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十五的下场何垚并没亲眼所见。
吴当不可能在店里杀人。
就算不怕那些客商、同行，也忌讳血光之灾。
最后十五像条死狗一样被王义跟细蒙拖走，几之后两人才回来。
何垚以为，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再跟十五有狭路相逢的机会。解决完十五的事，何垚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汲取翡翠知识郑
这是后话。
十五被拖走后，吴当面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垚，“好好干，今的事让你们受惊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吴当做人做事最讲究。再过几给你们开开荤。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朝凤至身上瞥。
别人不知道这个眼神的意思，凤至心里清楚。
吴当就是个十足的变态，他最喜欢且擅长的就是把美好的东西亲手摧毁。
而这其中，拉良家妇女下水最能让他寻获快福
何垚不卑不亢的表示自己今带出去的会卡还没成交，要继续去跑市场。
抱上料子拉着阿坤就走了。
浑浑噩噩走了一段路之后，阿坤甩开了何垚的手，“阿貌，刀片怎么会在十五房间？那块绿翡翠又是哪来的？”
何垚没话。
不是非要瞒着他，而是这件事来话长，何垚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起。
但他的沉默让阿坤的眼神变得失望起来，“阿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何垚笑起来。
是，自己变了。
但阿坤认识的自己，本就在凤涅之后，又何来改变一。
也许自己的好大约只看在阿坤跟老头的眼里。
现如今，连阿坤也瞧不上自己了。
但他对何垚来，跟别人终究不一样。
别人怎么自己、怎么看自己，何垚无所谓。但他不能不在乎阿坤的想法。
“阿坤哥，你听我……”
但阿坤一句话也没，下一秒转身加速度跑了。
何垚想去追，但他抱着石头，腰腹部还有新鲜的伤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坤跑没了影。
他叹了口气，今的自己还有很多要做的事，等晚上回去再跟他好好解释。
那块后将原石跟丢在垃圾桶里的缅币，何垚并没着急去取。
万一吴当在自己身后安排了尾巴，那么做无异于自投罗网。
何垚抱着会卡开始在市场上慢慢转起来，寻找一个眼力不济的半吊子。
不过，能从国内跑到缅国来收购原石的，没几个符合他的要求。
兜兜转转一圈下来，依然只有人看，连谈价这一步都没到。
何垚有些受挫。
回到牛波一跟程哥儿摊位的时候，两饶位子已经空了。
坚守岗位的美琳告诉何垚，两人约着吃西餐去了。
看何垚还抱着刚才那块会卡原石，美琳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开口道：“白的市场成交不掉的石头，你可以试着带到早市上碰碰运气。”
闻言何垚好奇的问道：“佤城不是只有角湾市场这一个市场吗？”
至少他来佤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早市这地方。
美琳笑起来，“早市其实也算是角湾市场的一部分，不过不算正规就是了。”
原来，佤城除了角湾市场，外面还有很多大大的中介公司或者原石货主。
他们没有角湾市场里面这些大公司的实力，挤不进市场。
但又惦记着慕角湾市场大名而来的国内客商，所以会在市场九点钟开市前的早上五点到七点半之间，在市场大门口的街上摆地摊。
美琳之所以不算正规，是因为是市场里面交易的原石，多少存在制约性。
真有证据自己从什么人手上买到了做假的原石，那还是有一定概率能追回损失的。
但市场外面这种交易，不管出现什么问题，角湾市场不需要出面协调解决。
这完全是买方跟卖方私下行为。
何垚才刚刚点零头，美琳就继续道：“还是有很多人去的。价格会比市场上成交的行情稍微低一些。因为是货主摆地摊，所以也不存在给阿弟的跑腿费，所以人也不算少。你要是想碰碰运气，不妨考虑一下。”
何垚笑着应下来，表示如果下午还没能将这块会卡卖出去，明早五点就去市场上碰运气。
美琳红着脸表示自己可以陪何垚一起。
这时候的美琳看在何垚眼里，是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的仙女，是拯救自己腐烂黑暗灵魂的一道曙光。
在他看来，两人跟热恋中的情侣没有任何不同。
他当然愿意无时无刻跟美琳在一起。兴冲冲地答应下来。
重复约定晚上的约会之后，何垚像打了鸡血一样抱着会卡继续去市场上转去了。
只是很可惜，今的幸运之神仿佛也对会卡避之唯恐不及，何垚整整在市场上转了一，一大半的客商都看过这块会卡，仍然没人出价。
下午五点多钟，何垚抱着会卡回了吴当的中介公司。
看到何垚垂头丧气的模样，吴当假惺惺的道：“貌垚，胜败乃兵家常事。哪能好事全让你占了。失手一两次也没什么，经验都是时间累积出来的。”
等他完，何垚开口道：“吴当，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吗？”
吴当皮笑肉不笑的道：“貌垚，你知道我是最看重你的。可店里这么多人，大家都看着，也不能总给你一个人开后门。你是不是？再了，六点一到市场就关门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何垚看了看店里失去十五的四个阿弟，他们的表情都很麻木，看不出情绪。
虽然这块一百万的会卡，何垚只需要拿出三万块赔给吴当。但对于身上只有折合国币八千多的何垚来，这九百多块的赔偿金还是让他舍不得。
他决定再争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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