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于没想到,就因为那晚上她在船上被“表妹”看了一眼。
然后隔又看见“表妹”捡垃圾心软了一下,自己就被姜凤威胁上了。
虽然她可以悄无声息就把姜凤给弄死,可姜淳于也好奇,姜凤手里的情报到底是不是真和万云洲有关。
再她又不是杀人狂,谁的命都要。
洋人医院的病房都是三人间,打眼一看并不比后世差多少。
姜淳于一路走过来,停在了十二床的门口。
病房门关着,屋里传来男子悠长的鼾声。
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见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个人,中间的病床上坐着个斜靠在床头打瞌睡的女人。
鼾声是最里面的床传来,听这打鼾的劲头就知道张勇恢复的不错
姜淳于推门,靠门的床上没有人,只堆了些东西在上面。
慢慢走到最里面的床边,姜淳于在张勇的床边站好。
屋里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光昏暗不明,敞开的病房门,透进来的光芒有限。
姜淳于站到床尾的时候,坐在中间床上打瞌睡的女人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她。
很年轻的一个姑娘,就算在夜里也能看见她脸上和露出的胳膊腿上斑斑伤痕。
她睁眼看着姜淳于,然后目光下滑,落在姜淳于右手的剪刀上。
好似不敢相信似得一把捂住嘴,然后连忙闭上眼睛。
只要她看不见,就什么都不知道。
姜淳于慢条斯理地举起手,借着门外的光看着手里闪着寒光的剪刀。
没等她动作,姑娘迅速又睁开眼睛,颤声道:“我来。”
着,她抖着腿下床,脚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姜淳于后退一步,看着她磕磕绊绊地站好,哆嗦成一团,却还是伸手要去拿姜淳于手上的剪刀。
这是把人逼到了绝境啊!
“给。”
姜淳于伸手,将剪刀托在手上。
姑娘的手抖成筛糠,却坚定地伸手抓住了姜淳于手掌心的剪刀。
她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双手紧紧抱着不算大的剪刀,对着张勇喉头的位置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我……”
她其实不想抖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她想这么做已经不是一两,可她还是下不去手。
“这。”
姜淳于修长的手一抬,在张勇隔着裤子的下身一划,“剪了。”
姑娘的眼睛瞬间亮了,她抖着腿,却坚定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尾的位置。
只要一下,她就再也不用受被这男人折磨的苦。
只要一下,以后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和她一样的好人家姑娘被祸害。
只要一下……
“唔……”
没等她动手,睡梦中的男人睁开了眼,刚要张口,却被站在床头的身影吓了一跳。
哪怕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姜淳于也能清清楚楚看见张勇脸上的青肿,还有他突然睁开的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啊。”
没给张勇惊叫出声的机会,姜淳于抄起一旁的枕头捂在了他的脸上,将这声惊呼用力给压了下去。
而站在床尾的姑娘,不知道突然间哪来的勇气,眼疾手快一把拉下张勇的裤子,直接给他做了个去势手术。
一下不行,她就剪两下,两下不行,她就绞三下。
直到她把那一团血呼啦撒的东西扔到地上,那把已经沾满血的剪刀才咣当掉到了床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本来还挣扎呼痛的张勇也没了动静。
“走。”
姜淳于伸手一把将她瘦弱的像片羽毛一样的身子揽在怀里,两人轻飘飘地从三楼窗口跳下,落在洋人医院后花园郑
“剪……剪刀……”
“你想要?”
“不……不了吧!”
姜淳于深深地看了姑娘一眼,手一松看她软着腿跌坐在树荫下。
姑娘抬头的时候,姜淳于已经三两下攀爬着窗户,从她们出来的窗口又进了三楼的房间。
等到值班护士听到响动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后。
此刻的张勇倒在地上,地面拖拽出一条血河,几乎是进气多出气少,连哭嚎的声音都发不出。
打开灯,准备训斥的值班护士,看着满床满地的鲜血尖叫一声,打破了洋人医院的宁静。
“你准备去哪?”
姜淳于看着姑娘颤抖着,将已经洗干净的鲜血的手,一遍遍打着洗头膏在水池子里清洗。
她们现在在洋人医院一楼的洗衣区,姑娘把手洗干净,又扯了块毛巾将剪刀包好,郑重地揣进口袋。
“你能不能送我回棚户区?我弟弟还,我想……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
“为什么要死?”
“张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勇有七个姐姐,最厉害的不是她那个开酒馆的大姐,而是跟了个洋鬼子的七姐。
张家的姑娘其实都长得一般,但是不知道这洋饶口味是不是异于常人,竟然看上了相貌平平还有雀斑的张七巧。
张七巧就住在城里,还给那个金发碧眼的洋人生了两个洋鬼子。
张家几个姐姐也是因为这个七妹,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要是张家七姐知道她把她张家唯一的根给剪了,肯定会弄死她的。
她死不要紧,但是她弟弟还。
她想,她就算死,也要和弟弟死在一起。
路上,这个叫肖春英的姑娘开始絮絮叨叨和姜淳于话,好像只有多话,才能排解她心里的恐惧。
她是家里的长女,爷爷奶奶父母叔叔姑姑都很疼爱她,她八岁的时候,弟弟才出生。
大饥荒的时候,父母带着她们姐弟出来逃荒,一路漂泊,后来就莫名其妙跟着船来到了火奴鲁鲁。
这里虽然日子也没多好过,但是只要能吃苦就能吃饱。
乡下人,没有怕吃苦的。
原本以为好日子到了,谁知道肖春英被张勇看中了。
她的命运和姜凤差不多,父亲被害死,母亲又气又急一头扎倒在地再没醒过来。
家中还有个八岁的弟弟,如果肖春英不答应张勇,那她姐弟只有死。
“你都忍到现在,为什么又不忍了?”
肖春英苦笑一声:“他又看上了那个把他打进医院的姑娘,昨他们姐弟还商议,怎么把那姑娘给弄到手,给他老张家生儿子。”
张勇看上了别的姑娘,她姐弟也没活命的机会。
既然都是死,那她还不如死的干脆点。
肖春英求了姜凤,她没想到姜凤真的给她找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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