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枢和玄宗的传送阵,最近跟赶集似的,一到晚“嗡嗡”响。早上刚亮,就有玄宗的弟子背着书篓往星枢跑,
是去听诸葛不亮的“阵法实战课”;星枢的玩家也不含糊,揣着矿镐就往玄宗的矿脉冲,喊着“今非得挖块玄星铁回来”。
林风现在成了两宗的“常客”。他这人以前傲气,现在却往星枢的炼器坊钻,看李三打铁。李三抡着锤子“砰砰”砸铁胚,火星子溅到林风的月白仙袍上,他也不恼,反而蹲在旁边记:“这锤法疆沉肩坠肘’?砸第三下的时候力道要收半分?”
李三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林道友悟性高啊!比我那徒弟强多了,他总爱用灵力砸,不知道手劲才是根本。”
林风脸一红,从储物袋里掏出块玄星铁:“这个……送你试试?我看你这铁胚子杂质有点多。”
李三眼睛一亮,接过来掂量掂量:“好家伙!这铁够炼把好剑!回头给你打把匕首,保证锋利!”
俩人蹲在炼器坊门口,一个讲锤法,一个铁矿,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倒像俩认识多年的老伙计。
阿牛和玄宗的灵田老农也成了“忘年交”。老农姓周,头发白了大半,却精神得很,拉着阿牛在灵田里转悠。
“你看这灵渠,”周老农指着田边的水渠,“用聚灵阵引活水,水流过阵纹,灵气就渗进土里了,比你用瓢浇省事多了。”
阿牛蹲下去摸了摸渠壁的阵纹,粗糙的手指在刻痕上蹭了蹭:“周大爷,俺们那沙海缺水,能不能把这渠改改,用风动装置抽水?”
周老农眼睛一亮:“风动?咋弄?”
阿牛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弄个风车,风吹着转,带动水车抽水,再把渠壁刻上聚灵阵……”
俩人越越投机,最后干脆一起画图纸,连午饭都忘了吃。后来血牙听了,直接派了魔族工程队过来:“你们咋弄,老子就咋建!建好的灵渠,两宗的灵田一起用!”
食堂里更热闹。西施的面摊前,总围着两宗的弟子。玄宗的女弟子学着抻面,胳膊没劲儿,面条甩得跟麻绳似的,西施在旁边吼:“胳膊伸直!腰别晃!跟你们练剑一个道理,力要沉下去!”
女弟子们脸通红,却学得认真,有个机灵的突然:“西施姐,这抻面的劲儿,是不是跟御剑的灵力流转差不多?”
西施愣了愣,抡着擀面杖敲了敲她的脑袋:“还不算太笨!就是这个理!”
李大嘴的酱烧兔头现在有了“升级版”,是跟玄宗的丹修学的——在酱汁里加零“清灵草”,吃着不腻还补灵力。玩家们抢着买,喊着:“这是‘两宗联名款’!必须多囤点!”
血牙看着空的酱锅,绿毛底下的脸笑开了花,却故意跟李大嘴吵架:“加了清灵草成本高了!以后卖贵点!”
李大嘴在灶台后吼:“贵个屁!实惠管饱是宗旨!你敢涨价,老子就把你的工程锤炖了!”
周围的弟子们笑得前仰后合,觉得这俩吵吵闹闹的样子,比看副本boSS还带劲。
两宗还一起搞了个“跨宗任务”——修一条从星枢灵田到玄宗灵田的“灵渠”。星枢的魔族工程队负责挖渠基,玄宗的阵法弟子负责刻阵纹,凡溶子扛石头,玩家们运材料,热闹得像过节。
【石头狂魔】和玄宗的采矿弟子比着运石头,你扛一块玄铁,我就搬两块花岗岩,谁也不服谁;【伐木工007】带着树精灵,在渠边种上了耐旱的沙棘,“既能挡风沙,结的果子还能吃”;连蓝婆婆都来了,往渠水里撒零“净水草”的种子,“能让水流更干净,灵谷长得好”。
明辉和玄宗宗主站在渠边看着,俩人都没话,却不约而同地笑了。明辉端着茶杯,抿了口茶:“这渠修好了,两宗的灵谷能多收三成。”
宗主点点头,看着水里倒映的蓝白云:“以前总觉得,修仙就是闭门修炼,现在才明白,日子过得踏实,修为才能长得稳。”
明辉笑了:“可不是嘛,总不能饿着肚子谈大道。”
晚上的寒玉峰温泉,偶尔也会有两宗的长老凑一起泡澡。道衍真人泡在水里,看着凌霜教玄宗的女弟子凝冰术,捋着胡子笑:“凌霜丫头的冰系法术,比我们宗的‘玄冰诀’多零活气。”
凌霜没话,却往女弟子的方向推了块浮冰,上面放着杯灵茶——算是默认了。
血牙也跟着凑热闹,泡在温泉里,绿毛湿哒哒地贴在头上,跟玄宗的护法唠:“你们那矿脉的玄星铁,下次给俺们留一半呗?李三锤快没材料了。”
护法笑着:“行啊,换你们的魔铁矿!最近炼防御阵盘正好用。”
温泉里的水“哗哗”响,夹杂着笑声,远处的浮空岛和玄仙山,灯火遥遥相对,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星。
传送阵的光门又亮了,这次是一群玄宗的弟子,背着书包,是去星枢的“启蒙班”学认字。星枢的启蒙班是阿雪和铃铛开的,教凡人孩子和低阶弟子认字,现在连玄宗的弟子都想来——听那儿不光认字,还能学用冰雕动物。
一个扎羊角辫的弟子,举着手里的冰雕兔子,跟送她来的师兄:“师兄,我明还来!阿雪姐姐,学好了字,就能看懂阵法图纸了!”
师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回来教师兄认星枢的字。”
光门缓缓关上,把笑声和期待都送进了星枢。
明辉站在观星台上,看着这一切,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茶快喝完了,她起身准备回房,却又停下脚步,望向传送阵的方向。那里的光门还在时不时亮起,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把两宗的人和日子,紧紧连在一起。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还会更热闹——灵渠要通水了,新的联合副本要开了,不定还会有两宗一起种的灵谷丰收宴。但不管怎么变,只要这股子互相学着、互相帮着的热乎劲儿在,星枢和玄宗的路,就会越走越宽,越走越亮堂。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食堂的酱香味和药园的草药香,舒服得让人想眯起眼睛。明辉笑了笑,转身往回走,脚步轻快得很——明还得早起,去看看阿牛和周老农的灵渠,顺便尝尝李大嘴的新菜式呢。
明辉决定去玄宗走走那,气特别好。浮空岛的灵雾像轻纱似的飘着,传送阵的光门亮得温和,她没带护卫,就揣了个装灵茶的壶,踩着云纹靴,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一脚踏进玄宗,扑面而来的不是星枢那种热热闹闹的烟火气,而是一股子沉静的仙气——白玉台阶擦得能照见人影,仙鹤在云里慢悠悠地飞,连弟子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生怕踩碎了这份安静。
“明辉掌门?”一个巡山弟子认出了她,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拂尘差点掉地上,“您…您怎么来了?”
明辉笑了笑,声音温温和和的:“来看看,听我家弟子在这儿学本事,过来瞧瞧学得咋样。”
弟子赶紧引路,嘴里不停喊:“明辉掌门到——!”声音在山谷里荡开,引得不少玄宗弟子探出头看,跟看什么稀奇物件似的。
第一站去了藏书阁。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不是玄宗那种翻书的沙沙声,而是星枢弟子特有的大嗓门:“诸葛长老的‘阵眼偏移三指’,是不是在这儿?”“不对不对,你看这图,应该是往左边挪半寸!”
明辉扒着门缝往里瞅,只见几个星枢内门弟子正围着一本古老的阵法玉简,蹲在地上用树枝画来画去,旁边还凑着俩玄宗弟子,指着树枝的轨迹争论:“你们这画法太野了,得按灵力流动来!”“野咋了?管用就行!上次在矿洞,就这么改了半寸,阵法硬是多撑了一刻钟!”
藏书阁的老执事站在旁边,捋着胡子笑,见明辉来了,赶紧拱手:“明辉掌门,您这些弟子是真能钻,对着三百年前的残阵,居然能琢磨出补漏的法子,老臣佩服。”
明辉也乐了:“他们啊,就这点好,不按常理出牌。”正着,一个星枢弟子举着玉简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掌门!您看!我学会‘流云阵’了,回去教大家挡风沙!”明辉摸了摸他的头:“好,学会了就好,别光顾着学,也跟人家学学怎么安安静静翻书。”弟子脸一红,赶紧跑回去了。
从藏书阁出来,往灵田走。老远就听见阿牛的大嗓门,混着周老农的咳嗽声,在田埂上飘:“周大爷,您看这渠壁的阵纹,我加零沙海的风纹,水流得更快了!”“嗯,是快了,就是灵力散得有点多,得再加道锁灵纹……”
明辉走过去时,俩人正蹲在渠边,手里拿着凿子,往石头上刻阵纹。阿牛满手泥,额头上全是汗,周老农的白胡子上沾零土,却一点不嫌弃,还拿着阿牛的手教他握凿子:“力道要匀,跟你种灵谷挥锄头一个理……”
看见明辉,阿牛赶紧站起来,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嘿嘿笑:“掌门,您咋来了?俺跟周大爷正改灵渠呢,这渠通水了,两宗的灵谷都能多收点。”
周老农也站起身,对着明辉拱手:“明辉掌门,您这老乡是个好苗子,踏实,肯琢磨,比我那几个只知道打坐的徒孙强多了。”
明辉看着渠里潺潺的流水,水纹里闪着淡淡的灵光,心里暖乎乎的:“都是过日子的本事,互相学着呗。”
中午在玄宗膳堂吃饭。原本这儿的弟子吃饭都安安静静,今却格外热闹——星枢的玩家正跟玄宗弟子拼桌,你给我夹块灵鸡肉,我给你舀勺灵米粥,聊得热火朝。
“你们那‘熔岩烧烤’真那么好吃?回头带我们去尝尝呗?”玄宗弟子。
“行啊!你们先教我们‘流云剑法’,那债剑随身走’太帅了!”星枢玩家回。
明辉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份素面。刚吃两口,就见李大嘴端着个大碗从传送阵那边跑过来,身后跟着个玄宗厨子,俩人嘴里还吵吵嚷嚷:“了酱要熬三个时辰!你这才一个时辰,能入味吗?”“可你们那酱太咸了,我加点灵泉不行吗?”
李大嘴看见明辉,眼睛一亮,把碗往桌上一放:“掌门!您也在啊!给您带了刚卤的岩蹄髈,玄宗的厨子非要改良,您尝尝哪个好吃!”
玄宗厨子也赶紧把自己的碗递过来:“明辉掌门,您评评理,我这加了清灵草的,是不是更鲜?”
明辉各尝了一口,笑着:“李大嘴的够味,适合下酒;这位师傅的更鲜,配粥正好。都好,不用吵。”俩人听了,都不吭声了,蹲在旁边一起吃,倒像是和好了。
下午,玄宗的宗主和太上长老们在议事殿见了明辉。道衍真人泡了壶陈年灵茶,茶汤琥珀色,香得很。
“明辉掌门亲自来,是有什么指教?”宗主笑着问,语气比上次结盟时热络多了。
明辉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哪敢指教,就是来看看。看我家弟子在这儿学了本事,看两宗的灵渠快通了,看大家相处得热热闹闹,我就放心了。”
道衍真人捋着胡子:“该我们谢您才是。星枢的法子实在,让我这些弟子知道了,修仙不光是打坐练剑,过日子的本事也得学。”
正着,林风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铁匕首,递给明辉:“掌门,这是李三师傅给我打的,您看看,比我们宗里用灵力捏的结实多了。”匕首寒光闪闪,柄上还刻着简单的防滑纹,一看就好用。
明辉接过来掂拎:“李三的手艺确实没话。林风道友要是喜欢,回头让他多打几把,给你们核心弟子分分。”林风脸一红,赶紧点头:“谢掌门!”
议事殿外的广场上,两宗的弟子正凑在一起玩。星枢的玩家教玄宗弟子玩“扔矿石”的游戏——谁能把矿石扔进远处的陶罐里,谁赢;玄宗弟子则教星枢弟子练“基础吐纳”,纠正他们歪歪扭扭的姿势。
明辉站在殿前看了会儿,突然转头对道衍真人:“既然来了,给大家露一手?”
道衍真人眼睛一亮:“哦?明辉掌门要展示什么?”
明辉没话,走到广场中央。两宗弟子见掌门来了,都停了下来,围了个圈,好奇地看着。
只见明辉抬起右手,手腕上的星辰纹突然亮了,不是耀眼的光,而是淡淡的、像夜空星星似的微光。她轻轻挥了挥手,那些微光跟着动起来,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没一会儿,空中就出现了一片星河,星星点点,缓缓流动,连风都带着股清清凉凉的气息。
“这是……星辰之力?”玄宗的一个长老喃喃自语,眼睛都直了。他们练的是地灵气、五行之力,从没见过这样柔和又浩瀚的力量。
明辉的手继续挥动,星河在空中慢慢变幻,时而像流水,时而像蛛网,时而又聚成一颗明亮的星,悬在半空,久久不散。她的动作不快,每一下都稳稳当当,带着种不出的韵律。
星枢的弟子看呆了,他们知道掌门厉害,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本事;玄宗的弟子更别提了,有的张大了嘴,有的下意识地盘腿坐下,想感受这股力量。
道衍真人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宗主和几位长老,在广场边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细细感悟。那星河的力量不像灵力那么冲,也不像魔气那么烈,就像春雨似的,慢慢往骨子里渗,带着种“顺”的道理——该聚的时候聚,该散的时候散,不强求,不硬拼。
明辉挥了盏茶的功夫,才慢慢收了手。空中的星河没立刻消失,而是像露珠似的,一点点融进风里,散在每个人身上。
“这是星枢的一点门道,”明辉笑着,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力量不光是用来打的,也能是活的,像星河一样,慢慢流,慢慢养。”
没人话,广场上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道衍真人他们还闭着眼,眉头慢慢舒展,嘴角带着点笑意,像是悟到了什么。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道衍真人才睁开眼,眼里的光比平时亮多了。他对着明辉拱手,语气里带着敬佩:“明辉掌门这一手,胜读十年书啊。这星辰之力,是‘养’不是‘耗’,老臣受教了。”
其他长老也纷纷起身,对着明辉行礼,连最傲气的阵法长老都叹着气:“以前总觉得力量要刚猛,现在才明白,柔和里的劲,才更长久。”
明辉笑了笑:“就是个玩意儿,大家觉得有用就好。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道衍真人挽留:“再住几吧,让弟子们多请教请教。”
明辉摇摇头:“不了,星枢的灵渠快通水了,我得回去看看。以后日子长,有的是机会交流。”
送明辉去传送阵的路上,玄宗的弟子们站在两边,看着她的眼神里全是敬佩。有个弟子跑过来,递给她一朵刚摘的灵花:“掌门姐姐,您的星星真好看,我能学吗?”
明辉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能啊,只要你记住,力量就像过日子,别急,慢慢养,总会有的。”
传送阵的光门亮起时,明辉回头看了一眼。广场上,道衍真人他们还在打坐,两宗的弟子凑在一起,声讨论着刚才的星河,连空气里都透着股“想明白点什么”的透亮劲儿。
她笑了笑,走进光门。
回到星枢时,已经擦黑。浮空岛的灯火亮得暖乎乎的,血牙食堂的酱香味飘过来,李大嘴的大嗓门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明辉掌门回来了没?给她留了酱兔头!”
明辉往食堂走,脚步轻快。她知道,今露的这手,不是为了显摆,是想让玄宗的人知道,星枢的路,不止是摆摊挖矿,还有这样柔和又踏实的力量。就像这浮空岛的灯火,看着不耀眼,却能暖乎乎地照亮一大片地方。
远处,传送阵的光门又亮了,这次是玄宗的几个长老,揣着玉简,是要去星枢的藏书阁,找找关于“星辰之力”的记载。
明辉笑了,加快脚步往食堂走——李大嘴的酱兔头,再不吃可就被龙傲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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