门外是否有人,确认完才回来。
看着黎鸢警惕的模样,宇文舟正襟危坐,声询问:“什么事啊?”
黎鸢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上次副本,江辰跟我了一个秘密,是有关你们家族的。”
宇文舟一愣,“他什么了?”
“他……菩提神树曾是他的本体。”
“什么?!”宇文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喊出来。“菩提神树是他的本体?这怎么可能!”
菩提神树可是宇文家世代守护的圣物,是家族力量的源泉,怎么可能是那个诡异的本体?
黎鸢又向门口看了一眼,道:“是真的,江辰亲口跟我的。”
宇文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一直以为菩提神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宇文家的信仰,可现在却被告知,那棵树竟然是他“情当的本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宇文舟喃喃自语,像是在服自己。
将臣在一旁看着宇文舟震惊的样子,又得意地扬起了头,用翅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宇文舟,发出“嘎嘎”的笑声:“看到了吧?我家黎鸢的男人可是你们祖宗!你还敢跟我抢?”
宇文舟看着将臣那副得意的样子,又想到黎鸢刚才的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一直把江辰当作情敌,处处针对。
可现在才发现,对方竟然可能是自己家族供奉了无数年的“祖宗”?
这算什么?情敌变祖宗?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
黎鸢看着宇文舟那副震惊到怀疑人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又觉得有些同情。“好了,你也别太震惊了。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觉得应该告诉你。”
宇文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看着黎鸢,又看了看一旁得意洋洋的将臣,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师父,”宇文舟艰难地开口,“你确定江辰的是真的吗?”
“我确定。”黎鸢点点头。
宇文舟沉默了,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惊大秘密。
菩提神树是江辰的本体,那宇文家算什么?世代守护着情敌的本体?这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
夜幕如墨,宇文家古宅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书房还亮着微光。
宇文舟坐在紫檀木书桌前,指尖飞快地翻阅着泛黄的古籍,羊皮纸页在烛火下发出轻微的脆响。
“菩提神树乃宇文家圣物,根系深扎冥土,枝叶连通三界……”
他低声念诵着《宇文秘典》中的记载,眉头越皱越紧。
书中关于神树的记载详尽无比,从栽种起源到历代祭祀仪式,唯独没有半字提及神树与“江辰”或任何灵体的关联。
“不可能……”
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指尖划过书页上神树的线描图,又抽出另一本《神树心经》。
这本书收录了宇文家历代先知的预言与感悟,他曾倒背如流,此刻却像初次翻阅般急牵
烛芯“噼啪”爆响,火星溅落在书页边缘,烫出一个焦黑的点。
宇文舟浑然不觉,灰眸中映着跳跃的烛火,映出满目的困惑与挣扎。
如果神树真是江辰的本体,那宇文家百年守护的意义何在?所谓的先知传承,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他猛地合上书本,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在宣纸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幽远而凄厉,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必须查清楚……”
宇文舟起身,走向书架最顶层。
那里存放着家族最隐秘的手稿,用特殊墨水书写,需以先知之血方能显影。
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一卷陈旧的绢帛上,屏息等待。
与此同时,流苏阁的卧房内却洋溢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黎鸢盘腿坐在软榻上,面前摊着一盘切成块的桂花糕。
将臣蹲在她对面的锦垫上,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糕点。
“三局两胜,输的人要喂对方吃糕点,明白吗?”黎鸢晃了晃手指,故意把一块最大的桂花糕推到将臣面前。
将臣歪头“嘎嘎”叫了两声,似乎在确认规则。
第一局,猜石子。
黎鸢将两颗圆润的鹅卵石握在手心,上下翻动几次,然后攥紧拳头。
右手空无一物,左手藏着两颗石子。
将臣毫不犹豫地啄向左手,精准地踩中了答案。
“算你厉害!”黎鸢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心翼翼地喂到将臣嘴边。
将臣得意地扬起头,一口吞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尾羽轻轻扫过黎鸢的手腕。
第二局,比谁先眨眼。
一人一鸟对视着,黎鸢努力瞪大双眼,眼角渐渐发酸。
将臣则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赤红的瞳孔一眨不眨,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不行了不行了!”黎鸢率先眨眼,揉着酸涩的眼睛抱怨,“你这鸟是不是不会眨眼啊?”
将臣“嘎嘎”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然后用翅膀推了推盘子里的桂花糕。
黎鸢无奈地拿起一块,喂到它嘴边时故意将糕点举高,看着将臣跳起来啄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你……宇文舟现在在干嘛呢?”黎鸢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伸手替将臣梳理有些凌乱的羽毛。
将臣顿了顿,用喙蹭了蹭黎鸢的手指,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在“管他呢”。
它跳到黎鸢怀里,用翅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示意继续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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