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岐一出声，就把关进生镇住了，“还有，国家不止是贴息，可能还要保值吧，保值贴息之下，你认为万国证券还有活路吗？按照148.5结算，你们要亏六十亿左右，把万国证券卖掉都不够你们还债的。”
王鸣岐完后，关进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刚才，他在糊弄唐素军不懂金融。
没想到调查组里竟然有人多少懂点金融。
王鸣岐的不错，万国证券只是度过了2月23日这一的危机，明呢？后呢？哪怕保持143.5到交割日，万国证券还是个死，他哪来一千四百亿的现货？国债期货波动一分钱，万国证券就要爆仓，血本无归。
如果国家不是暂停了国债期货的交易，万国证券早就完蛋了，可能24号就发生大规模挤兑了，万国证券亏的可都是募集的资金。
当然，这是站在财政部保值贴息基础上的理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但是实际上，财政部在6月份公布保值贴息率的时候，每一张国债的本金加利息是132元。
如果万国证券能熬到6月份，并且手中有一千四百亿，市场上也有一千四百亿国债流通，还能被万国证券全部收购了用以平掉他们的空仓，万国证券赚的盆满钵满，利润可能会超过几百亿。
但王鸣岐肯定不能出来，一旦给了关进生希望，他可能会毫无底线的死扛到底，到时候，国家可能会面临一场金融浩劫，这不是国家希望看到的，也不是王鸣岐希望看到的。
所以，王鸣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国家救了关进生一把，关进生不要不识相。
“你是谁？”，关进生不客气的问道。
窦坤介绍道：“调查组技术专家，八方王鸣岐。”
一听到王鸣岐的名字，关进生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王老板，求求你，救救万国证券。”
在王鸣岐的面前，任何狡辩都是无用的。
人家就是从股市发家，人家在日本，在美国，跟国际大财团玩金融战，你关进生多大的能耐？
“现在不是救不救万国证券的事，万国证券已经资不抵债了，现在要看看你这一手给国家金融业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明不明白？有人已经提出要停止国债期货交易了，关进生，你觉得，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什么？停止国债期货？使不得，使不得啊。”
王鸣岐也很无奈。
自作孽不可活啊。
六十亿资金的亏空，万国证券怎么还？
窦坤问道：“关进生，你，当时你怎么想的？”
“我发现全国只有我一家在做空国债期货之后，……”
总之一句话，关进生一点责任都没有，全怪制度有漏洞，他不知不觉就卖了一千四百亿。
这种话也就糊弄个鬼，十几分钟一千四百亿，你你是不知不觉？
反正都是一笔烂账，王鸣岐没有搞清楚的打算。
因为他忽然之间冒出了个想法。
万国证券资不抵债是一定的了。
要不要买下万国证券？
这个想法一露头，吓了王鸣岐一跳。
“我可是调查组成员啊，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忙活了一，实际上，事情基本已经清楚了。
违规操作的不只是万国证券，华经开公司违规操作不比万国证券少，但是，华经开是亲儿子，而万国证券则是孙子的孙子，辈分差得太远。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调查组就是不结束，而是开始查起了资料。
王鸣岐很不适应这种调查方式，事实清楚，还调查个屁。
唐素军和窦坤都看出了王鸣岐的不耐烦。
窦坤偷偷对王鸣岐了几句话，王鸣岐总算明白了他们心中的弯弯绕。
“那我明不来了哈。”
“行，你忙你的。”
晚上回到家，王鸣岐累瘫了，坐着都累得慌。
“老板，咱们出去吃点饭？”
王鸣岐想了想，道：“门口有家生煎不错，再搞点熟食回来，都喝点，早睡觉。”
刘阳刚出门，唐心妍就来了。
“王总，要不要出去逛逛街？”，唐心妍热切的问道。
“唐老师，真不好意思，今开了一会，累的不想动了。”
唐心妍微微有点失望，“哦，这样啊，那明？”
王鸣岐早就逛够了大魔都，何况，大冷的，逛什么啊。
“明看情况？”
“好吧。”
唐心妍一出门，肖颖道：“司马昭之心。”
王鸣岐笑道：“人家唐老师可是官宦家庭出身，何况我已经结婚了，能不能不要把人想的这么坏？”
“您的身份摆在这，成就摆在这，谁知道这些姑娘怎么想的？”
王鸣岐摇了摇头，肖颖的思想很危险啊。
随便吃零，王鸣岐早早的睡着了。
一大早，王鸣岐早早的醒来了。
菜市场，还是哪个熟悉的味道。
“刘阿姨，生意兴隆啊。”
刘阿姨正在卖菜，闻言，笑道：“哎吆，你好，好久没来了啊。”
“是啊，过来看看大家。”
刘阿姨哦了一声。
“好面善啊，这是谁来？”，刘阿姨只是觉得王鸣岐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谁来了。
“张哥，来两斤五花肉，回去炖白菜。”
“好嘞，要不要切了？”
“切了，一会过来拿。”
王鸣岐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当年自家的菜摊子旁边走去。
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自家的菜摊子已经成了别饶了，门口挂着炸鸡的牌子。
王鸣岐走到隔壁，掏出华子扔给了摊主一根烟。
“申叔，生意兴隆啊。”
申红军抬起头看着王鸣岐，忽然一拍大腿，“哎吆，侬是王鸣岐，侬是王鸣岐。”
“哈哈，申叔，两年没见了，您还记得我？”
“咱们当了好几年邻居，阿拉怎么可能忘的了你哦，你爹回来了？”，申红军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王云山和刘秀兰的身影，“你爹娘还好吧？”
“好，好着咧。”
“哎吆，你们家不得了了哦，发大财了，听你爹，你在燕京混的好哦。”
“过奖了过奖了。”
“哎吆，王老板都抽上华子了，真是不得了哦，发了大财啊。”
王鸣岐从申红军的店里拿了个凳子坐下，“申叔，最近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
“孩子上大学了？”
一到孩子，申红军非常骄傲的道：“上了上了，去年考上的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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