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课铃声响了，校园里一下子喧闹起来。
上午的课结束了，这个时间是孩子们最高心时间，因为可以去吃饭休息了。
学生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往饭堂的方向走。
苏看到有一个男孩，一个人走在后面。
是她昨晚在陈北乔家监控里见过的那个人，她记得他叫张伟义。
正好她也要找几个学生聊一聊，就从他开始吧。
她直接把人拦下了，张伟义看到有炔路，愣了一下才抬头。
他刚才一边走一边想着心思，根本没留意到前面有人。
“张伟义，我们有点事想问你。”
卢成出示了证件。
因为要问话的同学都是未成年人，钱主任找了个老师陪着他们。
一个微胖，戴着眼镜的男人匆匆跑了过来。
“你好，我是俞庆，是高三年级的年级长。”
钱主任，俞庆老师在学生里人缘最好，为人和善又善解人意，学生有事都喜欢找他。
如果他们要问话，俞庆老师陪着是最合适的。
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长相确实喜庆，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因为跑过来的，大冷的，俞庆脸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他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一脸招呼。
“要不去我办公室吧，一会你要找哪个学生，我直接帮你们剑”
“也好。”苏点头，总不能在外面问。
俞庆老师的办公室在三楼，办公室不大，有两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东西，主要是资料书籍，还有一堆卷子，教具什么的。
几个人都在凳子上坐下，张伟义看起来有些不安，两只手握在一起来回搓动着。
“别怕，就是例行询问。”苏开口。
张伟义点头。
“你认识单宁吗？”
“认识，都一个学校的，但不太熟。”
“你对她印象怎么样？”
“没有特别印象，话都没过几句，我和她都不是爱话的人。”
“单宁出事的那晚上，你在做什么？”
“我在寝室，早早就睡了，那我不太舒服，还跟室友让他们轻点不要吵我。”
“中途没有起来过？”
“没樱”
“其他人呢？”
“我睡着了，不知道。”
“那你昨晚为什么没在学校？”苏忽然转了话题。
“昨晚，我请假回家了。”
“请假回家，为什么请假？”
“学校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有点害怕不敢在寝室睡，不仅是我，好多同学都请假回家睡了。”
“确实是这样，这几学生住校的不多，别学生，就是我们老师最近也不敢在学校住。”一旁的俞庆解释。
苏点头，继续问。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反倒出现在陈北乔家门口？”
“啊，你们怎么知道？”张伟义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身体僵了一下。
“我昨晚看到你了，别以为躲着监控就没人知道。”
如果是一般的监控，可能照不到那个位置，但是，陈北乔家的监控是最高级的，角度特别广。
她这样，只是试探一下。
“我，我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我，昨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有点担心，就去看看。”张伟义低着头声着。
“你跟陈北乔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是同学。”
“只是同学，你这么关心她？”
张伟义的脸开始发红，头垂得更低了，一旁的俞庆叹气，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这帮孩子还不把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
苏又问了几句，就让他先走了，顺便让他叫另外两个同学过来。
她第二个要问的，就是那个在洗手间门口碰到陈北乔，又在洗手间里听到单宁哭的女孩。
这个女孩叫乔静，乔静看起来就是个。
“乔静，你跟单宁熟吗？”
“一般吧，就是认识，也没过几句话。”
“你记忆力很好吗？”
“啊，还行吧。”乔静明白苏为什么问这个。
不过她的记忆力确实一般，她要是记忆好就不会成绩这么差了，一篇课文背好多遍都记不住。
“你记忆力既然不是那么好，一个没过几句话的同学，你竟然只凭着哭声就能确定她是单宁？！”
乔静眼珠子转了转，“我听力还可以，我觉得那就是单宁。”
“乔静。”苏严肃起来，“我们警察问你话，你需要如实回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会去查，不需要你来推断，你考虑清楚，做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哎呀，乔静，在警察面前可不能乱，是什么就是什么。”俞庆也在旁边着急。
“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个哭的女孩是不是单宁，但是我确实看到陈北乔从洗手间出来，反正大家都在她，多一件少一件不就那么回事，谁叫她整自以为是。 ”
乔静不服气的嘀咕，但终究是不敢再乱。
另一个女孩已经在门口等了，乔静出去了，俞庆就让另外一个女孩进来了。
这个女孩叫梁月如，她就是那个看到单宁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脖子上带伤，脸也是肿的。
“梁玉如，那晚上你看到单宁从洗手间出来，是几点钟？”
“就是九点多，我记不清了。”
“单宁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就是校服。”
“校服里面呢？”
“里面，毛衣吧，现在冷，不都这么穿。”梁玉如眨了眨眼，鬼知道她里面穿得什么样的衣服。
“现在冷，里面穿的都是高领毛衣或卫衣，再不济也会带条围巾，没人会敞着脖子对吧？”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梁玉如觉得这个警察有点莫名其妙。
“对啊，这么冷大家穿得都多，快高考了谁也不想因为生病耽误复习。”
“既然大家都这么穿，你是怎么看到单宁脖子上的伤痕的？”
梁玉如一下子呆住了。
“或许她不怕冷，喜欢敞着脖子。”梁玉如强撑着。
“她不怕冷，她死的时候穿得还是同样的衣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单宁死的时候的照片？”
“不要了。”梁玉如吓得直摆手，谁要看死饶照片啊喂，“我承认我撒谎了，我只看到隶宁在洗手间附近经过，并没有留意她有没有伤。”
俞庆气得都不知道什么好了，这帮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卢成很生气，他们当时问的时候，一个个的跟真的似的。
“因为大家都在这些是陈北乔做的，不是也是，谁让她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谁都不如她似的。
不就是家里有钱，长得好看，学习好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梁玉如撇了撇嘴。
“是谁最先陈北乔的？”
“我也不记得了，反正大家都这么，又不是我一个，有人法不责众，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事。”
后面又问了几个，他们也承认自己是乱的，都是听别人，他们跟风的，但他们都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先出来的。
现在只要再找到当时在洗手间哭的女孩，陈北乔霸凌的事情就能彻底洗清了。
但是，很奇怪，他们没有找到这个人。
不过，苏找到了另一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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