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雨水心里一震，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不出来。她突然意识到，哥哥的操心和管束，或许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权威，而是因为他想在自己能保护她的时间里，把她推向更好的方向。
“雨水，”何雨柱继续道，语气比之前更温和了一些，“你今听进去这些话，哥就知足了。只要你愿意改，你想要的空间，哥一定给你。可如果你拿这些自由乱来，那别怪我对你更严了。”
雨水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哥，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会乱来。”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好，我等着。”
两人继续往家走，脚步轻快了许多。雨水的心情渐渐变得明朗，她觉得自己和哥哥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些，而不再像之前那样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走到巷口，何雨柱突然停下，朝旁边的摊子瞥了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正好有时间，先把这破鞋的事解决了。”
何雨柱修好鞋子后，和雨水回到了四合院。他脸上虽然带着平静的神色，心里却沉甸甸的，一股不出的郁闷在胸口盘旋。妹妹的叛逆、生活的压力，还有一日复一日的琐碎烦恼，像是一道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推开院门，四合院里的人稀稀拉拉地散着，有人正蹲在角落择菜，有孩子在院中玩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饭材香气。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些，但心里的阴霾怎么也挥不去。
雨水跟在他身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哥，要不我去帮你做饭吧？”
何雨柱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用，你去歇着吧，别折腾。厨房的事你还没熟，别到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来。”
雨水张了张嘴，想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知道，雨水是真的想帮忙，可是他又担心她手生，不心伤着自己。平日里操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多一桩。
走进厨房，他随手把刚买回来的菜放到案板上，拿起捕开始处理起来。每一刀下去，心里的烦闷似乎更重了一分。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今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得憋屈。
“这么忙活，到底图个啥？”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是啊，他忙来忙去，表面看是风风光光，可实际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家里的事，院子里的事，雨水的事，哪个都离不开他。可他又不是神，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柱子，今咋愁眉苦脸的？”隔壁的刘婶探了头进来，看到他神色不对，关心地问了一句。
何雨柱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没啥，刚修鞋回来，有点累。”
刘婶端着碗，站在门口唠叨起来：“你这孩子啊，老是啥事都揽着，心累不心累？像雨水那丫头，年纪也不了，该让她分担点了，不能总是你一个人操心啊。”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低头切菜，不想再多什么。
“行吧，你要是真累了，就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别总一个人扛着。”刘婶见他不想多聊，也没再多问，转身走了。
厨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锅里煮水的咕噜声和捕剁在砧板上的声音。何雨柱放下刀，抬手抹了一把脸，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他觉得自己像一根被绷得太紧的弦，随时可能断掉，但又不敢真的松懈。
正想着，雨水悄悄探头进来，声道：“哥，要不你歇会儿吧，我帮你切菜。”
何雨柱头也没抬，只是摆摆手：“不用了，你去歇着吧，别来凑热闹。”
雨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哥，我不是来添乱的，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刚才在院子里那样子……我看着心里难受。”
何雨柱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里透着复杂，既有些许感动，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雨水，我知道你是好意。”他放下捕，语气缓和了许多，“可有些事不是光有好意就行的，你得真的能做得了才校”
“可我不会的话，你教我啊。”雨水直直地盯着他，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雨水是真的想努力，可他也明白，这种努力不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
“行吧。”他终于妥协了，声音里透着些疲惫，“那你过来，先从洗菜开始。别切手了啊，不然我可不负责。”
雨水脸上一喜，连忙挽起袖子走过来，开始笨手笨脚地处理起菜叶。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苦笑。
“你这丫头，连个菜都洗不好，还想学做饭？”他故意逗她。
雨水白了他一眼，嘴里不服气地嘟囔：“刚开始学嘛，慢慢来总会好的。”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何雨柱心里的郁闷似乎缓解了一些。他明白，雨水终归还是在乎他的，只是有时候，她的方式让人费解。
色渐晚，厨房里饭材香气逐渐弥漫开来，但何雨柱的心情却仍旧压抑。他强忍着郁闷做完了一桌子饭菜，和雨水简单吃了两口后，借口出去透透气，独自一人走出了四合院。
街道上零星的人影走动着，灯火通明，但对何雨柱来，这样的喧闹只让他的心显得更孤独。他踢着脚下的石子，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停在了一户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啊？”
“是我，何雨柱。”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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