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接吗？”
一千万能让顾父住好几年的医院了。
就算察觉到有不对，他还是接下了这份设计稿。
或许只是一个出手阔绰，喜欢他作品的人。
面试完后，沈佳已经离开了。
顾非不觉得意外，沈佳把公司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有时候比她自己都重要。
杨辉让顾非去他办公室。
顾非还没坐下，就听见他委婉询问沈佳来这里的用意。
“她只是来看看，您不要多想，不会影响到工作室。”
杨辉倒是不担心沈佳会对工作室做什么，他经营了那么多年，也是有些人脉的。
非必要的情况下，沈佳不会对他做什么。
“我担心的是你，你们感情在回暖吗？”
他询问时很心，担心触及到顾非的伤心处。
他越是心，顾非就越是觉得心酸。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只有沈佳，无视他的病态，一遍遍刺激着他，好满足她的报复心。
“我没事，我们不能回到从前了。”
他偏头，看着办公室随处可见的花：“不过只是作秀而已。”
杨辉理解，不忍多聊：“学校那边和我商议，增添几场讲座，我想着讲课会和年轻的学生有交流，有助于激发灵感，就答应了。”
“你有时间的话来给我做助教？”
顾非知道，杨辉想要助教，会有无数个选择。
里面有很多人都比他优秀。
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想介绍校长等人脉给他。
而老师这样急切的介绍人脉，可能是担心他会再次被沈佳控制。
也是想为他的前程铺路。
杨辉这样煞费苦心，他不好拒绝。
只能让顾颖把能推后的事情推一推，挤出两时间当助教。
陪着杨辉闲聊了一会，就收到了顾颖发来的客户的要求。
是要求，其实是一封类似于情书的信。
信里详细写明了他遇见她的过程，和感情路上的阻碍，和现在的迷茫。
顾非看出有些许不对。
【雷雨气，我难以入眠。在她出现之前，我都是靠着安眠药入睡。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往后的每个雷雨夜都有她的陪伴。】
“是巧合吗？”
顾非滑动着鼠标，继续看下去。
【相处的时间久了，我们感情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们现在很少见面，都在思考着这段感情的问题。我相信我们能一起解决。】
“很少见面？”
顾非反复看了这封信件好几次，觉得很熟悉，可细究很多细节对不上。
他觉得是他多想了。
恋爱都有一定的相同点。
他按照信件的感觉，粗略画了个草稿。
稍加修缮，转眼间就到了十点多。
他把草稿发给顾颖，交代完她去询问客户有什么要更改地方，就离开工作室。
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夜晚的灯光混着夜光撒下来。
他踩着这还算明亮的光离开工作室，打算叫车时，发现手机是静音，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两个是司机的，一个是刘倩的，还有十几个是沈佳的。
沈佳除了未接来电，还有几条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我叫司机去接你了。】
【司机联系不上你。】
【还在工作吗？不回来吃晚饭吗？】
【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在意。
但顾非知道，那是演出来的。
他把消息删除，先给刘倩打电话，询问她什么事情。
“给你打电话是有关于合作的事情想和你聊，不过这个不急着讨论，时间也不早了，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
顾非和刘倩客套两句后挂断羚话。
又给司机回羚话。
“顾先生，您要是再不联系我，沈总就会报警了。我在地下车库等您，您直接下来就好。”
距离司机第二次打他电话，已经过去三个时了。
他竟然还没走。
顾非本来想拒绝司机的接送，但想到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打车比较困难。
而且拒绝坐司机的车回去，沈佳会生气，要是因此折腾他，身心俱疲的他承受不住。
只能顺着沈佳的安排，上了司机的车。
路上司机抱怨了几句等待顾非的不易。
顾非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这是补偿，你不用了，我想安静一会。”
司机仍旧不依不饶：“顾先生，您这是在羞辱我吗？”
顾非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想让司机不要在了，之前他也提过一次，司机当没听见。
既然司机觉得这是侮辱，他就收回放在中控台的钱：“没有，闭嘴。”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惊奇于顾非的转变的同时，也按照他的要求闭嘴了。
顾非的世界清净了。
之前他不想和沈佳身边的人交恶，容忍了他们很多行为，他们却变本加厉。
现在他不在意这些了，表明态度。
他们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他觉得这样很不错。
到达别墅时，顾非接到杨辉的电话。
“学校指定了助教，是程序。她是不是不知道我定的助教是你？”
顾非知道杨辉在沈佳。
他抬眼看向二楼，书房的灯亮着。
钱姨不会进书房，沈佳在别墅里。
“或许知道吧，老师您不用为这种事情费心，我来解决。您就安心准备讲座的事情。”
顾非不在意程序抢助教这个职位。
助教其实并不好做，要做很多准备。
做不好，不能配合杨辉完成课堂，那助教是失败的，是会被缺成笑柄的。
顾非不知道程序有没有当过助教的经验。
但他知道，程序曾经是杨辉工作室的，又涉嫌盗设计图的风波。
他一个有争议，而且还不是学校学生的人去当助教，对杨辉的影响可大可。
顾非担心杨辉，打电话给程序询问：“你知道当助教要做什么吗？”
“你放心，我的老师已经教过我如何当就助教。”
程序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多冷静呢？就当个助教，你就着急忙慌给我打电话？”
“要是我告诉你，昨我还和校长一起吃饭，那你岂不是更着急？”
如果没有沈佳的引见，程序应该不会认识校长。
他的意思是，这次当助教的事情，是沈佳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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