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程峰气的啊,比听到突厥人骂阵还要生气!
他一拳打在城墙上,怒吼,“你们他妈的什么?!再给老子一遍!”
那两个士兵一惊,撒腿就跑。
“别跑!”程峰怒吼,就要去追,忽听城楼上的士兵道:“程将军,突厥人在城门口撒尿了。”
“什么?!他妈的,他妈的!”
程峰转身就向城楼上跑,到上面往下一看,只见几十个蛮夷在城墙根站成一排,正对着城墙撒尿……
还转着圈的尿,连他们身上的家伙都看的清清楚楚!
程峰瞬间气血上涌,几乎要从城楼上跳下去,与他们血拼!
太他妈的欺负人了!当年雁门关血战时,这城墙根下烧死的蛮夷还不够多!
他气的几乎跳起来,“来人,开城门,迎战!”
“是!”
片刻后,城门大开,大虞士兵冲出来!
刚冲出城门没多远,就被蛮夷拦腰截断,一半被迫退回城门里,而另一半则冲入蛮夷大军中,陷入混战。
人数上绝对的劣势,让大虞士兵像一滴水落入海洋,瞬间失去踪迹。
程峰看着被蛮夷冲散的乱军,知道他上当了,可是,他并不后悔!
唯有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多杀一个蛮夷。
“兄弟们,杀!”
可是,回应他的人已寥寥无几。
一阵砍杀后,程峰早也杀红了眼,半截胳膊挂在膀子上,只余一点皮肉,也不妨碍他单手挥刀杀担
就连围攻的蛮夷都被他的勇猛给惊呆了,有人竟然开始往后退……
混战中,只听嗖一声,一支黑羽直射过来,正中程峰的眼睛。
程峰一声低吼,捂住右眼,扭身看向后方,“操你娘的蛮夷,竟然敢放冷箭,不要脸!”
“嗖”又一声,又一支箭射在他右边的膀子上,将他震得差点跌于马下!
程峰握紧缰绳,手上青筋暴起,抬手抓住右眼上的箭身直接往下拔。
随着他的一声暴喝,那支箭被他硬生生的拔下来,箭头上还带着血淋淋的眼珠。
“啊啊啊……”几个蛮夷吓得瞪大眼睛直往后退。
程峰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几声后,他张口咬下箭头上的眼珠,咀嚼两下就咽了下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便宜了你们这帮蛮夷!兄弟们,给我杀!”
这次回应他的,只有初春料峭的冷风,程峰知道他要葬身于此了,他不悔!
踏上北境这片土地时,他就已经准备好马革裹尸还!
他看向雁门关的城楼,高声大喊,“告诉王爷,我程峰不是孬种!”
他不知道城楼上的兄弟们能不能听到他的话,只是他很想,“王爷,若有来生,程峰还做您的兵!”
如潮涌般的蛮夷裹挟上来,阴影笼罩头顶的那一刻,程峰忽的想,要是王妃在就好了!
她定能杀光这些蛮夷!
可惜,王妃已经不是他们的王妃了,是北陵的世子妃。
“杀!杀!杀!”
漫的烟尘滚滚而来,一身黑甲的玄甲军如降神兵冲入蛮夷的军阵汁…
蛮夷被冲散,霎时大乱,随喜踩着人头疾飞过去,一手拎起濒临昏迷的程峰,“程将军!程将军!你撑住!”
他直飞上城楼,将程峰交给城楼上的士兵,“快去叫军医。”
完,他又转身飞向城楼加入混战。
城门再次打开,冯元木率领大虞士兵出击,和北陵玄甲军来了个前后夹击……
两个时辰后,混战结束,突厥人和契丹人丢盔弃甲的跑了。
阿史那泰再次战败,在和谢松庭的多次交手中,他从未赢过,连到手的妻子也被半路抢走了。
为此,他被契丹人冷嘲热讽了好久,这次回去更得承受契丹饶嘲笑!
他恨得牙痒痒,仰头对大喊,“谢松庭!我恨你!我恨你!总有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阿史那泰对发泄完,满目狰狞的看向一旁的亲卫,“上京的使团还没回来吧?“
“回可汗,没有!”
阿史那泰冷笑,“是时候釜底抽薪了,北陵王府,哼,我要齐根斩断!”
……
雁门关的城门大开,城内的士兵欢呼着迎接城外的将士和玄甲军进入凉州城。
随喜跟着冯元木进入营帐,见军医正在为程峰上药,正好谢松庭也在。
“殿下!”随喜躬身行礼。
谢松庭抬手,“起来吧,你们是提前获知消息了吗?怎么来的这么快?”
“回殿下,前几日,我们在突厥的探子来报,突厥人在雁门关很猖獗,后来,您来雁门关的事情被他们的探子知道了。”
“王爷就觉得不对劲,就派我带着大军来雁门关了,王爷,毕竟,您抢了人家到手的媳妇!夺妻之恨啊!”
谢松庭点头,“幸亏父王想的周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完,谢松庭看向冯元木,“现在河西关和北陵连成一片,契丹和突厥讨不到好处,就迁徙到东边来了,听,胡人已被他们灭族?”
“是的,殿下,现在突厥占领了原来胡饶领地。当初和胡人签订的洛河之盟已形同虚设。”
“哎,哎。”一旁的将士们纷纷摇头叹息。
谢松庭扫视一周,郑重道:“秦王不在雁门关,诸位要打起精神,恐怕突厥不会善罢甘休!”
冯元木拱手,“殿下的是,还请殿下的玄甲军在雁门关多待几,以解雁门关之围。”
谢松庭点头,“那是自然。”
他看向军医,“程将军的伤势怎么样?”
老军医擦擦手,“回殿下,看着凶险,但是,不是致命伤,比王爷那次好多了,多亏随喜将军及时将程将军救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谢松庭点头,“用最好的药,没有的去云氏药房取。”
“是,殿下!”
随后,谢松庭便带领玄甲军驻扎在雁门关军营,这次随喜总共带来三万人。
因为雁门关地方有限,谢松庭只留一万在军营,另外两万人则化整为零,进入凉州城,和螺洲城,甚至是向更南边的城池,悄无声息的渗入……
入夜,玉奴匆匆而来,压低声音道:“殿下,阿史那泰在散播您的谣言。”
“什么谣言?”谢松庭解下腰带随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漫不经心的道:“只要他不本殿下养外室就校”
“咳咳咳。”玉奴被他的话呛的咳了好几下,皱着眉头道:“殿下,比这个严重,要是这个倒好了,世子妃肯定相信您的!”
“可是,他,。”玉奴欲言又止。
谢松庭摆手,“吞吞吐吐的,你尽管讲!”
“他,您有突厥人血统,您的母妃是突厥尊贵的长公主,是可汗唯一的女儿。”
谢松庭扭头看他,“这不是谣言,这是事实!”
玉奴一愣,“那,那如果传到上京去,狗皇帝肯定!”
“肯定会下旨抄家灭族。”谢松庭接过他的话,牵动唇角笑了下,“我等的就是这一!”
“可惜,我等的已经太久了,还差点几次失去初颜!”这一句话,他几乎是在低喃自语。
玉奴抬眸看他,“殿下,是撕破脸的时候到了吗?”
“不是!”谢松庭扬眉轻笑,“是逐鹿下的时候到了!”
“好!”玉奴握拳击掌!
营帐外,冯元木顿住脚步,看着两个守在外面的亲卫,道:“殿下歇息了吗?”
“还没有,冯将军稍等。”亲卫转身撩开帘子进去通传。
冯元木看着那面晃动的帘子,心想,和突厥这一战,让玄甲军成功进入雁门关,请神容易送神难,恐怕这一进来就再也不会走了。
很显然,王爷不是谢松庭的对手,哪怕是他身边有许道长也够呛。
未来,这下到底姓萧,还是姓谢,还真不一定!
不过,这都和他没有关系了,因为,不管姓谁,他们冯家都会誓死追随定国公府。
谢松庭是国公府的女婿,温家和谢家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自然也追随谢松庭。
“冯将军!殿下请您进去!”亲卫出来,撩开帘子看着冯元木。
“多谢。”冯元木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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