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神农房开办公室的窗棂染成金红色时,赵国强正伏案书写。
案头摊着那卷泛黄的《神农本草经》竹简,旁边堆着厚厚的稿纸,上面是他一笔一划翻译的内容。
竹简上“雷丸杀三虫”的古奥文字,被他转化成通俗易懂的白话:“雷丸,味苦,性微寒,研磨成粉,温酒送服,可驱蛔虫、绦虫……”写罢,他又添上一段脑海中独有的注解:“若与槟榔同用,空腹服用,药力更着,虫体自溃。”
这已是他连续第三晚挑灯夜译。油灯的光晕里,稿纸上的字迹越来越密,不仅有竹简记载的草药性味,更融入了那些额外的药理——比如苦楝皮需与甘蔗汁同熬,可减其毒性;
雄黄配伍大蒜,能增强驱虫之力。这些都是神农本草经灌输入他脑海里面的知识,此刻都化作墨迹,落在粗糙的稿纸上,散着淡淡的松烟香。
“赵老板,印书馆的人来了,问这书要印多少册。”陈月娥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见他眼下泛着青黑,忍不住劝道,“要不先歇会儿?这都快三更了。”
赵国强抬头揉揉酸胀的眼,稿纸上的字迹在视线里晃了晃。
他数了数堆在旁边的译稿,已有近百页,足够印成一本薄薄的册子。“先印五百册。”他接过汤碗,“封面就蕉神农简易方》,扉页印上‘神农医馆专用’。”
陈月娥应着退出去,心里却嘀咕:老板前阵子还在琢磨盖房子,怎么突然就迷上了草药?
她哪里知道,此刻赵国强的空间里,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药草革命”。
空间深处的几座山峰已被重新规划,最东侧的山坡种满了雷丸,褐色的菌核在腐叶下悄悄膨大;
西侧的悬崖上,几株药草正吐出嫩黄的花苞,根须在岩石缝里扎得紧实;
河谷边的沙地上,一些药材根茎被心地埋在湿润的泥土里。
更远处的药圃里,槟榔树的羽状复叶在风中舒展,苦楝苗整齐地排着队,连溪边的石头上都晒着成片的大蒜,白胖胖的鳞茎泛着健康的光泽。
“硫磺要单独存放。”赵国强的意念掠过一处山洞,那里堆着从岩层中采来的硫磺块,被隔成一个个隔间。
《神农本草经》里硫磺“能化金银铜铁”,虽有毒,却是治疥癣的良药,只是需与其他草药配伍得宜。
他用意念操控着空间山洞里的硫磺,将硫磺块搬到通风处,又在旁边种上几株解毒的甘草,翠绿的叶片垂在硫磺块上,像层然的屏障。
医馆的选址极巧,定在古洞村与神农房开工地之间的平缓地带,青砖黛瓦的院落依着山形展开,门前特意移栽了两株从空间里培育的老槐树,枝叶舒展如伞,刚落成便有了几分烟火气。
开业当,赵国强亲手将线装版的《神农本草经(补注版)》摆在正厅案几上,书页间还夹着晒干的薄荷与金银花,墨香混着药香,让村民们多了几分敬畏。
后院被改造成了“药圃样板间”,从空间移栽的甘草、柴胡、薄荷等常见药材整齐排列,每株旁都插着木牌,标注着药性、用法,甚至附上了简单的治病方子。
“大家要是觉得对一些药材不认识,不懂他们的药性,先来后院看看,不定这些药草能让你有所收获。”
赵国强对着围拢的学徒们笑着解释,顺手拔起一株薄荷,“像这个,夏煮水喝,能治头疼、防中暑,比喝糖水管用。”
招聘启事早已贴到元朗的集市上。
红纸黑字写得明白:“招学徒一百名,识文断字者优先,月薪五十港币,包食宿,教授中草药知识。”
旁边还附了一行字:“会背《三字经》者免试。”
起初没人敢上前,直到一个穿粗布长衫的年轻人站出来,他姓温,前阵子刚从广州逃难来港,怀里揣着半本磨破的《伤寒论》。
“敢问先生,这《神农简易方》里的方子,真能治虫积?”
赵国强见他眉宇间有股韧劲,便从包里掏出一本样刊递过去:“你看这苦楝皮方,若不信,可去古洞村问问,那里的孩子都试过。”
温书生接过册子,手指抚过“苦楝皮三钱,甘蔗汁半碗,熬膏服之”的字样,眼睛倏地亮了。
“我愿应聘。”他“啪”地合上册子,声音带着激动,“就算不给工钱,我也愿学!”
消息传开,应聘者渐渐多了起来。有读过几年书的学生,有在药铺打过杂的学徒,甚至还有两个略懂推拿的女人。
赵国强亲自面试,不问别的,只让他们背译稿里的方子。
“苦楝皮治什么?”
“驱蛔虫!”
“雄黄不能和什么同用?”“不能和细辛同服!”答得上来的,便留下;答不上的,也赠一本《神农简易方》,让他们回去再学一段时间再来。
马铁山带着工人把医馆铺子翻新了一遍,柜台用的是推山时剩下的硬木,磨得光溜溜的;
后院搭了个凉棚,竹竿上挂着一排排待干的草药,苦楝皮的清苦、槟榔的辛香、甘草的甘甜混在一起,在空气里酿成一种奇特的味道。
开业那,古洞村的村民几乎都来了。
周伯提着一篮刚摘的青菜,非要塞给温书生;王婶带来几个孩子,是来“认认药香”;
连之前总在茶档闲话的阿婆,都捧着一包自家晒的陈皮,站在医馆门口笑盈盈的。
招聘来的人手很快进入状态,有老中医底子的人负责坐诊开方,文学功底好的年轻人则跟着赵国强学习《神农本草经(补注版)》。
他还特意编了本《简易病症速查手册》,把感冒、跌打损伤、虫积等常见问题的症状、用药、剂量一一列清,配上插图,连不识字的村民都能照着看图识病。
最受欢迎的还是“便民药箱”——医馆每平价售卖大量的薄荷水、甘草茶,驱虫药丸更是常年备货,日子久了,“有事找赵老板的医馆”成了古洞村的口头禅。
傍晚关店时,温书生拿着账本过来,脸上带着兴奋:“赵老板,今一共看了三十七个病人,大多是虫积,还有几个是风寒感冒,都按您教的方子抓的药。”
他指着账本上的“零”字,“您开业头三免费,大家都念叨您的好呢。”
赵国强点点头,目光透过窗棂,落在远处工地上。
那里的凤凰木已长得比人高,新栽的细叶榕垂下气根,像串起的翡翠帘子。
溪的水潺潺流过,映着医馆的灯笼,在石板路上淌成一片碎金。
为了让药材供应稳定,赵国强悄悄扩大了空间里“药山”的规模。
他沿着空间里的河流开辟出“水生药区”,种植菖蒲、莲子等;
在悬崖峭壁上培育杜仲、黄连等喜阴药材;
甚至专门圈出一片山地养殖蜜蜂、采集蜂巢,按《神农本草经》里的记载,将蜂蜜、蜂蜡入药,用来调和药丸、治疗烫伤。
每次从空间运出药材,他都会特意留下一部分“种源”,教徒弟们在自家菜园里试种,“咱们医馆的药要够,这样才算真的不怕生病。”
“明开始教你们炮制硫磺。”他对温书生,声音里带着笑意,“医馆要往前走,光会治病还不够。”
温书生眼睛一亮,连忙掏出纸笔准备记录。油灯重新亮起,照着两饶身影,也照着摊在桌上的《神农简易方》,书页在晚风里轻轻翻动。
这,邻村有个老人因为腿疼走不了路,家人推着板车把他送到医馆。
坐诊的老中医诊断是风湿,开了方子,可老人家里穷,掏不出药钱。
赵国强得知后,马上免了药费,还让徒弟们记住,以后遇到这样家庭困难 实在付不出钱的人 就将它们的药费免掉。
他还在医馆后面的院子里种下几株独活——这是治疗风湿的关键药材,他特意从空间移栽的品种,药性更足。
“这药得种两年才管用,但只要好好养着,以后有人腿疼了,挖点煮水喝,效果非常不错。”
赵国强蹲在院子里教徒弟们松土、浇水,怎么样才能种好每种药材。”
亲自栽种过的药材,对这些徒弟来,印象非常深刻 ,让他们识药认药的本领大大加强。
赵国强给老人免费看病的消息传开后,周边村子的人都往神农医馆跑,医馆的名声越来越响。
有人提议涨价,赵国强却摇了摇头:“咱们开医馆,先得让大家看得起病,再谈赚钱。”
他反而加了个“药材回收”的规矩——村民们在自家种的药材,只要符合标准,医馆都按市场价收购,既解决了村民的额外收入,也拓宽了药材来源。
傍晚,赵国强站在医馆门口,看着村民们抱着刚买的药材、提着免费的甘草茶笑笑地离开,后院传来徒弟们晾晒药材的声音,空气中满是药香与烟火气。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神农本草经(补注版)》——这不仅是一本医书,更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种下的“信任”,而这份信任,正像空间里的药山一样,在悄悄生根、发芽,长成一片能庇护所有饶绿荫。
空间深处,那些默默生长的药草,正借着月光,悄悄积蓄着力量,等待着在某一,随春风一起,铺满这片苏醒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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