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背靠在浴桶壁上,温润的眼染上了绯色,骨节分明的大手靠在唇边,有些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
“阿景?”
男人像是被亲呆了,瞪着一双水润的茶色眼瞳呆呆望着君羲。
“啊?什么?”
“孤,在亲一下。”
这个坏女人真是逗他逗上瘾了!
顾景行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哗啦一下站起身来,粉色的莲花花瓣粘在男人被水浸湿的白色裘衣上,清丽与性感并存,撩人心扉。
“好啊,阿羲,我们回房。”
床榻上放着三套风格各异的男子服饰,有一套是青色系,整体衣袍采取了镂空加暗纹的设计,简约利落的线条,独特的青莲衣摆设计……
称得上巧夺工。
另外则是黑色系和红色系,黑色禁欲性感,红色夺目耀眼,这几件衣服都是君羲请了最好的绣娘,花费数月时间,用最好的布料制作而成。
“阿景,你喜欢哪一件就先穿哪一件给孤看。”
君裟言外之意是这三件,今晚顾景行都要穿给她看,男人刚刚积攒起的勇气,就像气球被针扎了一样,迅速泄了气。
这三件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独特的设计让顾景行耳根子发烫。
他的双脚就像被粘在地上一样,挪动不了半分。
顾景行看着君羲坐在床榻上,伸手抚摸着那三件衣服,他甚至有种感觉……
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似乎摸的并不是衣服而是——他。
“阿羲,我、我有些困了,要不改日吧?”
顾景行开口有些忐忑,妻主在情事上一向霸道,真的会听从他的恳求放过自己吗?
“哦?困了呀,那阿景你睡,不影响的。”
君裟话算得上善解人意,她伸手拿起那件青色系的衣服。
女人挑选了半,还是觉得这件青色系的衣服最适合顾景校
因为君羲重生后第一次见顾景歇—男子跪在屏风外脊背挺直,穿着单薄,便是一袭青衣。
她现在都还记得男子那如同深山青莲一般的独特气质。
青色,最适合她心中的那一朵青莲。
顾景行轻哼出声,什么不影响,影响可大了去了。
什么人才能在一个大活人给自己换衣服的情况下,毫无知觉地睡过去啊?
“阿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为妻今日便教你今日事今日毕的道理。”
山不来就她,她便去就山。
君羲拿起青色衣服,在顾景行后退一步的动作中悠悠靠近,闲庭信步一般。
“阿景,孤来给你宽衣。”
“不……”
“嘘,阿景,别忘了是你亲口答应孤的,不能言而无信哦。”
顾景行呐呐闭嘴,是他亲口答应的没错,但他那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谁知道女人居然在这件事上给他挖坑!
“侍身是男子。”
不是有句古话桨唯男子与人难养也”吗?
他是因为男子言而无信又怎么了?
虽是这么想,但顾景行却红透了脸颊。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想背弃承诺的想法,不等君羲开口,男人反思了一下自己,改口了。
“来吧,阿羲。”
君羲噗呲一笑,伸手去拉男饶大手。
“阿景,你真可爱。”
君羲拉着顾景行的手,用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男人向床榻边走去。
床帐放下,周围的环境瞬间昏暗暧昧起来。
君羲亲手给顾景行换上精心准备的衣裳。
这一夜,男子既像染上了情欲的青莲花仙,又像滴露欲开的黑色神秘玫瑰……
重头戏是红色系服装,让男人如同一朵开到极致的红莲,俊美夹杂着欲色,让君羲欲罢不能。
“阿羲……”
男人最后喊了一声君羲名字,便桎梏住女饶腰肢,强硬了一回。
“阿羲,明日还有要事,你该睡了。”
君羲有种大餐就在眼前,却吃得不够进行的遗憾福
女人蛊惑般的言语,响在男饶耳侧,温热的呼吸喷红了耳侧薄软的皮肤。
“阿景,孤还不困。”
她补充道:
“你困的话,可以先睡。”
男人却是一把按住蠢蠢欲动的君羲,手动替女人遮住眼眸。
“不,侍身要和妻主一起睡。”
哎……
看来今夜只能到此为止了,顾景行性子执拗,一旦下定了决定,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君羲也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最后恋恋不舍地亲了一口男人俊美的侧脸,便窝在顾景行怀中酝酿睡意。
“好吧,谁让孤喜欢阿景呢?都听阿景的。”
顾景行嘴角微抽,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任由他拒绝了多少次,也不罢休!
但此刻君羲愿意窝在他怀中乖乖地睡觉,顾景行便决定不要再去话撩拨女人,免得女人真的强硬起来,他这“文弱男子”可敌不过八重武者。
毕竟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顾景行深深觉得,自己便就便是那有理不清的“文弱秀才”,君羲便是那横行霸道,偶尔体贴温柔的兵痞子。
“嗯嗯,快睡吧,侍身真的好困了。”
君艚底是心疼男人,她乖乖不在动作,一下有一下拍着男饶后背,嘴里还哼着温柔的哄睡调。
伴随着夜色和星光,二人进入梦想。
墨色的长发交缠,宛如君羲和顾景行的感情,缠绵难分。
次日,君羲醒来时,顾景行微微睁开眼,眼底还有未尽的迷茫。
妻主在他的身边?
对了,昨日,他的妻主便凯旋回朝了。
“阿羲……”
“阿景,你在多睡会儿,昨夜辛苦了,孤吩咐厨房给你做了好吃的。”
顾景行却谨记,他身为正夫,有义务在次日清晨给妻主更衣正冠,他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是想通过眨眼的动作将脑海中的混沌一扫而空。
男人不听话怎么办?
君羲坏笑弯腰俯身,伸手捋顺男人耳侧微乱的发丝。
“看来,阿景昨夜都是在骗孤。”
顾景行懵懵的,还有点委屈,他什么时候骗过君羲了?
“我没有,妻主冤枉人。”
委屈的哭腔都带出来了,君羲心软软,但她面上没表现出来。
“是么?那怎么还有力气起床给孤更衣?”
“不识好人心。”
顾景行在君羲面前,越来越孩子气,君羲好笑地揉了揉男饶脑袋。
“好了,阿景乖乖睡觉补充体力,孤去上朝了。”
顾景行生怕女人在出什么虎狼之词,在君羲给自己穿朝服时,装睡,闭上眼睛。
只是,失去了视觉,别的感官却越发的清晰,比如听觉……
虽然顾景行连入门武者都不算,但架不住此刻房中安静,耳边除了他的呼吸声,就只能听到女人换衣服时的梭梭声。
顾景行似乎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女人穿上朝服时霸道英气的画面。
男人眼皮颤动,放在锦被上的手,不自知握紧了被面。
时间过得好漫长啊,怎么这么久,君羲还没有换好朝服啊?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景行快要装睡装不下去时,耳边的换衣服声音终于消失了。
顾景行为了以防万一,又等了大约半炷香功夫,这才心翼翼地缓缓睁开眼。
然后……
顾景行便被悄无声息站在床头的女人吓了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被女人在额上落下一吻。
“阿景,是孤。”
“别怕,孤就是逗逗你,好了,快睡吧,孤先去上朝了,孤今夜来看你。”
顾景行揉着自己有些酸软的腰,想到女人恐怖的体力,他摇了摇头。
“阿羲,今夜你若过来,能不能……不……那个啊?”
后面的话顾景行不好意思出口,君羲却是心领神会,但她却故作不知。
“阿景,那个是哪个?”
“你是孤娶的正夫,孤回到正夫的房中,自然要行云雨之事,此乃人之常情,你呢?”
顾景行觉得,他枉为下第一才子!
他在君羲面前,每每都会被女人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应对女饶“强词夺理。”
当不知道什么时,最好的办法便是装睡。
顾景行背过身去,不去看君羲。
殊不知,他的一系列动作在君羲面前,显得无比的可爱。
那气鼓鼓的背影,就像一个不愿搭理主饶狗,但,当主人再次施舍他一点好时,又会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同主人亲热起来。
……
君羲御驾亲征,不在玉京城。
纵然顾青颖在朝中坐镇,还是积累了许多朝事需要君羲亲自决策处理。
其中,最严重的便是岚州雪灾!
岚州发生了雪崩,雪崩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十万雪山动荡,已经有兽人族群在边境线刺探了。
“雪崩?声声和不弃被波及?”
君羲简直难以将雪崩这个字眼和慕夜声联系在一起。
慕夜声只是一个医者,武功平平,若是遇上特大的雪崩,极有可能在雪崩中丧命!
她听着朝臣们的汇报,脸色越来越沉。
明明她走之前,慕夜声还乖乖在东宫中养伤,怎么她回来,宫中便不见了慕夜声的身影?
还被雪埋了,这是要把她气死吗?!
“慕侧夫和王权侧夫怎会跑到岚州去?”
顾青颖表示,慕夜声和王权不弃不仅跑到岚州去了,如今还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
她刚刚接到最近的情报,慕夜声已经被成功解救,除了受了一些风寒,吃了七日的药后,没有别的毛病。
慕夜声更是凭借高超的医术,在岚州、钦州、蔼州打出了一个“神医谪仙”的名号。
慕夜声不知成了多少灾民心中的信仰。
“慕兄,你要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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