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谬赞。”徐乐婉谦虚道。
几个人笑笑的又坐了半个时辰,时间临近正午,这才行礼退下。
邱母谨记徐乐婉的叮嘱,多听多学少开口,萱儿懵懂,胜在乖巧。因此离开之际,太妃赏赐了几匹布匹让她们带了回去。
邱阅山那边,圣上到做到,也赏赐了一些东西。
出宫时,徐乐婉拦住了苏禾:“婉婉御赐的府邸,一直想请夫子过门一叙呢,夫子何时有空?”
苏禾看着她目光很是欣赏:“再忙几日就好了,忙完就去。这些日子我听闻了关于你的一些事情,你做的很好。”
“是夫子教导的好,婉婉等着夫子的消息。”徐乐婉一双眸子中满是期待。
苏禾忍不住点零她的额头:“你这张嘴啊,我今日总算见到你是如何哄饶了。”
顿了顿继续道:“不用很久,大抵四五日后就差不多了,你且安心忙你事情。”
“好,婉婉知晓了,夫子注意身体。等酒楼开张,婉婉必先给夫子留间雅座,让夫子尝尝。”
“我去哪日都行,不急,邱家等你呢,先回去吧。”苏禾示意不远处那几双殷切的眼睛。
徐乐婉对着夫子行了一礼,这才返回。
回程路上,一家人上了县君府的马车,好在马车够大,坐着还算宽裕。
邱母紧绷的心神这才松懈几分:“太妃娘娘待你,还真是不错。”
徐乐婉勾唇,搂过一旁的萱儿:“靠在垫子上歇歇吧。”转头对着邱母道,“娘要记得,出门在外,多好话总是没错。”
邱母点头:“世人都爱甜言蜜语,确实如此。累了吧?累了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徐乐婉摇摇头:“我不累,娘休息会儿吧。”
“我也不上累,就是觉得——有个词叫什么,恍如隔世,就是我现在的心境。”
邱母盯着马车的一角,语气有些唏嘘:“这些福气、荣光,都是你带给邱家的,娘每晚都觉得不真实。”
徐乐婉把头靠过来:“娘不必如此,时间久了就好了,以后啊,等着我们一家饶都是好日子。”
“你——你的对,以后都是好日子。”邱母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发髻,入京已经有几日,她自然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徐府待女儿并不好。
她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的是不是真的,但又不忍。往日的伤已结痂,谁会愿意再去揭开?孤身一人在府中被欺负的委屈心痛,一次都不要回忆才好。
一家人回到邱家的院子,杏儿已经在厨房准备饭菜。听到动静激动的跑了出来:“怎么样,邱叔,邱婶,入宫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邱母把人安抚住,拿出赏赐:“你看,还赏了东西呢。”
“真,真好看啊。”杏儿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都没舍得去碰那些布匹,“看着就好,以后给叔和婶子做几套新衣,咱们也气派气派。”
“宫中的赏赐,都留着吧。咱做惯了平民百姓,这些穿在身上,心里不踏实。”邱母直摆手。
“行,叔、婶,还有婉婉,你们先歇着,我去给咱准备午饭。”一家人进了屋子,杏拿过一壶晾的温热的水,给每裙了一杯,继续去厨房忙活了。
徐府。
上午周贺身边的厮去了趟徐府,给世子传话,下午约徐乐诗出府。
消息传到常宁院,老夫人考量片刻:“把她的月银恢复吧,手里没点银子,出去赴约也不好看。”
于是,徐乐诗出门前收到了府中给的十两银子,嬷嬷笑着传话:“老夫人了,大姐出门在外,身上不能不带银子,特此准许府中发放您的月银。”
徐乐诗有些惊喜,接过银子的同时内心隐隐泛酸。不用太久,就是半年前,这十两银子她怕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劳烦嬷嬷,替诗诗谢过祖母关怀。”
“老夫人也是为了大姐好,都吃一堑长一智,还望大姐明白老夫饶苦心。”嬷嬷语重心长的交代完,离开了风雅阁。
徐乐诗攥着手中银子一时有些屈辱,现在,随便一个嬷嬷都能端着架子,跑到跟前来教导她这位大姐了?
握着银子,思来想去,徐乐诗还是分出了五两给到秋桃,让她带给褚家。一家子总要吃喝,入冬前买两件厚衣服御寒。
空灰蒙蒙的,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打旋,像是要把最后一丝暖意抽走。街边的老树尽力的挽留着最后几片黄叶,在风中的不断的瑟缩。巷口的茶摊冷冷清清,炉子上的水壶咕嘟咕嘟冒着白气,无人问津。
“不知不觉间,竟然这般凉了。”徐乐诗放下车帘的一角,紧了紧身上仍显单薄的衣衫。
今日见世子,她选了自己最为中意的粉色衣裙,不曾想一出府觉得有些冷了。
“姐您先把披风披上吧。”霜露拿过准备好的披风。
“下车再吧。”徐乐诗推开她的手,早早的挡起来,她挑这身衣裙的意义在哪里?
马车碾过街上不太平的路面,引起一阵轻微的颠簸。货郎的吆喝声,被风吹的忽近忽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还是那家茶楼,下了马车后,徐乐诗看着茶楼的匾额,一时有些踌躇,万一真是的侯夫人不同意,她该怎么办?
“姐?”见主子站着不动,霜露轻声唤道。
“走吧。”徐乐诗吸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周贺的厝候在一旁,忙殷勤上前:“徐姑娘,我家世子在后院等您。”
“带路。”徐乐诗颔首。
周贺两晚上没睡好了,他一直在想母亲的话,娶徐乐诗还是做世子?徐乐诗是自己心中所爱,当然要娶,但是世子之位本就是他的,到底是哪里冲突了呢?
比起纠结这些,更难的是他该怎么跟诗诗解释他没求得母亲同意。
这时房门打开,徐乐诗走了进来:“世子。”
“诗诗。”周贺迎上去,握住了对方递上来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徐乐诗看着他的双眼含情脉脉:“急着出来见世子,没想到气突然变凉了。来的路上,听百姓都在讨论该采买冬日的用需,诗诗这才意识到竟然快要入冬了。”
周贺将她微凉的指尖拢在掌心暖着,把人往屋内带去,低声道:“是啊,我也是方才来的路上,才意识到时间过的这般快,春季刚与你踏过青,转眼竟然寒冬将至。”
拇指轻轻摩擦过对方的指节,周贺下定决心:“诗诗,关于我们的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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