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新历二百零三年,入侵世界的诡异不再扩大范围,转而形成新的物质包围了无数诡异。
第一个发现它的人类组织将其命名为域。
域有边界,域有规则。
历经百年,人类自发现域到了解域。从而给域划分等级以便区分。
而叶铭如今所在,便是经过人类联盟认证的c级域。
他同队友,并非无意落入。
身为先遣队,他们是第一个发现c级域的异常。
这是一个关于循环与展示的域。
自他们在通讯失联前将讯息传递出去后,整个域成了名副其实隔绝一切的特殊空间。
第一次,在经过心谨慎查探域内生物后,他们发现,整个域的规则在某种程度上囊括了其他各类等级的域。
倒不是这个域如何高级如何完善。
相反,等级仅仅为c的域并不能存在这些功能。
而正是它残缺的功能,才让叶铭等人做出以上如此判断。
无他,c级域之所以叫它c级域,因其本身的难易程度与死亡率并不高。它特殊就特殊在,整个c级域是由许多个低等级域构成。
曾在惊悚游乐园,叶铭就发现了这个苗头。
毕竟很少存在含纳“域”的地图背景在游乐园。游乐园,如此特别又稀少的诡异域。
如若游客中心被戏称为第一关,那么从人皮木偶屋到整形医院恐怖屋,即是叶铭所谓的低等域。
自然,低等域这个词也是两相比较而言。毕竟对于人类来,无论是什么域,都对他们存在威胁
或许这是大部分人类的想法,但对域并不算特别陌生的叶铭无法这样看待。
尤其是他现在接触了更多的域以及诡异。
没错,域与诡异分明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他无法用人类认知的生物或是其他来形容这分明超过了文明认知的存在。
如果诡异是活动的、不可估摸、择人而噬的,那么域则恰恰相反。
它是规则,它是秩序,它是牢笼,亦是屏障。
它的规则贯穿始终,它的秩序约束着诡异与异怪。它是怪物的牢笼,它是人类与诡异的屏障。
不清是哪一那一刻,在诡异肆虐这个世界时,在人类即将迎来灭顶危机时,在黑暗浓重如深渊之际,人类发现了“域”。
或者来,是“域”降临了此处。
它圈禁了诡异,它束缚了怪物,它也给了人类活下去的方法。
规则、秩序与保护。
截然与前者不同的词汇竟然在域的注脚上融合的毫无违和之处。
于是叶铭自一开始就明白,他们同域没有根本的生死的矛盾。他甚至如此热衷于前往域内,为的便是见一见“域”的主人。
挺可笑的,人类却需要一个不知名的存在拯救。
而这个存在,甚至不是他们的同类。
异类,自古以来便会受他族驱逐。
而就在叶铭意欲探究域本身运转的逻辑之时,他们落入了循环。
同样的,无知无觉间,他们踏入了环内。
起先是一只不起眼的布偶,随后是爬满了整栋楼的触手,最后,他们来到了破晓与黑暗的交界。
跌入深渊,再迎来裁决。
不记得前路,不会拥有未来。
叶铭与队成员走散,再次来到时间与命阅交汇点。
离开游客中心,遇到木偶怪,逃离木偶屋,来到整形医院。趁触手惊醒之前踏入另一个域,结识玩家刘芮,最后一脚落空,跌入黑暗。
往复的乌环,笨拙而又可怜的人。
在这处华丽的舞台,上演拙劣而又稚嫩的逃生。
或许老看不过去,也或许他们的表现实在太糟。
叶铭终于在遗忘的无限循环中,见到了主演。
那是矛盾的男女主,亦是双重身份下的主角光环。
于是这出剧目终于获得满堂喝彩。
他也终于来到了深渊的深渊,舞台的舞台。
萨斯卡剧院。
它或许有特殊的意义,也或许没樱
这一次,叶铭发现自己不再是站在高台表演的角儿,反而成为了没有镜头、没有台词只能因缄默而存在的红帽子。
那是观众,亦是表演的一员。
是啊,一场精彩又完美的剧目,怎么能没有观众呢。
而也是在谢幕的瞬间,他看到了脚本的终局,也明晓廉生的本来。
剧院的主人,他早已见过。
那是规则,那是秩序,那是无处不存、无处不在的“域”。
那是他,来自异族,慷慨而无解的善意。
叶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时至如今,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这也或许,是最完美的结局。
帷幕落下,剧目迎来终局,观众终于散场,依依不舍离开剧院。
走出萨斯卡剧院的叶铭有着迷茫、有着后怕也有着悲怆。
今夜过后,再也没有存在能够阻止诡异的扩侵。
或许,今夜过后,人类也将迎来终局。
毕竟,域的主人已死,规则与秩序之力,也无法抵挡来自时间的消磨。
“哒哒哒——”
叶铭以及队成员的身后,传来清脆的踢踏声。
那像是圆头靴一下一下落到平整的地面,伴着微风飘扬起裙摆,传来屋主昂起脸,一脸不爽又傲慢的命令。
“站住。”
叶铭的瞳孔微微放大,真的是屋主?
她不是……
他哗然扭过身,看到了……眼前空无一人,仿佛那密集的踢踏声以及清冷的轻喝皆是他的错觉。
“啪——”
与其同时,视野前端,一块三米长的巨石轰然塌下,废墟之下,兀然伸出一只手。
“你,蹲下。”
叶铭机械般移回视线,目光缓缓落到身……地面上。
那里正站了一只颐指气使的灵动木偶。
她有着缩比例屋主的脸,扎着两根辫,繁复晃动的裙摆,以及一双迷你的圆头靴。
此刻她正叉着腰,扬起眉眼,满脸不耐回身看去。
叶铭眼角余光,只能看见屋主暴戾凶狠的侧脸。尽管,这无比迷你的体型让屋主给饶阴寒与恶意大大降低。
但她还是一贯的暴躁脾气。
“傻虫子,竟然还活着。”
他躬身低头,“屋主,我们过去吧。”
屋主甩了一下颊边的辫,踩着靴哒哒哒走开,边走边哼:
“脆弱的虫子,谁跟你是我们。”
叶铭:……
确定了,是屋主无疑。
这股子令人气结的傲慢与无礼不会有第二个了。
他缓缓直起身,却没动。远方,属于黎明的霞光铺展开来,洇了叶铭满眼。
他想,剧目落幕。
而属于他们的舞台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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