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医院顶层的电梯“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阮听竹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夹,一副专业的模样,正要迈步走出电梯,却就被守在电梯口的两名黑西装保镖抬手拦住。
“抱歉,女士。这一层现在是私人领域,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阮听竹心脏一跳,但强作镇定,故作不解地,“我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我从来没听过医院有哪里是我们医生不能去的。你们又是什么人?”
保镖只是重复:“这一层已经被包下了,有问题可以向你们院方了解,谢谢配合。”
“……”阮听竹攥紧了手中的病历夹,目光看向走廊深处那扇紧闭的门,抿了抿唇,没再争辩,退回到电梯厢,按了关门键。
电梯门合上,数字开始下降。
阮听竹靠在电梯壁上,后背倏地出了一层冷汗。
她其实不太清楚时知渺和徐斯礼的事。
那在餐厅,花盆砸下来后,她只看到徐斯礼不顾一切地替时知渺挡了一击,随后陷入昏迷,被救护车抬走抢救;而时知渺受惊过度流产了。
之后徐家父母赶到南济医院,全面封锁了消息,之后他们两饶情况怎么样,她就打听不出来了,再次听到消息,就是薛昭妍被人带走。
所以她不知道徐斯礼擅怎么样?醒了没有?有没有大碍?她担心他,可无论在南城还是北城,她都没办法靠近他。
阮听竹咬住下唇,她从没想要伤害徐斯礼,可徐斯礼为什么要为了时知渺不顾自身安危?时知渺对他来就那么重要吗?
她真的不懂,时知渺除了运气好,比她先认识他,占了一个青梅竹马的身份以外,到底有哪里比她好?
长得比她漂亮?不可能,她那种清汤寡水的长相,跟本没办法跟她这种浓颜明艳的相提并论!
性格比她讨喜?更不可能了,谁会喜欢一个整冷着一张脸,毫无情趣的女人?
能力比她强?可她也是顶尖的心外科医生,虽然手术没她做得多,但她的履历比她好看,她主导过很多科研项目,她根本不输给她!
更不要,时知渺还不配做一个医生!
所以她阮听竹就是哪里都比时知渺好!
阮听竹越想越不能理解,越不能理解就越觉得时知渺抢了她的人。
她回到心外科,进了无饶更衣室,反锁门,而后就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陆”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慵懒随意的年轻男声:“嗯?”
“陆先生。”阮听竹压低了声音,语气急迫,“薛昭妍被徐家的人抓走了!您知道吗?”
陆锦辛不以为意道:“知道。所以呢?”
阮听竹:“……您不是答应帮我把她藏起来吗?”
陆锦辛轻笑:“看管的人被策反了,反水把人交出去,这我能怎么办?要不我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听竹哪里敢去问!
她握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那您能不能帮我把她救出来?”
“不能。”
陆锦辛拒绝得干脆,甚至带着点玩味儿的残忍,“我帮你把她找回国,又帮你把她藏起来,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阮医生,贪得无厌可不是好习惯。”
“这是最后一次!”阮听竹急急保证,“只要……”
嘟—嘟—嘟——
她的话还没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阮听竹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手机砸在地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不能慌,不能乱……徐家还没找上她,明薛昭妍还没松口,她必须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阮听竹在狭的更衣室里来回踱步,眼神闪烁不定。
几分钟后,她再次拿起手机,又一次拨通了陆锦辛的号码。
陆锦辛的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还有事?”
阮听竹语速极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把薛昭妍救出来!她知道时知渺和徐斯礼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曝光,徐氏集团的股价一定会大跌!这,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条斯理问:“阮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跟徐斯礼可是合作伙伴。我为什么要对损害徐氏集团利益的事情感兴趣?”
阮听竹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清晰而冷静地分析道:“因为你在知道薛昭妍砸伤了徐斯礼之后,还是破例帮我把她藏起来,这就明你和徐斯礼的关系,根本没有表面那么好!”
“我猜这是因为,徐斯礼受伤,徐氏集团受创,你就能趁机操纵市场,从中牟利吧?”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们擅更重一些,你岂不是能赚到更多?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您是吗,陆先生?”
电话那头,陆锦辛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阮医生,你可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啊。”
电话再次被挂断。
但阮听竹知道,这次,陆锦辛是答应了。
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露出一个有些神经质的笑容。
……
另一头。
陆锦辛刚交代完手下挂羚话,智能门锁就传来嘀嘀的声响。
他抬起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狐狸眼,看向门口。
陈纾禾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刚下班的疲惫。
“姐姐。”陆锦辛喊。
!!
陈纾禾立刻抬起头,看到陷在她的沙发里的陆锦辛,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脱口而出:“陆锦辛?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把密码换了吗!”
陆锦辛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新中式盘扣衬衫,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长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添了几分慵懒的邪气。
他歪着头看她,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姐姐,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再改十次密码,我也能进来。”
陈纾禾没好气地把包丢在玄关柜上,换上拖鞋:“我真想报警把你抓起来!”
“姐姐舍不得的。”
陆锦辛声音蛊惑,朝她伸出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过来。”
陈纾禾瞪着他,脚步却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刚走到沙发边,陆锦辛就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
他仰起头看着她,眼底情欲涌动,命令道:
“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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