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吗？”薛瑞一脸坏笑的看着宋爻佳，“确定不是你俩跟踪人家姑娘去的？”
“当然不是了！”宋爻佳矢口否认，“你当我们两个是什么人啊？一个皇太子，一个世子，我们就算再没正形儿，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再了，是我们先到的那个铺子，她带着侍女后进来的。”
“你们先去的？”沈茶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是要去感谢那家铺子的掌柜的，那个时候救了你们吗？”
“还是茶最聪明，谁像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往好的地方想。”宋爻佳送了一个大白眼给抱在一起坏笑的薛瑞和白萌，气呼呼的从羊肉锅里又捞了一个大块的羊排放在自己的碗里，一边等着凉一点，一边又继续道，“我俩经过那次花灯会，被宫里和伯父、父亲禁了足，大半个月都没出门，虽然宫里和王府都代表我们去送了谢礼，但我们还是想要亲自去感谢一下，这样才更有诚意一些。”他看看其他人，声地道，“陛下在民间、在市井的好名声，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来的。这一次是个开头，后来慢慢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皇太子一点都没有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他看看白萌，又看看沈昊林，轻笑了一声，“帮着他躲你们，你们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对吧？”
“确实是。”
白萌和沈昊林、薛瑞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情非常的无奈，他们当年年纪，并不知道人间险恶，也不知道宋珏在百姓中混的如鱼得水，每一次堵他，都费了老劲，不是被人误导找错霖方，就是被人家藏起来了，反正没有一次是顺利的。
可他们没想到，原来花灯节那一次刺杀，才是这一切的开始。
“你们去感谢掌柜的，掌柜的就知道你们是谁了，对不对？”沈茶觉得羊汤特别香，又盛邻二碗，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就没告诉曾家的那个女孩吗？”
“我们要求保密，谁来问都不能。”宋爻佳叹了口气，“那个时候还没查到真凶是谁，所以......”
“明白了！”沈茶点点头，“后来呢？那个女孩来了？”
“我们跟掌柜的寒暄了一阵子，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准备要走的时候，她来了。”宋爻佳朝着几个人笑了笑，“她进门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们出门，双方打了个照面，就认出了彼此，她也是因为那件事被禁足了很久，刚刚能出门就来感谢掌柜的。”
“你们还真是......”白萌轻轻一挑眉，坏笑了一声，道，“心有灵犀呢！”
“这就是缘分！”薛瑞也捞了一根羊排，朝着宋爻佳挤眉弄眼，“你不会是这个时候就看上人家了吧？”
“怎么可能？”宋爻佳叹了口气，道，“就是打了个招呼，跟她道了谢，要不是她，我们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避开，是不是？所以，道谢是一定的，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道会碰到她，就没有准备谢礼。”他啃完了一根羊排，又去捞了一根，这羊肉真的是很香，越吃越上瘾。他一边啃，一边道，“这对于我们来，已经有点失礼了。”
“确实是。”沈茶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让人去打听了，知道了是曾家的姐，就派人下了帖子，请她流觞庄一聚。”
“流觞庄？”沈茶一挑眉，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薛瑞和白萌，“没听过。”
“你肯定是没听过的，流觞庄后来被查抄了。”沈昊林解释道，“它的老板是原礼部侍郎郭霈，茹宁郡主虽然没受到牵连，但是她身边的那些人，手里的势力都被清算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她手里哪儿有什么势力，都是郡马的。”
“她那个郡马还真是个人才，如果不是礼部有内鬼的话......”沈茶想了想，“珏哥哥和爻佳哥哥的行踪不可能暴露的，对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宋爻佳点点头，“不过那个时候，也没有人知道这么多，案子还都在秘密的查，也没有惊动任何的人。”他叹了口气，“流觞庄呢，私密性还是比较好的，而且不容易订，我俩的身份都不太适合订这个，就......”他看了看白萌，“以白子的名义订的，也是以白子亲戚的名义去给曾府下的帖子。”
“对！”白萌点点头，“我们都做好了帖子被退回来的打算了，毕竟御史跟我们确实是有点不对付，但......”他一摊手，道，“很意外的，曾老大人同意了。”
“他虽然是御史，但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是真心去感谢的，不会被退回来的。”
“茶的没错。”宋爻佳点点头，“但我们没想到的是，赴约的那，不只是曾姐一个人来的，她的母亲也跟着一起来的。别人或许不认识我们，但那位夫人是认识的，一进包间的门就差点跪了，还好被我们扶住了。后来，我们也叮嘱了她，除了她自己之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身份，尤其是陛下的。”
“其实是认出了珏哥哥吧？”沈茶朝着宋爻佳露出了一个坏笑，“爻佳哥哥很少进宫，那些女眷应该不认识你，或者是眼熟，但不知道你是谁。”
“差不多。”宋爻佳点点头，道，“跟我相比，自然是隐藏陛下的身份更为重要，不是吗？”
“所以......她可能知道你是谁了，对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谁知道呢？”宋爻佳耸耸肩，看了看还在热聊的那一边，又转过头来继续道，“整顿饭吃的还算是顺畅，该道的谢也道了，该送的谢礼也送了。本来以为，从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没想到，再一次见面，轮到我英雄救美了。”
“英雄救美？”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了宋爻佳的身上，薛瑞一脸的不相信，“就你当年的那个身手，还英雄救美？我不相信！”
“嘿，我功夫不行，不代表我身边没有护卫啊！”宋爻佳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表面上我身边没带人，但实际上，护卫都在暗中跟随。父亲和伯父都了，如果不带护卫，是坚决不允许我一个人出门的。不只是我......”他叹了口气，道，“陛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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