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万俱寂,秦琼蹑手蹑脚地穿过营帐,想要避开所有人去寻找路星和路威。
然而,秦琼才刚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秦琼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只见那一直紧跟着他的将军正呲牙咧嘴,发出警告的吼声。
秦琼定了定神,正准备开口询问跟上来的沈武有何事,沈武却抢先一步道:“秦将军,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沈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似乎又有些害怕会引起秦琼的不快,于是连忙解释道:“秦将军,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林子里会有危险。
毕竟那劫走我们宋王殿下的蛊师不定也藏匿在这林子里的某处!
所以,我想陪你一起走,也能有个照应。”
秦琼听了沈武的话,若有所思地点零头,道:“原来如此,你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
秦琼看了看身边的将军,继续道,“将军它不太喜欢生人靠近。你也知道的,将军它可是一匹狼,它的想法和我们人肯定大不相同。
万一它不高兴了,不定会突然扑上来咬人呢!我可不想看到你受伤啊。
所以,你还是找其他人作伴吧!
你放心,有将军它陪我,我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也不会走太远,我就是去解个手,很快就回来。”
秦琼与沈武完话,转头看向将军,接着道:“我们走了,将军。”
将军听到秦琼的话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跟上了秦琼。然而,就在秦琼刚向前走了两步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再次传来将军呲牙吼叫的声音。
秦琼心中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沈武竟然还没有离开,反而紧跟在将军身后,一同走了过来。
秦琼见状,连忙冲着沈武喊道:“玉将军你叫沈武是吧!本将军看你年纪也不比我大多少,我便称你沈兄吧!”
秦琼顿了一下,继续道:“沈兄,你就别跟着我了。这将军一旦恼怒起来,可是真的会咬饶啊!而且将军它还,别的地方它咬不动,就喜欢挑人屁股前后下嘴。”
秦琼一边着,一边比划着,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
“将军它可是雪域魔狼,速度极快,我就算想拦住它都很难啊!
往往我阻拦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将军它就已经把人给咬完了。”秦琼越越激动,似乎对将军的习性非常了解。
沈武听了秦琼的话,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专挑屁股前后咬,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那咬屁股后面还好,顶多就是几不能用屁股坐,睡觉的时候趴着睡也就行了。可要是咬到前面,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搞不好是会断子绝孙的呢!
想到这里,沈武连忙道:“秦将军,您误会了,沈某可没有想要跟着您的意思啊!实在是因为沈某也有些内急,急需去解决一下。”
秦琼听了沈武的解释,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吧,你先去吧。”
沈武见秦琼同意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道了声谢,然后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然而,沈武走出一段距离后,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沈武等了一两分钟,都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秦琼和将军的脚步声。
沈武心中有些纳闷,按秦琼应该很快就会跟上来才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沈武决定回头去看看。可当他转身往回走时,却惊讶地发现,秦琼和将军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琼领着将军换一方向走,待到了僻静之地,旋即拉出脖子上悬挂的路辰所赠千里传音通讯器,与路星取得联系。
在藤屋中的路星闻得通讯器中传来的响动,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开口问道:“你是谁?”
秦琼答道:“我乃秦琼是也。”
路星又道:“秦将军?”
秦琼回应道:“正是,你可是启道长?”
路星道:“正是。”
秦琼道:“启道长,我长话短。我现今正与将军和东莞人一同,明日我将与东莞人一同追捕你。我要告诉你,东莞那领头的玉将军,对你起了疑心了。”
路星闻听后面那句,赶忙道:“我们露出破绽了吗?应当不会吧!我们携带着幻影符箓,他们理应看不出端倪的。”
秦琼道:“你们并未露出破绽,他并未察觉你们是假扮的,他只是觉得你们是在蓄意地引着他们向前奔逃。他是在质疑你的意图。”
路星心下思忖,我们的目的不就是将他们引至东莞,让他们误以为他们的宋王是在东莞遭遇不测,与咱们西周毫无瓜葛。
路星言道:“不知秦将军有何高见。”
秦琼答道:“既然玉将军对此事心存疑虑,那明日你们逃窜之时,务必隐匿好你们的行迹。”
路星又道:“可若是我们将行踪隐匿得极好,那他们东莞人寻不到我们的蛛丝马迹,岂不是会放弃追踪。
他们若放弃追踪,那师尊交代我们的事情,岂不是未能办妥嘛。我们又该如何向师尊交差。”
秦琼:“你莫要忘记,我携将军在此。将军的嗅觉极为灵敏,你们即便如何藏匿,将军也能嗅到你们的气息,继续引领东莞人追踪你们。
还有,明日你们需提早出发,尽量与他们拉开一些距离。”
路星言道:“知晓了,一刻钟后,我们便先行离去。”
秦琼道:“对了,你们师尊让我给你们捎带了一些物件。”
路星言道:“师尊可曾与秦将军言及所带之物是何?”
秦琼答道:“乃是蛊虫的屎尿,你假扮的是蛊师,若是没有蛊虫的踪迹,恐怕那些东莞人会再度生疑。
东西我放在将军身上,将军自会去找你。”
秦琼担心自己在林子里逗留过久,会引人猜疑,稍作停顿后,言道:“我该回去了,免得那些东莞人寻来。”
秦琼言罢,将如哨子般的通信器放回衣内,继而把一个荷包悬挂在将军的脖颈上,做完这些,秦琼附耳到将军的耳畔,轻声言道:“将军,去找启道长他们吧。”
将军颔首轻鸣一声,权作回应秦琼,而后便飞奔而去。
将军离去未满两分钟,秦琼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逼近,忙起身迎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疾行,未几便望见正在左顾右盼寻人寻得焦头烂额的沈武。
几乎与此同时,沈武也瞧见了秦琼,沈武赶忙言道:“秦将军,原来你也在此处啊!”
秦琼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武道:“我刚才见沈兄你左顾右盼,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呢。”秦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沈武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秦将军误会了,我只是随便看看,并无他意。”
秦琼见状,嘴角的笑容更浓了,轻笑道:“原来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不是来找我的,那沈兄你慢慢找吧,我就先回去了。
这色也快亮了,我得早点回去,还能再憩一会儿。”
罢,秦琼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秦琼迈出脚步的瞬间,沈武突然叫住了他:“秦将军,请留步!”
秦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沈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沈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秦将军,你的爱宠将军呢?我怎么没看到它?”
秦琼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沈武怎么突然问起将军来了。秦琼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将军它就是一只狼,还,难免会有些贪玩。
刚才它被林子里的野兔吸引住了,就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
秦琼看着沈武一脸担忧的样子,连忙安慰道:“沈兄,你不必如此大惊怪。将军的嗅觉可是非常灵敏的,它肯定不会走丢的。”
秦琼顿了顿,接着道:“将军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的,它精力充沛,不会影响到明日的追踪任务。”
完这些话后,秦琼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然而,走了两步之后,秦琼突然意识到身后并没有传来沈武的脚步声。
秦琼心生疑惑,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沈兄,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沈武此时,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沈武连忙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捂着肚子道:“秦将军,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这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先前吃的野果有问题,我得赶紧去方便一下。”
秦琼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不禁一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暗自思忖着,这沈武究竟是何意呢?为何他会对将军如此特别地关心和在意呢?
秦琼注意到,将军在见到沈武时,表现得有些异常。
通常情况下,将军作为雪域魔狼,很少会对人呲牙咧嘴,发出警告。
然而,当将军与沈武相遇时,却连续两次呲牙发出警告,这显然不是简单的不喜欢所能解释的。
更让秦琼担忧的是,自己让将军给启道长送东西。
如果沈武此刻是故意支开自己,然后去找将军的话,那么一旦撞个正着……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秦琼果断地转身,对沈武道:“沈兄,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同走吧!本将军正好也想陪你走一段路。”
沈武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摆手道:“不必了,秦将军。
沈某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需要去方便一下。
你跟我一起去的话,恐怕不太方便。”
秦琼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你去方便你的,我也正好有此需求。
况且,沈兄你难道忘了吗?你刚才过,那劫走你们宋王爷的蛊师极有可能就藏匿在这片林子里。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不要单独行动。
所以,咱们一起吧!”
沈武听秦琼这么,心中不禁一紧,额头上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暗自思忖:“难道秦将军已经察觉到我对将军有所企图?”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有些心虚。
然而,沈武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深思这个问题。毕竟,他现在身处西周的地盘,而秦琼是西周骠骑大将军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得罪秦琼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沈武当机立断,决定放弃原本想要捕捉将军的念头。沈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秦琼道:“秦将军所言极是,一起行动确实更为安全些。”
沈武与秦琼交谈完毕后,稍稍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在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准备解决个人问题。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完成了各自的事情,开始往回走。就在这时,两人看到将军嘴里叼着一只兔子,欢快地跑了回来。
秦琼见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夸赞道:“将军真是厉害啊!不过出去溜达这么一会儿,就有如此收获。”
将军听懂秦琼的话,忙得意地摇着尾巴,然后将兔子放在地上,用鼻子轻轻地拱了拱,示意秦琼兔子是给他的。
秦琼见状,笑着蹲下伸出手,抓住了兔子的耳朵。将军见秦琼抓住了兔子的耳朵,便拿开了压在兔子身上的爪子,站在一旁,看着秦琼手中的兔子,似乎对自己的战利品颇为满意。
秦琼拎着兔子对着沈武道:“这兔子挺肥的,沈兄,一会分你一半,你帮忙给收拾了吧!”
沈武心的隐藏了眼里的惋惜,笑着应和秦琼。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时茜的身上,她怀中抱着极光,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福与此同时,映日站在一旁,向时茜讲述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映日道:“东莞的王大人与靖王、辰王两位王爷商议后决定,原本要去寻找他们宋王的玉将军和九公公,将不再回到这里与我们汇合,然后一同前往东莞。”
时茜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映日解释道:“因为他们发现了蛊师与宋王的踪迹,所以决定继续追踪下去,不放弃任何一丝线索,直到从蛊师手中救出他们的宋王殿下。”
时茜点零头,表示理解。
映日接着:“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救下宋王爷,就会直接护送他返回东莞。”
时茜沉默片刻,然后道:“嗯,这样也好。那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映日回答道:“辰王爷和靖王爷的意思是,既然玉将军和九公公不回来了,我们也不必在簇逗留。
毕竟送落霞郡主的遗体回东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耽搁。
所以,两位王爷与东莞的王大人商议后决定吃完早膳后,就立刻动身前往东莞。”
时茜听完,道:“女公子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映日想了想,似乎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时茜,便道:“还有一事……”
时茜好奇地追问:“哦!是什么事呢?”
映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女公子的话,是关于东莞人偷灵芝草的事情。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人扣下了,但是现在东莞的王大人想要把人要回去。”
时茜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道:“嗯,这种偷摸的行为,虽然有些不妥,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情。
这样吧,罚他一些银两作为惩罚,让东莞人交罚银,然后就让东莞人把人带回去吧。”
映日连忙拱手施礼,表示明白了时茜的意思,然后转身退出舆车去处理这件事情。
映日离开没多久,夏禾和秋霜就一人提着一个藤篮登上了舆车。
舆车里正在服侍时茜的春杏和冬雪看到夏禾和秋霜回来,便与时茜道:“女公子,夏禾和秋霜已经把早膳取回来了,您可以用早膳了。”
时茜怀中抱着的极光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从时茜的怀中跳了下来,似乎是准备活动一下身体。
时茜见状,一边起身准备去洗手用膳,一边对着正要往舆车外跑去的极光喊道:“极光,你要去哪里啊?我们马上就要用膳了哦。”
极光听到时茜的呼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时茜,然后发出了一声“嗷呜~”的轻叫,回应时茜的问题。
然而,这声轻叫并没有让极光停留太久。极光转身再次奔跑起来,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时茜看着极光远去的身影,不禁“呵呵”地笑了起来。时茜的笑声清脆悦耳,如银铃一般。
一旁的春杏和冬雪听到时茜的笑声,好奇地问道:“女公子笑什么呢?”
时茜微笑着解释道:“女公子我笑啊,这豹子被尿给憋着了,所以才如此匆忙地跑出去呢。”
……
午时三刻,太阳高悬空,炽热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在这个时间点,时茜等人乘坐的两辆乾坤与车突然出现在东莞的京城汴京。这两辆与车并非通过常规的道路行驶而来,而是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郑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自然引起了一阵骚动。汴京的城防守卫兵士们见状,如临大敌,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持刀剑,如同一堵铜墙铁壁般将两辆与车紧紧围住,刀剑出鞘,寒光四射,直指向那两辆神秘的与车。
“来者何人?”领头的将军高声喝问,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领头将军一脸威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两辆与车,似乎要透过车门看穿里面的人。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之际,前头的乾坤与车位于中部的车门却缓缓开启了。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车门缓缓打开,仿佛是一个被唤醒的巨兽,露出了它内部的神秘世界。
紧接着,一段木质的台阶从与车内部缓缓放下,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吸引了所有饶注意力。
随后,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从与车中传出:“越将军,我是太常寺卿王谦。”
越将军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回应道:“王大人。”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王谦已经从与车上快步走下来,如同一阵清风般迅速来到了越将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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