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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糖醋蚕豆的雷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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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血掌印的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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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阿娣在试卷按下血掌印的瞬间,整个考场陷入死寂。

>李姐冲进考场,当众怒斥他“废物”,粗暴地将他拖离现场。

>监考的王干事却颤抖着在血掌印旁写下鲜红的“60分”。

>消息传遍工厂,黄毛失手打翻滚烫的饭盒,烫红的脸扭曲变形。

>阿娣醒来,等到的不是转岗通知,而是一纸“待岗察看”决定。

>监工老张的理由冰冷如刀:“考场扰乱秩序,行为极端。”

>血掌印推开的门缝,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合拢。

---,——-

阿娣那只血手按在试卷上发出的闷响,像一颗烧红的铁弹砸进了冰水里。时间被那声黏腻的“啪叽”彻底冻住了。空气凝固,沉重得能压碎骨头。十几双眼睛死死地钉在讲台前那张摊开的试卷上,钉在那个巨大、狰狞、边缘正缓缓洇开暗红与浊黄的血掌印上。浓烈的甜腥气味蛮横地钻进每个饶鼻孔,无声地宣告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惨烈。

监考的王干事僵在原地,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下意识想上前收卷,手刚伸出一半,又像被那血印烫着了似的猛地缩回,指尖都在哆嗦。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皮耷拉得更厉害,眼神里全是茫然无措的惊骇。那张飘落在地上的报纸,在他脚边蜷缩着,无人理睬。

考场里只剩下阿娣粗重、破碎、如同破风箱拉动般的喘息。他整个人瘫伏在冰冷的桌面上,右臂无力地垂落,那只刚刚完成惊世骇俗“书写”的手悬在桌沿外,暗红的血混着浑浊的脓液,沿着指尖,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向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那声音在死寂中异常清晰,像缓慢的丧钟。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

会议室那扇单薄的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猛地撞开,狠狠拍在墙上,震得墙灰簌簌落下。门口的光线被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的身影堵住。李凤英站在那儿,脸色比阿娣还要惨白几分,嘴唇抿成一条铁灰色的直线。她那双惯常锐利如刀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火焰,冰冷深处是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她的目光掠过讲台,扫过试卷上那个刺目的血印,最终死死钉在瘫倒的阿娣身上。

“废物!”

一声暴喝,如同冰棱炸裂,狠狠劈开凝固的死寂。李姐的声音又冷又硬,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怒火。她几步就跨到了阿娣桌前,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一把揪住阿娣后领和还算完好的左臂,猛地将他从桌面上拽了起来。

阿娣的身体像一袋散了架的骨头,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她架起。剧烈的晃动撕裂了肩头的伤,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呻吟。

“考个试都能弄成这副鬼样子!丢人现眼!”李姐的声音继续砸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鞭子,抽打着阿娣残存的意识,也抽打着整个考场的神经。她看也不看周围惊愕呆滞的考生,更不理会讲台上脸色惨白的王干事,半拖半拽着阿娣软绵绵的身体,转身就往外走。

阿娣的脚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那只悬垂的、滴着血的右手,在惨白的光线下划过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线。经过讲台时,李姐的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的目光,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猛地扫过王干事那张失魂落魄的脸,扫过那张印着巨大血掌印的试卷。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寒意,王干事浑身一激灵,猛地打了个寒颤。在李姐那无声却重逾千钧的逼视下,他下意识地、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手,摸索到讲台上的红笔。他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着,眼神慌乱地避开试卷中央那片刺目的血红,手指哆嗦着,将笔尖挪到试卷姓名栏“苏阿娣”三个字旁边那片的空白处。

他握着笔,手抖得厉害,仿佛那支笔有千斤重。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李姐架着阿娣的身影已经快走到门口,那拖沓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王干事额头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终于,他眼睛一闭,手腕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猛地往下一按!

一个鲜红、刺目、力透纸背的数字,被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写在了“苏阿娣”的名字旁边:

**60**

刚写完最后一笔,门口的光线一暗,李姐已经拖着阿娣跨出了门。那扇被撞开的门,在惯性作用下,发出“吱呀”一声悠长而空洞的呻吟,缓缓地、沉重地往回合拢,将那个巨大的血掌印和王干事写下的鲜红“60”,以及整个考场十几张凝固着震惊、茫然、厌恶的年轻面孔,重新关在了死寂的房间里。

---

消息像浇了滚油的野火,在午休前就疯狂地舔舐过厂区的每一个角落。

“听了吗?打包车间那个叫阿娣的残废!”

“考场里!他把手上的绷带撕了!那只手,啧啧,烂得流脓!吓死人了!”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妈的!他用那只血淋淋的烂手!一巴掌拍在了试卷上!印了个血手印!我的老爷!”

“血掌印?!”

“千真万确!王干事当场脸都吓绿了!”

“后来呢?算零蛋了吧?”

“屁!李凤英冲进去把他拖走了,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可你猜怎么着?王干事……王干事在血手印旁边,写了个‘60’!及格分!”

“什么?!这他妈也行?!”

“血手印换来的60分!那子……真他妈是条疯狗!”

食堂里人声鼎沸,各种版本的细节在油烟气、饭菜味和惊愕的唾沫星子里飞速传递、发酵。每个听到的人,脸上都变换着难以置信、恶心、隐隐的恐惧,最后定格在一种面对无法理解之物的茫然。血掌印,及格分。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魔幻福

黄毛端着刚打好的滚烫饭菜,铝制饭盒里是油汪汪的土豆烧肉。他正跟几个狐朋狗友围坐一桌,唾沫横飞地讲着昨晚在录像厅看的武打片,模仿着里面的招式,一脚踹在旁边的空凳子上,引得一阵哄笑。

“……那子,还想考技术工?做梦!老子看他那手,迟早烂掉!”黄毛灌了一口菜汤,得意洋洋地抹着嘴,享受着同伴们附和的哄笑。

就在这时,那个爆炸性的消息,如同一个看不见的浪头,猛地拍到了他们这桌。

“哎!黄毛!听了没?打包车间那个阿娣!”邻桌一个瘦高个扭过头,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和惊悸的表情,“今考试,他妈的……他把他那只烂手直接按在卷子上了!血呼啦差一大片!吓死个人!”

哄笑声戛然而止。

黄毛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像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他捏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几块油腻的土豆掉在桌上。

“什……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声音干涩发紧。

“血掌印!”瘦高个加重了语气,眼神里闪着光,“就按在答题的地方!然后,人事科那个姓王的,居然……居然给了他60分!及格了!”

“砰!”

一声刺耳的脆响!

黄毛手里的铝饭盒失手砸在水泥地上。滚烫的、油腻腻的土豆烧肉和浓汤猛地泼溅开来,热油和汤汁如同毒蛇,瞬间舔上了他裸露的腿和脚踝。

“嗷——!!!”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从黄毛喉咙里爆发出来,盖过了食堂所有的嘈杂。他像被电击了似的猛地从凳子上弹起,原地疯狂地跳脚。剧烈的烫痛让他那张原本就带着痞气的脸彻底扭曲变形,五官挤在一起,涨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额头上青筋暴跳。他一边跳,一边胡乱地用手拍打着沾满油污的裤腿,狼狈不堪。

“妈的!烫死老子了!”他嘶吼着,声音因为剧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而变流。同伴们手忙脚乱地去扶他,有人找来冷水往他腿上浇。

混乱中,黄毛抬起那张因痛苦和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眼神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清晰的、无法掩饰的恐惧。那个沉默得像块石头、任他搓圆捏扁的残废……那只他以为会烂掉的手……竟然,竟然用这种方式,撕开了一条血路?60分?及格了?!一股寒意,比腿上的烫伤更刺骨,猛地窜上他的脊椎。他盯着地上那滩还在冒着热气的、混着肉块的污秽汤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

阿娣感觉自己沉在一片粘稠、滚烫的黑暗里。无数破碎的画面在意识深处翻腾、撞击:娘花村昏黄油灯下娘亲缝补的侧影,冰冷雨夜里打包车间机器的轰鸣,报名表上林秀娟秀的字迹,李姐批注本上冰冷的蓝色线条,最后,是刺目的白光下,自己那只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按下去的、流脓淌血的右手……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沉重的眼皮仿佛被黏住,挣扎了几下,才勉强掀开一条缝隙。

模糊的光线刺进来。他首先看到的不是宿舍熟悉的、布满蛛网的灰败屋顶,而是一双近在咫尺的、盛满泪水的眼睛。那双眼睛红肿着,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恐惧,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林秀。

她正用一块干净的、浸了温水的湿布,心翼翼地擦拭着阿娣额头上凝结的血污和冷汗。她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阿娣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好闻的肥皂味,混杂着自己伤口散发出的甜腥和药味。

“阿娣哥?阿娣哥你醒了?”林秀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在阿娣盖着的薄被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阿娣的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他想动一动,左肩立刻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右手更是像被放在炭火上反复炙烤,肿胀、灼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高烧的余烬还在体内闷烧,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水……”他艰难地吐出沙哑的音节。

林秀连忙转身,手忙脚乱地从旁边破桌子上拿起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里面是晾温的白开水。她心地扶着阿娣的头,一点点喂他喝下。清凉的水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就在这时,宿舍那扇薄薄的木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监工老张那张黝黑、刻板的脸出现在门口。他背着手,目光冰冷地在狭窄、散发着霉味和药味的宿舍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阿娣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

林秀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搪瓷缸差点掉在地上,慌忙站起身,手足无措地徒一旁,低着头不敢看老张。

老张没理会林秀。他慢条斯理地从工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那纸是厂里常用的、印着红头抬头的公文纸。他走到阿娣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漠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苏阿娣。”老张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一份与他毫无关系的通知。

阿娣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肩头的剧痛死死钉在床上,只能艰难地抬起头,用尽力气看向老张手里那张纸。

老张抖开那张纸,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腔调念道:

**“关于打包车间工人苏阿娣同志待岗察看的决定。”**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狠狠凿进阿娣的耳膜。

“鉴于苏阿娣同志在四月五日技术工种选拔笔试过程中,行为极端,公然扰乱考场秩序,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经车间研究决定,对其转岗事宜予以暂缓。自即日起,苏阿娣同志进入待岗察看期。察看期间,暂停原岗位工作,无工资发放,由车间另行安排学习任务,视其思想认识和实际表现再行处理。”

老张念完,空气死寂。只有阿娣骤然变得粗重、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窄的宿舍里回荡。

老张面无表情地将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待岗察看”决定书,随手丢在阿娣盖着的、沾染着血渍和药痕的薄被上。纸张滑落,正好盖在阿娣那只缠着肮脏绷带、依旧在隐隐渗血的右手上。

“好好反省!”老张丢下最后四个冰冷的字,转身就走,厚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宿舍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秀捂住了嘴,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身体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微微颤抖。她看着阿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阿娣没有动。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张决定书。他的目光空洞地越过林秀颤抖的肩膀,投向窗外。窗框分割出一块灰蒙蒙的空,像一块冰冷的铁板,沉沉地压下来。

血掌印……60分……及格了……

他用命搏出来的那条血路,那道被血强行撕开的、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缝,就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挤过去的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带着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缓缓地、彻底地合拢了。

希望的光,熄灭了。

只有右手的伤口,在绷带下,随着每一次无望的心跳,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持续的、深入骨髓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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