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们真正明白，什么是\"好\"与\"坏\"
01. 归来的理由
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去，痕宫的朱红大门前，已经跪了一排熟悉的身影。
桃、兰、竹……那些曾经领了十万灵石，头也不回离开的婢女们，如今一个个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疲惫和羞愧，安静地跪在石阶上。
沈幼楚赤着脚走出宫门，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她眯起赤瞳，扫过这群去而复返的姑娘们，嘴角微微抽动。
\"怎么？\"她抱着手臂，声音懒洋洋的，\"十万灵石花完了？\"
没有人敢抬头。
桃的指尖抠进掌心，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帝尊……我们……\"
她想\"我们错了\"，想\"我们后悔了\"，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哽住。
因为她们不是后悔。
——而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活着\"。
02. 三界的真相
桃去了人界。
她带着十万灵石，以为自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可人界的税吏盯上了她，一夜之间，她的钱财被搜刮殆尽。当她流落街头时，才发现凡饶世界比想象中残酷百倍——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而她曾经在痕宫抱怨的\"被捏青的手臂\"，在这里竟成了最微不足道的苦楚。
兰去了仙界。
她以为仙门清净，修士仁慈。可当她跪在仙尊殿前求一份差事时，对方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根骨下等，只配扫丹炉。\"她在丹房做了三个月苦工，每日被炉火灼伤，却连一颗最基础的疗嗓都得不到。
竹最惨。
她被魔渊的探子哄骗，以为能在魔界混出个名堂。可等待她的是血池和锁链——魔族拿她试毒，用她的血肉喂养魔兽。她逃出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而现在，她们跪在这里，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终于看清了三界的真相——
痕宫的\"残酷\"，竟是她们能触及的，最好的生活。
03. 帝尊的沉默
沈幼楚没有嘲笑她们。
她只是歪着头，赤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摆了摆手：\"行了，进来吧。\"
婢女们愣住了。
她们以为会被责罚，会被讥讽，甚至会被赶走……可帝尊只是转身往宫里走，银发在身后轻轻晃动，留下一句：
\"记得把灵石还我。\"
（当然，她不会真的让她们还。）
（她只是不想让她们太难堪。）
04. 林诗音的茶
当婢女们战战兢兢地回到偏殿时，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茶。
林诗音坐在窗边，霜语剑搁在膝上，头也不抬地道：\"喝了。\"
茶是安神的，里面融了疗赡灵药。
婢女们捧着茶杯，突然红了眼眶。
她们曾经以为，痕宫是牢笼，帝尊是暴君，剑仙是冷酷的监工……
可直到走出去，才知道——
原来这里的\"残酷\"，已经是最温柔的规则。
05. 真正的选择
三日后，沈幼楚把她们叫到跟前。
\"现在，\"她翘着腿，懒洋洋地问，\"还有人想走吗？\"
婢女们摇头。
不是出于恐惧，而是真正明白了——
她们不是\"被迫留下\"。
而是自己选择了这里。
桃甚至声补了一句：\"帝尊……下次捏轻点就校\"
沈幼楚挑眉，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样？\"
桃：\"……\"
（算了，捏就捏吧。）
（总比饿死强。）
06. 三界的回响
仙界的修士们听闻此事，嗤之以鼻：\"一群婢女，也配挑三拣四？\"
魔渊的魔族更是冷笑：\"矫情！在魔界能活三都是本事！\"
人界的百姓则茫然：\"痕宫……还招人吗？\"
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不是痕宫太好。
而是三界，太坏了。
终章：围城内外
夜里，桃坐在廊下，望着远处的星空。
兰凑过来，声问：\"你还想家吗？\"
桃摇头。
她曾经以为痕宫是囚笼，可现在才懂——
原来这座宫墙，才是她们唯一的庇护。
（而帝尊，是那个嘴上凶巴巴，却始终没真正放弃她们的人。）
（完）
（这世上最残酷的真相，往往在最温柔的对比里才被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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