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正拷着一只野鸡,边上还有一只野兔。
烤的正滋滋冒油,香味都飘的老远了。
等烤好后,凤吟将烤的野鸡装好,然后一手拿着野兔,一手挎着篮子,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老头的身体好像也有些不好了。
虽然人类都要经历生老病死,可是凤吟却不想老头走的这么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那老头每次装成无事人一样,殊不知她现在的修为,一眼就能看出那老头体内的郁结之气。
凤吟不太明白,老道平时是个挺乐呵的一个人啊?
心里怎么会有郁结之气呢?
现在那团郁结之气,甚至都要影响老头的寿数了。
当年发下的誓言,她也没在想起。
如今只希望那老头好好的活着。
一个魔头居然有了牵挂之人,出去估计也会被人耻笑。
但这人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哪怕有时候不曾言明事情的真相,让她误会,转头却依然会把她照鼓很好。
两人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年,那老头早就融入到了她的生活。
凤吟虽然是魔头,但是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魔头。
再她成魔,不过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
所以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希望老道陪着她久一点。
凤吟有点搞不明白,每她都会半夜去老头房间,用灵力给他疏散心结,却怎么都没用。
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让那个老头这么的念念不忘。
凤吟提着篮子回到道观的时候,又一次没找到人。
奇怪!
这老头怎么又不见了?
自从老头身体不好后,总是时不时的找不到他。
而此时,凤吟练功的那个洞府的门口,又站着一个强撑着精神的老道。
他一身青黑色的道袍,和以往穿的灰色有些不一样。
这件青黑色的显得他更精神,更年轻了几分。
只是他并没有进去,一直站在洞府的外面,一双眼睛却亮的分明。
神情之中甚至还有几分不出来的情绪,似欢喜、又似心翼翼。
微风拂过,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多年未见,不敢打扰。”
“如今我也快要去见你了,也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见我,这些年,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守着你们凤氏皇朝这些年..........”
道这,李常怀突然有些不下去了。
一阵寒风吹过,好似回应他一般,可是风太冷,使他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更加单薄了几分,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
他深知自己当年被算计一事,可谁又深知那些不是他一厢情愿的呢?
他是道士,名声坏了就坏了。
那是那个耀眼的恍若明珠的女子,却因此而毁了一生。
世人都她备受宠爱,实际不过是先帝用来牵制他和师父的可怜之人罢了。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年的先皇为什么那么忌惮他们这个的道观,忌惮他的师父和他。
为此搭上了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
如今数年过去,自己也将埋骨在这片荒山。
也好!
也好啊!
想到这里,李常怀突然就释然了。
他想了想,便把凤吟的事,也了出来。
“那孩子现在被我养的很好,五年后凤氏皇朝危难之际,她也能力挽狂澜,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这话一出,他好似突然有些悟了。
李常怀灵光一闪。
几乎是瞬间,他好像想通了。
难道所有的一切,是因为这个孩子?
李常怀皱眉,脸色极为难看。
如果早在之前,凤吟那丫头就被算了出来,那么这一切......
这也太可怕了。
李常怀想不通,若这下谁在推算这块最厉害,唯有他的师父无人能担
可是……
绝不可能。
李常怀的心乱了。
他觉得不可能,他的师父不是这种人。
师父对他那样好。
怎么可能会算计他?
绝不可能!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回想到过往,师父在最后一次面见皇帝后,回来没多久就重病而亡。
那病来的蹊跷,就连师父这种对医术颇有研究的人都束手无策。
师父却死了。
临死前,师父让他继承下一任的观主,那时他是想过还俗的。
因为他的心里住进去了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
面对师父临终的哀求,他最后还是同意了,甚至在师父床前发了毒誓。
那份心中的喜悦之情,被他深藏在心底,再也没有提起过。
哪怕是她来到晾观,住进了这后山,明明这么近,可是无形之间两人好似隔着十万八千里。
她在的时候,他并不敢来这个地方。
直到她死后多年,这个道观渐渐的被人遗忘。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生命在飞快地流逝,他才敢来这里瞧一眼旧饶故居。
李常怀还是不想把亲近之人想的太过于复杂。
“罢了!”
“罢了......”
李常怀转身离去,眼中不再是之前的复杂,而是带着一丝透彻。
一缕寒风刮过,树林细细簌簌的声音,有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也有风吹过响声。
好似有人回应一般。
可惜,那道身影并未因此停下脚步。
李常怀回到卧房之中,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去给师父和诸位祖师爷上香。
也是第一次没给家伙做饭。
凤吟还是饿了去了厨房发现,锅里居然什么都没有,是冷灶。
这让她万分奇怪。
凤吟踩着凳子,爬上了锅台,准备煮饭。
她打算等会把灶台里的火架好了,再去找老头瞅瞅什么情况。
屋外寒风肆虐,屋内的人儿正在努力地生火。
皇宫!
杨晚清躺在榻上,腿边趴了一个金尊玉贵的人儿。
嬷嬷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主子亲近娘娘的模样,满心欢喜。
陛下很喜欢十七皇子,他们皇贵妃终于是要熬出头了。
太子自从落马后,身子就不怎么好了。
虽然如此,却比那些无缘无故丢了命的皇子公主要好。
杨晚清透过儿子的脸,神情逐渐的飘远了。
如果当年她不想着为了那孩子好,也许那孩子也不至于死在将军府,如今估计也有十一岁了。
再过两年都可以选驸马了。
那是她心中不为人知的痛。
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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