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要是按人头算的话，那下人咋办？
见的见鬼，这谁受得住啊？
“这符纸，一个院落贴一张，但必须要贴在最显眼的地方，不能有人碰触，否则就不灵光了。”
“另外每还要有供品，烧香、烧纸也少不聊，哪个院子贴符纸就在哪里整这些。”
王炸要在生产前，把原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顺道不用自己去烧纸钱，地府商城也不耽误花。
而这符纸，都是跟狗统子要来的，作用不详，看着挺像回事儿的。
至于鬼……
嗯，王炸放的，就等卫家人上门被她讹一笔呢。
细水长流，万一破罐子破摔，她岂不是少了个稳定收入来源？
“王娘子心善，我这就回去禀报主家。”
卫管家抹了抹冷汗，心里松了口气。
却听王炸又道：“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个条件没呢。”
卫管家忙道：“王娘子请。”
王炸把玩着茶盏，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卫夫人身边的那个婆子，我看在不顺眼，我的符纸不能出现在有她的院子里，否则我就不卖了。”
王炸呲着一口白牙，睚眦必报。
那老婆子不是个好东西，阴狠着呢。
而卫夫人为了自保，就要处理心腹，也会失去人心。
卫管家苦笑，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我会如实禀报夫人。”
言下之意，他做不了主。
“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就想要置办个产业。哪怕不做买卖，吃租子也能养活自个儿不是？”
王炸笑容又甜了几分。
卫家作为土着，产业可不少，王炸打算一点点收割。
至少得弄几样到手，要不然心里刺挠。
“这……我也会禀报主家的。”
卫管家心里都苦了，这个可不好办啊。
主家抠门，王娘子爱财，生敌对。
好的一个条件，这是一个吗？
“刘五花跟我有仇，我这人记仇，也怕哪又被算计了，毕竟人难防，可我又不想做那杀饶事儿。”
王炸最后又淡淡的了一句。
她就一个条件，那就是一件办不到，就别来找她。
卫管家张了张嘴，除了那句禀报主家，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啥了。
王娘子年虽，可这记仇的性子却一点不掺假啊！
确定王炸终于完了‘一个’条件，卫管家这才跟吃了苦瓜似的离开。
而没让王炸久等，卫管家就再次登门求见。
不但给了王炸一个杂货铺，银票也如数奉上，另外还做出承诺，一个月之内卫家会办丧事。
王炸对卫家的布局很熟悉，两千多两银票揣进她的腰，为这棠县城之旅划上完美的句号。
至于杂货铺，直接交给宅子里的管事接手，这买卖赚不了大钱，但也是稳定的进项不是？
再次回到村里，王炸就彻底开启养胎生涯。
且不到一个月，卫家就会主动给她送来银票和产业，求满府的安生。
在王炸怀孕九个月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张扬带着京城的姑母和表妹前来拜访。
得益于系统，王炸是真的能见到鬼，包括野生的。
“张扬，你会画人物像吗？”
王炸看着紧随着张扬姑母的那只鬼，眉头紧皱。
“会。”
张扬愣了一下，不明白王炸盯着他姑母看了半晌后，为何会问这句话。
“准备笔墨纸砚。”
王炸起身，去里屋拿了自己准备的速写板。
前世为了生存，王炸在广场偷师，倒是有素描的赋，尤其是画人物图。
只是赚的钱，还不够饭钱，毕竟能安心坐下画一张素描的人太少了。
可买工具用的钱，却是王炸存了许久的，可以是血亏啊。
“画你姑父的肖像，要写实。”
王炸只了一句，便开始对着男鬼作画。
大户人家，再和善也疑心重，所以王炸要让对方信她，就不能只是嘴上。
只是这次，系统也没法让其他人见到鬼，这倒是很意外。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王炸就画了个大概的肖像图，有些潦草，但轮廓和男鬼大差不差。
她用的是碳条，比张扬的速度快。
“你作画用的是何物？”
张扬的表妹今年十四岁，被勾起了好奇心，压低声音问道。
“碳条，树枝烧过之后留存的。”
王炸解释道。
软软糯糯的姑娘，眼神清澈，没人会不喜欢。
只是这些年经历了不好的事，元若蝶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哀伤，与她的气质很不相符。
“吃糖吗？”
见元若蝶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王炸拿起桌上的冬瓜糖，笑道：“自家做的，吃个新鲜。”
元若蝶诧异，下意识的问道：“你不怕我晦气？”
“我见到的鬼无数，也没觉着自个儿晦气。年纪不大，想的倒是多，就不怕提前长皱纹？”
王炸抓起姑娘的手，把一碟子冬瓜糖放在她手上。
“生活里那么多苦，那就给自己多吃点糖，心甜不甜的不知道，反正嘴甜了。”
王炸自己也拿了一根吃起来，艮啾啾的很要嚼头。
大概是见王炸吃的香，元若蝶没忍住吃了一根，随后是两根、三根……
“蝶儿！”
元夫人轻唤了女儿一声，示意她失了规矩。
元若蝶脸一白，失落的放下碟子，规规矩矩的立在元夫人身后。
王炸抬头看了一眼，见元夫人明明气色极差，却端正的坐在那里，规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大户人家规矩重，这点王炸是知道的。
但规矩也是活的，应当适当变通不是？
身子向后靠去，给自己寻了个最舒服的角度，王炸只当没看到元夫人轻蹙的眉头，以免自己发飙。
“我就是个乡下的寡妇，只想惬意的活着，元夫人若是看不惯，那就当没看到吧。”
王炸着，招手让婆子上点心。
这么大的月份，就是少吃多餐的时候。
胃被顶着，吃不了多少就撑得慌。
可过一会儿就饿的发慌，她是不会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的。
元夫人见王炸自顾自的吃着，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忒没礼数。
可侄儿的一片心意，她也不想儿女被牵累，这才千里迢迢而来。
心里却不看好王炸有那个本事的。
“呼，终于画好了，姑母请过目。”
在姑母面前，张扬还是收敛几分的，有零世家公子的风范。
元若蝶在看到画像后，惊呼道：“表哥跟王娘子画的好像！”
元若蝶的话，让元夫人和张扬面色都是一震。
元夫人这一刻终于不再是刻板的，激动的站起身来，双眼含泪的朝身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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