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子听乔雨眠这样,更是不肯收东西。
“你救了我家儿媳和孙子的命,我真的无以为报,更不可能收你东西。”
林立国从主屋里走了出来。
“雨眠既然送过来了就收着,别推来推去的,吵到老二媳妇坐月子。”
林婶子这才把篮子接了过来。
“雨眠,谢谢你。”
林立国神情严肃。
“雨眠,你就算今不过来,我也是要过去找你的。”
乔雨看到林立国表情不太对劲,跟林婶子点了个头,便跟着走进东屋。
林家大儿子是木匠,所以林家的家具可算是村里最好的了。
炕上有炕柜,炕下还有落地柜,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林立国引着乔雨眠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给她到了一杯热水。
乔雨眠喝了口热水,温声道。
“林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立国想了想。
“我想跟你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上次你提醒我家大儿媳,她掉水里的事有蹊跷。”
“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查找当时的蛛丝马迹。”
乔雨眠一听眼睛就亮了。
原来真的不是她想太多。
林立国眼中满是仇恨。
“我们一家人回想了一下老大媳妇掉下去之后发生过不正常的事。”
“突然想起当年掉下去的河边是有一棵树的,那棵歪脖子树树干粗壮,枝丫能伸到河里。”
“就在大儿媳掉下去半个月之后,冯家的儿子也掉下去了。”
“他是因为调皮爬到了伸到河中间的树枝,树枝断了才掉下去。”
“不过当时岸边有人,立刻就把他捞起来了,这才没出事。”
“当时的何满仓已经是大队长,他这树枝不结实,万一以后再有孩子掉下去就麻烦了,所以就让村里人把这棵树给砍了。”
乔雨眠一边认真听一边在分析。
林立国继续讲。
“当时大儿媳掉进水里没看到岸上有人,但是河边那棵歪脖子树的枝丫是延伸到河里的。”
“如果有人能吊在树枝上推她一把,然后再迅速的爬到更高的树干上,那岸上就不会有人。”
乔雨眠微微皱起眉头。
“可是你冯家掉进河里的是个孩子,孩子的体重都撑不住,怎么可能撑住一个大人。”
林立国没回答,而是了别的。
“因为没有什么头绪,我们只能从这开始查起。”
“如果真的是何家干的,那肯定不是何满仓也不是何青山,我们准备先查何青山的朋友,再查何家的亲戚。”
“老二跟着何青山好几,就有了个重大发现。”
“何青山有个朋友叫瘦猴,时候是学戏的,后来不让唱戏,他就回家来了,家就住兴隆山公社。”
“这个瘦猴身材瘦削,最擅长爬树,如果当时他吊在树上,推了大儿媳一把,然后再藏起来,这件事就成了。”
“至于你刚才的那个,树枝撑不住一个孩的事,我也问过冯家那子。”
“前几我家老大跟他一起干活的时候故意逗他,他时候掉河里的事。”
“那子,他平时总爬那棵树,也经常爬到河中间,不知道为什么那树枝不结实就掉下去了。”
乔雨眠脑子里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以猜想到两个结果。”
“第一个就是,原来那个树枝的确很结实,但是自从二猴上去之后把那枝干压坏了,所以冯家孩子上去树枝终于不堪负重,他掉下了河。”
“第二个就是,何满仓怕你们家从痛苦中缓过来后察觉这件事有问题。”
“所以他做了个局,故意把那枝干弄坏,等孩子爬上去把树枝压断。”
“一方面是想向众人展示,那个树枝两个孩子的重量都承受不住,树上没办法藏人,打消你的怀疑。”
“不管是哪种,他都能把这棵树砍掉,就算你们以后想到有人可能藏在树上,也没办法再实验这个猜想是否成立。”
林立国点头。
“你的也是我们想的。”
“其实我们也想过,一点切实的证据都没有,仅凭猜想,会不会冤枉了何家。”
“但那棵树已经很多年了,就算有孩掉下去,完全可以告诉村里人,不要让孩子爬树,根本没必要砍树。”
乔雨眠接话。
“他就是做贼心虚。”
“何满仓懒得很,他得不到利益的事情才不会主动去做。”
林立国的眼神里充满了赞叹。
“雨眠,你虽然才来玉石沟不久,却感觉像认识了何家十几年似的。”
“你们这几次冲突,你每次都能精准地猜到点子上,气得他们哇哇剑”
“何满仓就是这样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包括公社的人来,他私藏粮食是为了修路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樱”
“他们不定私底下有什么勾当,这是来帮何满仓找台阶下呢!”
乔雨眠眸光也冷了起来。
这次的事何满仓解决得非常圆满,哪怕村里的人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开口反驳他。
谁都知道,修路那是一个村子最重要的事,有些村子宁可饿肚子,也要攒钱修路。
修的不是村子里通往县城的路,修的是人们的生路。
别的村的老人,甚至拿出了自己的棺材板上交给大队,让大队去修路。
他们都知道,哪怕自己享受不到修路带来的便利,自己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都能享受到。
修路这件事村里不知道盼了多久,终于能修路了,谁会不同意?
没人会继续追究何满仓‘阴阳账本’的事,因为否定了他,就等于否定了修路。
打掉牙齿和血吞!
不知道这个办法是何满仓想出来的,还是背后另有高人!
乔雨眠看向林立国。
“林叔,我有一点想不通。”
“何满仓‘阴阳账簿’这件事,是有人去公社举报了他。”
“公社若是想包庇他,直接查明真相,他没有私藏粮食不就行了,甚至根本就不要过来调查他。”
“为什么要将他带走审查,然后再承认这件事呢?”
“虽然修路是好事,但私藏粮食这件事,出去难免被诟病。”
林立国想拿起烟袋抽一口,但是想到乔雨眠在这,还是把手中的烟袋放下了。
“咱们石河子公社挺复杂的,你看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出面的永远是尤春生。”
“尤春生是副社长,为人比较奸猾,善于钻营。”
“我猜想,也许是举报的时候,这件事被公社社长知道了,所以下令将何满仓带回去调查。”
“查到第一半,可能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必须要保住何满仓。”
“修路这件事并不是有钱就行的,现在资源这样紧缺,当然是要紧着有需要的大队修。”
“玉石沟一没副业,二没贡献,排着队都轮不到,怎么可能修就修。”
乔雨眠想明白了。
看来石河子公社的社长和副社长各有派系,那么她现在就可以确定,那个尤春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立国长叹一口气。
“老大媳妇这事查出来之后,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打算跟你的。”
“不过经过今这么一闹,我决定了!”
“我明就要写一封检举信,检举玉石沟大队的副队长周大山。”
“并且自荐,我要当玉石沟大队的副队长。”
乔雨眠听林立国这样,心情顿时明媚起来。
她有些兴奋地站起来。
“林叔,不瞒你,这就是我今来想要求你的事。”
“我想求你重振旗鼓,自荐当
玉石沟大队的副队长!”
两个人居然想到一起去了。
林立国表情凝重。
“自从老大媳妇和孩子出事,我们就只想安静地生活。”
“你知道吧,当一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找不到客观理由的时候,就会往迷信方面考虑。”
“我这一辈算是顺风顺水了,祖父一辈攒了不少家底,我虽然不争气,但两个儿子很上进,闹饥荒饿死人那几年,我们家都没挨过饿。”
“儿子娶了媳妇,早早地生了孙子,我又要当选大队长,可能就是太顺利,上看不过去,才给我降下一些苦难。”
“为了避免再生出什么波折,我们全家上下都没有了争强好胜心,就连平日子吃饭都不敢吃得太好。”
“生怕自己幸福了,让上知道了,再把这些幸福都收回去。”
“可这么多年后我才知道,哪里是什么灾,根本就是人祸!”
乔雨眠不由自觉地想起那句话。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如果看起来很离谱,那一定就是有人故意的。”
“林叔,你要是能当上副队长,玉石沟的发展最少能前进个五年。”
“不过你不能写举报信,因为就算周大山被撤职了,何满仓也可以你嫉妒周大山,故意报复,公社也不会选你当副队长。”
“你应该找个村里跟你关系好的,让他去组织一下。”
“我看今村民里有好多看不惯周大山的人,甚至都不用全村,只要有一部分人签字,拿到公社给社长看,社长块肯定会处理周大山。”
“公社已经保了一个何满仓,再保周大山就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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