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靖王、时茜、路辰在乾坤舆车展开的亭子里悠然落座后,辰王看着时茜,满脸宠溺地道:“贞瑾,你简直就是那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化身。那些东莞人如大难你,你却还护着他们,甚至不让本王责骂他们。”
时茜一边轻盈地给几人斟茶,一边微笑着回应辰王,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道:“辰王殿下,贞瑾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贞瑾我留下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盯着他们干活,就是为了让他们乖乖听话。”
辰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盯着他们干活?贞瑾,你的意思是,让那几个管事给你打扫房间?”
时茜嘴角微扬,如同一弯新月,轻声道:“正是如此。”
辰王眉头微皱,担忧地道:“可他们是东莞人,他们会乖乖地听你的话?”
时茜的笑容愈发灿烂,如同春日暖阳,道:“他们会的。”时茜在心中暗自得意,自己在他们身上落下的傀儡符箓,就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着他们,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听从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的指令,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而在那深宫内院的东莞皇帝,也将受到同样的“关照”。
若是从前,自己还无法通过非接触的方式给人落符,可如今,自己拥有了欢、缺这两件能够瞬间空间跳跃的法器,就如同拥有了一双翅膀,让自己可以自由翱翔在空,轻而易举地给人落符。
阶符箓本就神秘莫测,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因为阶符箓是以灵力画符,以灵力为符纸,所以别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使用阶符箓的蛛丝马迹。
如今,又多了可以空间跳跃的法器欢、缺,更是如虎添翼,威力无穷。
时茜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符箓法器的正邪之分,完全取决于人心。因此,自己必须坚守本心,绝不能心生邪念。
话分两头,时茜、辰王、靖王、路辰离去后,四方馆的几个管事如蒙大赦,正欲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制,失去了对自身的操控权。
他们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如同被施了魔法的木偶,只能听从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的摆布,开始乖乖地打扫起房间来。
而身处皇宫的东莞皇帝,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摆弄着他,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与王谦正交谈着的东莞皇帝,犹如一尊被惊扰的雄狮,突然从龙椅上弹了起来,如疾风般径直冲到王谦面前。皇帝的双眸,犹如两把锋利的剑,直勾勾地刺向王谦。
王谦被皇帝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但皇帝不发一言,王谦更是不敢吭声,只能继续低垂着头,同时在心中不断为自己打气,妄图用意念让自己忽略皇帝那令权寒的注视。
突然,皇帝如饿虎扑食般朝王谦伸出手,一把将王谦身上的官服像撕纸一般扯了下来。皇帝的这一举动,犹如一道晴霹雳,把大殿内的所有人,包括皇帝自己,都惊得目瞪口呆。
皇帝此时的神智尚算清醒,只是身体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话也如被施了魔法般不出口。
皇帝凝视着手中的官服,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自己的力气变大了,还是这官服的布料太差,竟然如此不堪一扯?
而被皇帝扯下官服的王谦,则如遭雷击般整个人都懵了,心中暗自纳闷:皇帝扯下自己的官服到底是何意?自己刚才并未出什么会惹皇帝震怒的言语啊。
然而,君心难测,王谦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双膝跪地,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一言不发,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手握着王谦官服的皇帝,如雕塑般凝视着跪地的王谦,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开口解释让王谦起身,却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难以张口出话来。
皇帝手持王谦的官服,如鬼魅般走到大殿中的一根柱子旁,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官服,上下挥舞着,仿佛在跳一场诡异的舞蹈。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皇帝口中竟发出女子矫揉造作的声音,犹如夜莺在歌唱,“擦玻璃、擦玻璃,我擦、我擦、擦玻璃~”
皇帝之所以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全然是因为此时给皇帝施加傀儡符箓的时茜,脑海中正在不断闪现着现代网络视频中擦玻璃的片段。
大殿上的大臣们,被皇帝那一边扭动屁股,一边发出的擦玻璃的怪诞话语,逗得忍俊不禁,可又不敢笑出声来,憋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三五分钟后,大臣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意识到皇帝此时的状态异常,那大臣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立即扯开嗓子大喊:“快去请右国师!”
正在炼制丹药的右国师,收到皇帝在金銮殿出现怪异举动的消息后,如离弦之箭一般,立即收拾一些符箓和丹药,便匆忙赶去金銮殿救驾。
右国师刚刚靠近金銮殿,就听到一阵五音不全的女子歌声从金銮殿里传出来,“亲爱的 你慢慢飞
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 你张张嘴
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 你跟我飞
穿过丛林去看溪水
亲爱的 来跳个舞
爱的春不会有黑
我和你缠缠绵绵 翩翩飞
飞越这红尘 永相随
追逐你一生
爱恋我千回
不辜负我的柔情 你的美
……”
此时在金銮殿的大臣们都已经憋出了内伤,本来听这歌词,这歌曲应该是犹如般动听的,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故意为之,亦或是此时真有一只女鬼附身在皇帝身上,而那只女鬼是个五音不全的,这也就罢了,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是,那歌声唱着唱着竟然会变成粗犷的男声,然后女声男声不断切换,就好似那皇帝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争夺控制权一般。
右国师一出现在金銮殿内,大殿里的大臣立即围了上去,道:“右相,你可算来了。你快去看看圣上,圣上这是怎么了?”
完这些,大殿的大臣们都默契的,担心这么多人留在大殿上会妨碍右国师解救皇帝,所以分批出去把风。
接着,便有些人像被狗撵了似的,跑出大殿。过了一会再回来,然后另一批人立即迅速跑出去。
其实出去的人都是用把风为借口,跑出去大笑,等笑够了再回来换人。
右国师拿出一个蓝底青色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道:“圣上,这是微臣最近刚刚制成用于引蛊的丹药,搐药比以往那些的功效要好很多。圣上,你快把药服下。”
皇帝听了右国师这话,却突然举起官服,遮住嘴,像女生那样“嘿嘿~”的娇笑起来。
留在大殿中的大臣道:“圣上,此时好似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圣上不会听你的,自己服下药的。”
右国师听了这话,忙冲皇帝道:“既如此,圣上,微臣得罪了。”
右国师完,身形一闪就来到皇帝面前,伸手抓住皇帝的下颚,准备用巧劲迫使皇帝张嘴,以便给皇帝喂药。
可皇帝却如泥鳅一般滑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摆脱了右国师的控制。
皇帝摆脱右国师控制后,夹着嗓子道:“老不正经,你干嘛吃我豆腐啊!嘿嘿~你真坏。”
在大殿里看着这一幕的大臣,有一人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
这时,皇帝口中传出一个粗犷的男声道:“笑什么笑?为何发笑,很好笑吗?”
皇帝完,侧身,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微弯腰,前脚跺脚后脚蹬,配合这种怪异的姿势,喊道:“我打、我打。”
皇帝这种搞笑的样子,看到的右国师都破防了笑出声来。
右国师咳嗽了几下,平复刚才笑场的表现。
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控制住皇帝,把药丸塞皇帝口郑
右国师失策了,没有等皇帝把药咽下,就放开了皇帝。
结果中了傀儡符箓的皇帝,在时茜的操控下,“啊呸”把右国师喂下的药,吐了出来。
右国师看着被皇帝吐出的药丸心疼的不行,炼制这样一颗药丸可不容易,就这么被浪费了。
而吐出药丸的皇帝,翘起兰花指,冲着右国师,夹着嗓子道:“坏人。”下一秒,“大郎,起来吃药了。啊!毒妇……不对,错了。
渣男,你要毒死我呀!你对得起我吗?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给你的……”
右国师趁着皇帝话之际,闪身再次控制住皇帝,准备再次给皇帝喂药。
被右国师再次控制的皇帝,无奈道:“坏人,你猴急什么呀,就不能等我把话完吗?……”
右国师不给皇帝继续话,再次给皇帝喂了一颗药。这次右国师等皇帝把药咽下后,才把皇帝松开。
皇帝得了自由后,大笑起来“哈哈~”
一分钟,止住笑的皇帝在大殿上跳起了一个饶探戈。皇帝跳了三五分钟后,做了一个挺胸抬头的亮相动作,然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等皇帝止住笑后,皇帝道:“我吃药了,可我没事,因为没有虫子。啦啦啦啦~啦啦啦~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大殿里的大臣见状,忙靠近右国师道:“右相,不是蛊。那会不会是?”
右国师沉思了几秒后,从布袋里取出一张地阶符箓,紧接着右国师用一只手的手指夹着那符箓,另一边手快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没一会,手指夹着的符箓化作一道金光进入右国师的眼睛里,右国师随即看向皇帝,在符箓的助力下,右国师看到了皇帝身上竟然有无数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色细线。
右国师大惊,道:“阶傀儡符箓。”
随着右国师那声阶傀儡符箓响起,皇帝口中突然发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东莞皇帝,你送给本公孙女贞瑾伯爵的礼,她收到了。
本公代孙女送的回礼,希望你也能喜欢。”
随着这个话音落,皇帝身上那细微肉眼看不见的金色丝线,根根断裂。
等所有金色丝线都断开后,皇帝痛呼的声音随即传来。
大殿里的大臣听到皇帝痛呼的声音,立即朝皇帝围拢过去,然后纷纷开口表达自己对皇帝的关心。
有人期间问右国师,“右相,圣上这是怎么了。
圣上他浑身疼,可是刚才太医查验后,却没有发现圣上身上有伤口。”
右国师道:“圣上方才作出那些诡异的举动,不是因为中蛊了。而是中晾家的傀儡符箓。
中了傀儡符箓的人,身上会长出丝线,就像那提线木偶一样。
那些丝线是由灵力凝聚幻化的,因此普通人看不见,只有用了透视眼符箓,才能看见那些丝线。
想解傀儡符箓,就要把那些线切断。
可切断那些线,中傀儡符箓的人就会很痛。”
右国师完这些,便上前询问皇帝感觉如何。
皇帝道:“右相,朕浑身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右国师道:“圣上,想要解决你身上的疼痛与不适,只有与西周人购买花露。
只有花露才能解决圣上现今的问题。
可如今咱们把西周郡主贞瑾伯爵给得罪了。
而据花露是西周郡主贞瑾伯爵炼制的……”
皇帝听了右国师的话,沉思几秒后,道:“右相,你去西方馆邀请昆仑老祖,让他进宫为朕诊脉。”
右国师听了皇帝的话,立即起身往宫门外赶。
……
四方馆,时茜、靖王、辰王、路辰在亭子里一边烤肉、一边涮火锅,吃的不亦乐乎。
右国师赶到四方馆时,时茜几人已经结束用餐,正在亭子里下棋或观棋。
右国师走到时茜等人面前,与时茜等人明来意,时茜、靖王、辰王,随即把目光集中在路辰身上。
路辰见状只得站起身,表达了自己愿意与右国师去皇宫走一棠。
……
路辰在右国师的带领下,去了东莞皇帝的寝宫,给皇帝探脉,路辰探过脉后,心中便知晓东莞皇帝是被阶傀儡符箓所伤。
路辰道:“圣上这是被阶傀儡符箓所伤。
老道很好奇,圣上是怎么与这样一位使用阶符箓的道友结怨的。”
皇帝道:“并没有结怨,只是发生了一些误会。
昆仑老祖,不知道你手上可有花露。朕想请昆仑老祖匀一瓶花露给朕,治这伤。”
路辰道:“圣上,这花露是紧俏货,想要得到花露的人如过江之鲫,因此,那价格,看得老道心惊肉跳,老道口袋空空实在是买不起啊!
不过,这花露是郡主贞瑾伯爵炼制的,所以郡主贞瑾伯爵手上肯定有花露。
右国师方才在四方馆时,你怎么不提此事啊!
如若不然,咱们就可以向郡主贞瑾伯爵购买花露,就不用现在遣人去购买了。”
皇帝听了路辰这话,很想对路辰翻白眼以示自己的不满。不过,想着自己还有求于路辰,便没有把不悦表露出来。
皇帝见路辰自己手中没有花露,便道:“不瞒昆仑老祖,朕身上这伤,是贞瑾伯爵的先祖父镇国公阴魂所为。
所以,朕担心,朕若与贞瑾伯爵买花露,贞瑾伯爵会因此事而不愿卖给朕。”
东莞皇帝停顿了十几秒后,又接着道:“其实镇国公阴魂对朕有所误会。
贞瑾伯爵与靖王、辰王此次来东莞,是送回落霞郡主遗体的。
而落霞郡主是陈王的爱女,一边是我东莞肱股之臣,一边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朕实在有些左右为难啊!
若是安排礼部热烈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就会寒了大臣们的心。
因此,朕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路辰笑道:“圣上多虑了。贞瑾伯爵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路辰紧接着,把时茜的表现告知东莞皇帝,东莞皇帝听了路辰的话,对路辰所的半信半疑。
东莞皇帝心想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气度。
路辰看出东莞皇帝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但路辰也没有在多什么?
东莞皇帝想要了解茜儿师妹的表现自然会把四方馆里的人找来问话。
自己若是多做解释,反而会让东莞皇帝觉得过于刻意,觉得自己与茜儿是一伙的,所以才会不停地为其好话。
东莞皇帝见路辰沉默不语,便把话挑明了,道:“昆仑老祖可能帮朕从贞瑾伯爵手中购买花露呢。”
路辰想了想,道:“老道愿意从中和,至于郡主贞瑾伯爵可否愿意把花露卖给圣上,这老道也不敢作出保证。”
东莞皇帝见路辰这么,便道:“昆仑老祖愿意从中和,那此事肯定不会为难。”
东莞皇帝完这话,便招手唤来近侍公公,伺候东莞皇帝的近侍公公,听到皇帝的召唤,忙手捧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东莞皇帝道:“盒子里面是十万两银钱,这些银两,应该足够购买花露了吧!”
路辰道:“够了。圣上,你身上的伤,需要花露治疗,老道这就带银两回去,为圣上购买花露治伤。”
东莞皇帝忙道:“昆仑老祖,且慢。”皇帝与路辰完这话,便对近侍太监道:“把东西呈上来吧!”
近侍公公朝东莞皇帝施礼应答后,便离开又迅速返回,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东莞皇帝道:“这盒子里面是些东珠,请昆仑老祖代为转交郡主贞瑾伯爵,算是赔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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