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起神情一变,立马离开高脚楼跟着景又菡前去见毒蝠王。
看景又菡去的位置,似乎是先前毒蝠王所在的溶洞,知道去哪后,邬云起也就不想跟着景又菡慢慢步校
“呜哇!”
景又菡感受到一只有力的大手环住了她的腰,在自己的惊呼声下她被飞了起来,邬云起直接朝着远处飞去,好在景又菡只是挣扎了一会儿后就安静了下来。
他带着景又菡飞到了那座山峰前降落下来,此时景和一如既往站在洞口边等着,只是看着自己妹妹以这副姿态从上降落下来后他挑了挑眉,但碍于邬云起是此次最大的功臣后他也不好什么。
“邬先生,请进去吧。”
景和将洞口让开,此邬云起进入其中,可待到邬云起急忙忙地进去后他才看向景又菡,“又菡,咱们南疆虽不像中原那般礼仪繁琐,但也不该这般……亲密。”
听到自己二哥了这么一番话景又菡瞪了景和一眼,不过她也在这个机会把自己离开南疆的决定告诉了景和。
“二哥,我打算跟着邬先生去中原。”
景和瞪大了眼,他刚才还在告诫自己的妹妹不该和异性拉拉扯扯的,结果当下就给他来了这么一项重磅炸弹。
“你、你和他私奔……”
景又菡没好气地道:“你想哪去了,我要去中原学习,好增强自己蛊术。”
听到这话景和是有些不信的,自己的妹妹喜爱蛊术,喜爱到了痴迷的地步,时常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怕她深受南疆男子的追求,但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位男子的追求,此时却和一位外地人走得这么近,还要一起离开南疆……很可疑啊。
“阿妹,你如实告诉我,你对这个邬云起到底有没有那方面心思啊?”
景又菡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后才道:“阿哥,他有孩子的。”
给我正经回答问题,阿妹!
“别扯啊,他带来的两个孩子一个姓韩,一个姓沈,没一个姓邬的,除非他是入赘又和离,那你不是还有机会吗?”
景又菡瞪大了眼,自己那个堪比莽夫的兄长会在这类事情上这么有想象力。
她叹了口气,只能一边忍受自己兄长的絮叨,一边等待着洞穴内的几人将事情解决。
此时的邬云起正火急火燎地进入到了溶洞内部,这地方先前景归带着他来过一次,所以他走在路上也是轻车熟路。
待到他进入到溶洞内,一个飞身就来到了先前的平台,此时在岩壁突出部的平台上,只有毒蝠王和景归二人。
“来啦。”
这次周围没有凌乱摆放着酒坛,毒蝠王也没有背对着他们,而是面对着他们坐在席子上,他示意邬云起坐下,邬云起只好将自己嘴里的疑惑咽了回去。
他坐到了景归身边,景归点了下头跟着邬云起打了声招呼,此时的他状态不佳,眼眶红了一圈,景归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和毒蝠王的见面。
“咱们今来喝酒吧,我也不逼你们陪我喝,我我的功绩,你们觉得可以就陪我同饮一杯。”
毒蝠王从身后摸出一坛苦酒,又从一边摸出了三个杯子摆到三人之间,将三个杯子都倒满了酒。
“听南疆之人只要互喝三杯酒就是兄弟了?”
呃,邬云起不知道该什么,这完全是自己当时忽悠景归的,也不知道怎么毒蝠王听了去,还当着他的面了出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三杯。”
邬云起正要解释,但毒蝠王没给邬云起这个机会,他开始为二人介绍起了这坛苦酒。
“早年间南疆环境恶劣,粮食也是时常短缺,丰年少荒年多,没有多余的粮食只能将一些植物的根茎酿酒,能喝但很苦。”
毒蝠王端起酒杯,邬云起和景归开始端起了酒杯,互敬了对方一杯。
“等到我来到了南疆,成为大酋长后,让南疆的粮食多了起来,也就多了酿酒材料,苦酒也就不再出现在了市面上。”
他将杯中的苦酒一饮而尽。
“或许让南疆的人吃饱,是我为数不多的功绩吧。”
邬云起端起酒杯和景归一起将杯中的苦酒饮下,光是这点他就值得邬云起敬佩。
毒蝠王勾了勾手指,酒坛悬浮而起再次给他们倒上一杯,“今日之事虽然并非我的预期,但的确也算是为南疆挡下一场劫难。”
三人共同举杯,将苦酒饮尽。
正在饮酒的毒蝠王突然表情一变,脸上表情闪现一阵痛苦,他放下酒杯缓了好久,身形已经开始变得虚幻,但他依然端起酒坛各倒上一杯酒。
毒蝠王一脸为难,“好像我也想不起来我还做过什么了?”
“那我替前辈补上吧,”邬云起端起酒杯,“今日之事儿,为武不孤所谋划,不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但从此以后南疆之事儿他做不了主,没有了他的干扰,南疆和大梁的关系不再恶劣,而破坏其阴谋,为南疆夺下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便是前辈功劳。”
听到邬云起这番话毒蝠王哈哈大笑,笑完他举起酒杯与二人饮下第二杯酒。
“我的葬礼不用浪费了。”
毒蝠王看着面前的景归开始吩咐自己的后事,“我既然死了,那个葬礼也刚好用得上,不用告诉南疆的百姓我诈死的事情,也不用我和妖王的事情。南疆的百姓不懂那些东西,你们只用我们大梁联手击退了妖族。”
景归和邬云起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毒蝠王想以这件事作为南疆和大梁关系破冰的契机,景归点零头,健硕的汉子用略带哭腔的声音道。
“是!”
“……玄幽洞的事情……还是有几位弟子不知情的,这点我倒是有些欣慰……你看着办吧,是去是留由你决定……”
“……是。”
毒蝠王将自己要吩咐的都已出,转而看向了邬云起,为自己和他各倒上一杯酒。
“来,我最后再敬你一杯。”
邬云起无言,也是将手中的酒杯举起。
“南疆……拜托了……”
邬云起抿着嘴,最后只能在毒蝠王的注视下艰难开口,“我知道了。”
毒蝠王面露微笑,和邬云起一起举起酒杯,将杯中一饮而尽。
哐当!酒杯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景归见到毒蝠王消失在了眼前,长辈离世的痛苦让他再次难掩心中的悲伤嚎啕大哭了起来,他跪倒在地,悲怆的哭声响彻整个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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