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的情绪
混沌中的窝里斗
暴露
察觉
=====现实宇宙 太阳系 地球 非洲大陆
范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
他的两个女儿和妻子，对于这个迟归的父亲，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他只是个不速之客，一个与她们无关的陌生人。
妻子坐在一个椅子上发呆，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灵魂早已飘远。而两个女儿在和一个背对大门的人在聊，从她们难看的表情来看，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胸事情。
那个背对范知坐着的人，从衣着上来看，极为考究。
范知是出生在“灵能纪元”之前的人。
他本来是华国一个大学的老师，甚至考上了职称，按理，他应该有一个过得去，甚至得上很不错的职业生涯和生活。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有了一个执着的梦想 -- “移民”。他觉得美丽国才是终极精神的体现。
为此，他选择了辞职，带着妻儿通过抹黑华国以及政治庇护去往了美丽国。他以为只要自己离开了华国，就与华国断绝了关系，自己就不是华国人，到时候一定会得到西方的认可，也一定会拿到身份。他以“政治难民”的身份留在了美丽国。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响亮的耳光。“灵能纪元”的开启，让华国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崛起，而美丽国则因为政治博弈，将他这样“可有可无”的政治难民驱逐出境。
在美丽国那么久，他并没有拿到他心心念念的身份。但范知认为他被遣返不是自己的错，也不是西方的错，他将这一切归咎于那个神秘的“战锤宇宙”。
他试图前往其他西方国家，却处处碰壁，签证被拒，甚至连旅游签证都成了奢望。
更糟糕的是，他们被移民中介欺骗，滞留高棉国，因为没有收入，又不愿从事“低端”工作，只能靠卖馒头勉强糊口。而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只能无奈地陪伴他，在生活的泥沼中挣扎。
然后，华国的领土开始对外扩张。周边国家纷纷成为其省区，为了表示“附属”意愿，他们开始驱逐像范知这样的人。
范知一家再次流离失所，最终落脚非洲。
为了养活一家四口，他尝试过各种工作，却都因为不善于与人沟通而失败。
如今，他已是九十高龄，靠着当年在美丽国注射的“基因药剂”苟延残喘。
他只是一个缩影，非洲的土地上到处隐藏着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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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你回来了。我等了你有段时间了。”
背对他的人转过身来，声音平静无波。
范知认出了这个人。他经常出现在全息新闻里的面孔，属于美丽国一个庞大财团的高层，一个在范知曾经的梦想里象征着机遇与自由的世界里，高高在上的存在。
此刻，他却出现在这个破败的非洲出租屋里，出现在他生命中最狼狈的角落。
“您？….”
范知卑微的躬下本就佝偻的背，局促不安，卑微地垂着头，试图从对方的动作里解读出些什么。是怜悯？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
妻子依旧沉默，两个女儿则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不再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刺得范知几乎无法呼吸。她们对他的失望，早已深入骨髓，到现在他还没有放弃曾经的执念。
“范先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逆心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
“……”范知茫然的摇了摇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不知道，但他隐隐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摆脱眼前困境，甚至……能让他重新证明自己价值的契机。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逆心者看着范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范知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什么。
“你看，范先生，”逆心者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范知一些，语气里带着一种欣赏和蛊惑，“你这一生，经历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从华国的教师，到美丽国的难民，再到高棉国的困顿，最后流落到这里……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在努力地活着？这种在绝境中依然不肯熄灭的火苗，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对我们来，弥足珍贵。”
范知愣住了。他从未审视过自己。他现在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您……”范知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您是……您需要我？”
“是的，范先生。”逆心者肯定地点头，脸上那丝微笑似乎更加真诚了，“我们注意到你，正是因为我们觉得，你身上有我们需要的特质。您的经历，您的韧性……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利用，也可以‘改变’你。”
逆心者刻意重读了“改变”一次。
“改变……”范知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它像一颗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谢谢领导！”范知的声音带着哭腔，激动得几乎不出话，“谢谢您！我……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愿意做任何事！”
“很好，范先生。”逆心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不轻不重，却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您的决心，让我们非常感动。”
逆心者转过身，故作姿态地望向门外，看了看色，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今色不早了，范先生。如果不急的话，我们这边的初步接洽，或许……明再详谈？”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范知几乎沸腾的心头。他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不急”给扑灭。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拒绝，想立刻跟着对方走，哪怕只是去隔壁房间，只要能继续刚才那番充满希望的对话。
“不碍事，不碍事！”范知连忙摆手，声音急切而卑微，“色晚点没关系，我不怕打扰到领导！我……我随时都可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什么时候去！”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逆心者，生怕对方出一个“不”字。
逆心者满意地笑了笑，仿佛早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他摆了摆手，示意范知不必紧张：“既然范先生这么有诚意，那好吧。我们不如这就去见见你的同事们？”
范知几乎是扑上去的，他跟着逆心者快步走出家门，连回头看一眼妻子和女儿的反应都忘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这个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
=====
范知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基地的地方。
这是当初“地底迷宫”时美丽国在这里临时建立的驻军基地。虽然是临时驻军基地，但是里面功能还是齐全的。
按理，这里应该也是有人在看管，但是范知并没有看到门卫。
【也许他们正在换班，或者改成了全自动监控。】范知这样想着。
进入基地的时候，范知鼻尖捕捉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气味，像是某种化学药剂残留的余韵，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他觉得很熟悉，但是不知道在哪里闻到过。
沿着基地走进去，走廊两侧的墙壁呈现出一种沉静、粗粝的金属色，还覆盖着灰尘。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有规律分布的应急灯和指示灯，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基地的通风系统在低鸣运转，混合着空调冷气与过滤网的陈腐气息，消毒水味淡而持久，与空气中浮沉的尘土粒子交融成一种独特的气味，既陌生又令人不安。范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片刻，试图驱散这种让他莫名不适的感觉。
范知随着逆心者踏入内部，他发现，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大厅里坐满了人，大部分面孔他都熟悉。
有一部分，是那些和他一样，为了一个虚幻的“美丽国”梦而踏上政治庇护之路，最终却被遗弃的人。
除了这些“同病相怜”的人，范知还看到了一些截然不同的面孔。这群人衣着光鲜，神态自若，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不悦的傲慢。
其这是一些在华国贪赃枉法、东窗事发后仓皇出逃的贪官污吏。他们有的来自华国，有的则来自其他国家，但无一例外，都是些在原国家犯下重罪，如今在异国他乡惶惶不可终日的亡命之徒。
范知还看到了一群眼神狂热的人。他们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这是那些在其国内因为传播邪教、组织非法集会而被打击，却侥幸逃脱，跑到国外继续蛊惑人心的邪教徒。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已经在这里组建起了自己的团体。
这些玩邪教的，更多的是对于权利和力量的追求者，对于骗进来后经过洗脑式的信徒，毫无怜悯，只要满足于提供最低限度的食物和水。其他的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试了各种能想到仪式，妄图引动灵能的青睐。可以每一个人手上的人命都不在少数。
像他们这种潜伏在非洲大陆的人，很容易拉帮结派，有自己的团体。相互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他对于那些贪官以及可以得上是邪教的人抱着谢绝不敬的态度。但是在这里，他们都被召集来了。
范知的欣喜退去，智商终于占领了高地，但是为时已晚。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每一步都像踏在众人心头，带来无形的压迫福
走廊尽头，十几道魁梧的身影逐渐显现。
范知认出来了，那是美丽国的不屈之躯。只不过他们的造型和全息新闻中的造型不一样，而且，他们并没有佩戴头盔，眼睛中充满了灵动。
其更让范知感到诧异的是，这些动力装甲的涂装与正规部队截然不同。大部分装甲上涂有醒目的黄黑相间条纹，看起来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范知心头升起一丝疑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却始终抓不住那抹转瞬即逝的熟悉福
现在的全息终端早已普及到每个家庭，但是所有设备都需要基因绑定，作为没有国籍的难民，没有合法身份的他根本无法获得这东西。
黑市上或许有办法，但那价格高昂得令人望而却步，足以让他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
目光从动力装甲转移到战士们身上时，范知注意到其中一个战士的装甲腿部沾染了一片暗红色的污渍。在灯光下，那颜色显得格外刺眼，一股熟悉的甜腻气息瞬间涌入鼻腔。
【是血……】范知心头一紧，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终于与眼前的情景重合，他立刻将这股气味和之前在基地外闻到的味道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大家惴惴不安的时候，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
一个身穿黑色教袍、脖子上挂着各种宗教符号的男子猛地站起身来，他满脸涨红，双目圆睁，指着那几个动力装甲战士厉声喝道：“圈套！这是圈套！美丽国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人群挤作一团，彼此推搡着，没有一个人敢迈出一步去面对眼前的威胁。他们想要逃离，但唯一的出口早已被挡住。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氛围中，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高大身影有了动作。他举起了手中的布满奇异符文、顶端镶嵌着一颗色晶体的金属权杖，晶体在灯光下逐渐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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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卓-萨哈尔抬起左手，手中的权杖顶赌晶体冒出了白光，空气里响起玻璃碎裂般的细响。地板上的灰尘无风自动，打着旋儿聚成螺旋状的纹路。
范知感觉好像耳鸣被灌进了滚烫的沥青，某种粘稠的震颤感顺着脊椎散发。
“啊，真是热闹的哀鸣。”卓-萨哈尔翕动着鼻翼，某种超出人类听觉阈值的声波正从他喉咙里溢出。那些灰尘在半空中凝滞成诡异的环状。
大厅旁边几个货柜突然打开，里面的立方体装置亮起，多面体结构散发的能量让这些人后脖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 这是由逆心者提供的灵能遮蔽装置在运作。虽然比不上bA-12地下基地的规模，但是依旧将卓-萨哈尔的“混乱之嚎”巫术所散发的灵能压制到了最低。
躁动的人群突然僵在原地。他们瞳孔深处亮起萤火虫似的幽光，呼吸频率变得完全一致。
一个邪教徒的念珠串突然崩断，乌木珠子滚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释放情绪需要释放。\"卓-萨哈尔放下了手中的权杖，\"去找那些和你们共享过绝望和疯狂的人吧。\"
这些人鱼贯而出，向着各自的栖身之处而去。
“我们开始吧。”卓-萨哈尔转头看向巴扎卡摩尔，“这些被狂暴情绪支配的人将成为最完美的诱饵，他们的混乱将会点燃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遗迹的守卫不会坐视不管，而这正是我们所期待的，他们的行动只会削弱对遗迹核心的防守力量。”
“如果本体能够亲自降临，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地布局。”一旁的腐溃者沃图姆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耐。
“是啊，即使有着这副粗糙的动力甲，这个克隆体还是太脆弱了。如果肉体死亡，我们的意识会被排斥、泯灭。”
卓-萨哈尔晃了晃脑袋，“啊，我并不是你的技术不好，你的技艺无可挑剔，巴扎卡摩尔。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你是吗？”卓-萨哈尔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加快速度，bA-12基地那边应该已经暴露了。”次元铁匠巴扎卡摩尔没有理会卓-萨哈尔的挑衅，冷冷的道。
=====美丽国 加州 bA-12号地下基地
bA-12号地下基地，此刻早已沦为修罗场。
枪火如同失控的烟火般不断炸响，映照着扭曲变形的面孔。惨叫与嚎叫交织，混合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和血肉被撕裂的湿腻声音。走廊里、货架上、甚至通风管道的缝隙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臭，空气粘稠得几乎让人窒息。
事件的走向如同卓-萨哈尔想的一样，在既定时间里，bA-12基地没有任何反馈，没有例行报告，仿佛这庞大的地下设施被整个从地球上抹去。
美丽国迅速做出反应，不远处驻扎的基地中，一支装备精良的国民自卫队，直扑bA-12的坐标点。
当自卫队的士兵们荷枪实弹地踏入基地入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石化。满地都是尸体，横七竖柏躺卧着，姿势扭曲，脸上凝固着惊恐或痛苦的表情。血水汇成溪，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蜿蜒流淌。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死寂得令人发疯。
就在士兵们按照队形一步步探索时，突然，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士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倒地。
紧接着，那些原本毫无生气的尸体，如同被按下了复活键，一个个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怪异，眼球翻白，嘴角咧开不自然的弧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如同嗜血的野兽，朝着活人扑去。
沃图姆制作的“瘟疫生物地雷”被触发了。它们不仅自身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和攻击性，其携带的病毒更能在短时间内瓦解人体的神经系统和防御机制，将活人变成同样的行尸走肉。
“生化泄露！我们需要支援！”
队长的嚎叫在死寂的基地里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密集的枪声和更加凄厉的惨剑
战斗瞬间陷入白热化。
最终，当枪声和惨叫声渐渐稀疏，基地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倒下的闷响时，这支队也伤亡惨重。队长环顾四周，身边只剩下不到十个同样浑身浴血、疲惫不堪的同伴。
“准备撤离！”队长嘶哑地命令道，带着残存的士兵朝着出口移动。
但当他们走到基地主电梯口，准备启动返回地面的程序时，电梯的金属门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传来一阵沉闷的机械锁定声。联络器里传来了一个冰冷而机械化的声音：“bA-12基地已启动紧急隔离程序，所有非授权人员禁止离开。这是正常的生化泄露流程，请原地待命。”
“什么？！关闭？！他们让我们死在这里？！”队长几乎要抓狂，他猛地砸着控制面板，但一切都是徒劳。联络器里再次传来回应，命令他们“继续探索，确认泄露源头，并评估损失”。
无奈之下，残存的士兵们只能继续在基地里搜索。
他们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再次复活的区域，深入到基地更核心的部分。在一片狼藉的指挥中心，他们找到了一些模糊的记录。顺着线索，他们来到了基地的资源库区域。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应该堆满各种物资和设备的巨大仓库，此刻空空如也，只有满地的碎屑和被暴力破坏的痕迹。与此同时，在一个大型实验室中，有着暴力拆除的痕迹。
队长蹲下身，仔细检查着仓库的库存记录，脸色越来越难看。
“资源库少了100份克隆兵饶培养资源……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泄露那么简单！”
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
“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故意破坏了这里，还带走了最核心的东西！”
=====华国月背军事基地 灵能监控中心
“报告！非洲亚穆苏克罗地区，坐标：北纬6度50分，西经5度15分，检测到异常灵能波动！强度1.3级，特征为……情绪化波动，初步判定为群体性情绪共振。”
“范围约为0.2平方公里……咦？”
监控员的声音突然变得疑惑起来，带着一丝不确定，“灵能波动减弱了，强度降至0.2级，但是……范围在扩大！”
他飞速地更新着数据：“1平方公里……3平方公里……10平方公里……已覆盖整个亚穆苏克罗，还在向外扩散中！”
高鼎勋皱着眉扫过全息影像上的红点，沉声问道：\"当地驻军是谁？\"
“欧盟联合军队欧洲驻军。”
\"又是他们？\"高鼎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和疑惑，\"上次'地底迷宫战役'之后，他们还没有换防吗？\"
\"换了。\"工作人员解释道，\"只是这次恰好轮到他们驻扎在那片区域。\"
“叫他们去查一下，什么情况。务必查清楚灵能波动的源头，以及扩散的原因！另外，把卫星监控画面同步上来。”
高鼎勋的目光再次回到监控屏幕上，心中充满了疑问。
“群体性情绪共振？如此大规模的快速扩散……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算字数
240章有调整，之前有个关于梵蒂冈“婴儿使”的设定，后来在经过推理以及各方面，发现那个设定不能用，如果要用的话起码要多加2-3个篇章进行明，而且会加大叙事难度，所以240章整个关于“婴儿使”的篇幅全部删减掉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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