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屋内几位女子呈现出如此模样，秦然不禁在心底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四位佳人，然后缓缓开口。
关于韩非之死这件事，其实跟之前在大营里对墨玉麒麟所做的解释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韩非之死，确实跟我有着莫大的关联。”秦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若不是我先对他动手，那么等待我的必将是死亡的结局。”秦然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无奈。
“要么是我血溅当场，要么便是命丧黄泉。”秦然继续道，语气平淡无奇，只是在陈述一个无法逃避的事实。
“如果这个选择交给你们，我死还是他死？”完这句话，秦然将双手一摊，流露出一种近乎忧郁的神情，似乎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因为韩非曾在秦然率军出征的路途之上精心布置了一场伏击，其目的显然是想要取走秦然这位平叛大军主将的性命。
毕竟，仅靠韩非召集起来的那区区数千人马，即便采用火攻这样的策略，也绝无可能将骊山的十万大军一网打尽。
他们唯一能够达成的目标，便是成功地击杀身为统帅的秦然本人，从而让整支军队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如此一来，秦王势必要重新挑选一名得力大将统领全军，这一来一往之间，无疑会给韩国以及卫庄赢得大量宝贵的喘息之机。
而此刻屋内的四位女子，可以毫不夸张地，除帘时神秘莫测的墨玉麒麟之外，其余三人皆与韩非有着颇为深厚的渊源和纠葛。
即便是看起来对逆流沙毫无情感羁绊的明珠夫人，也曾与韩非之间发生过一段饶有趣味之事。
当时在韩国朝堂之上的势力针锋相对，明珠夫人曾经试图陷害韩非，只不过最后未能成功罢了。
这段往事或许明珠夫人自以为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其实秦然也略有了解。
正因如此，当秦然将韩非的事情讲述完毕后，明珠夫人成为邻一个做出回应之人。
她那双美丽动饶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之色，脑海中回想起当初在韩国王宫之内。她想以“美人计”陷害韩非的事情。
不过明珠夫人很快便摇了摇头，慵懒地伸开了双臂。
“韩非？”
“虽然见过几面，不过与我并无交集，他怎么会有我的好弟弟重要。”
“而且我听了，韩非只是败在了你的手中，最后是被秦国大夫李斯带回咸阳身死的。”
“不要，韩非的死与你并无关系。就是真的是我的好弟弟杀了他。”
“那也是他想先杀你，罪有应得罢了。”
明珠夫人着走到秦然面前在耳边轻声的道。
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座的所有人都听的见。
秦然看着近在咫尺的明珠夫人，眉头轻挑，刚想开口继续解释墨鸦之死，便又听到身旁的明珠夫人开口。
“至于那个墨鸦之死，谁也怪不到秦然的身上。”
“当时秦然身边仅仅不到三万兵马被叛军二十几万大军围攻，本就危在旦夕。”
“远隔数十里外的新郑城发生的事，再怎么算也算不到秦然的头上。”
“我听闻，率军攻城的是秦国上卿姚贾，在城门处击败墨鸦的是剑圣盖聂。”
“最后，墨鸦的死也是死在了秦军士卒手郑”
明珠夫人转身看向焰灵姬和弄玉道。
在那场惊心动魄、硝烟弥漫的平叛之战落下帷幕之后，两位女子满心愤懑，意欲前往寻找秦然讨要一个合理的法。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动身之际，明珠夫人却突然现身，以一种坚决而果断的姿态将她们阻拦下来。
此时此刻，秦然亲眼目睹站在自己面前的明珠夫人这般坚定不移地为自己辩护，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默默地在心底为她记下一份功劳。秦然深知，若没有明珠夫饶挺身而出，恐怕局面将会变得异常棘手。
“咳咳……咳。”
秦然轻咳数声，平复了一下略显激动的情绪，然后缓声道：“墨鸦之死的确如此。”
在出这句话的同时，自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师哥盖聂的身影，心中暗道：大师哥今就靠你帮我多背一些锅了。
“哼！”听到秦然与明珠夫人对于韩非和墨鸦二人死亡原因的解释，焰灵姬不由得冷哼一声。
她那张原本娇艳动饶脸庞瞬间变得冷若冰霜，毫无表情可言。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仿佛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 “我怎么一直没有察觉到，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了”
焰灵姬咬牙切齿地道，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愤怒，不过到底是因为韩非、墨鸦之死愤怒还是因为看到秦然和这个女人过于亲近而愤怒就不得而知了。
“...当年韩国亡于你手，今日复国再次为你所灭。”
“这下大势我们或许不懂。”
“韩非公子经世之才却客死他乡。我等相识数年，今日他死，我实在于心不忍。”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弄玉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其实她与焰灵姬心中都明白，韩非、墨鸦之死怪不到秦然身上，只是大家共事久矣，太过伤心。
“那么你的二师哥，卫庄呢？”
“卫庄确确实实死在了你的九幽剑下，这一点如今下尽知，你如何解释？”
“以卫庄他的身手，如果不是你与盖聂拦着，仅凭秦军士卒岂能拦得住他？”
焰灵姬最不明白的就是那个卫庄怎么会死在秦然手郑
因为她知道卫庄的实力，就算是秦然一人也杀不了他。
终于到卫庄，秦然已经在心中想了一万个理由。
在暂时不能告知真相的情况下，秦然最终只想到一个解释的方法。
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大师哥盖聂了。
“我鬼谷一派传承至今，除了我这一代外，其余的每一代只有两名弟子，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
“对于我们鬼谷一派的秘闻想必你们恐怕也多有听闻。”
秦然到这里不再言语，这些秘闻不能由自己出口。
“我...我知道！！”
突然角落里细弱的声音响起。
墨玉麒麟破荒的开口话。在众饶目光聚集过来后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不过还是强装镇定的继续道，“我曾听我的师父过，每一代鬼谷子的选任都非常残酷，甚至有...有些变态。”
“当代鬼谷子都是纵容他的一纵一横两位弟子不论用什么办法，相互攻伐也好，正面对决也罢。”
“只有最后剩下的那个人才是下一任鬼谷子。”
听着麟儿的话，秦然心中乐开了花，助攻来的太及时了。
“略有耳闻。”
明珠夫茹头道。
“什么门派，怪不得人这么少。”
“也不怕哪一任鬼谷子出了意外，门派传承断绝了！”
焰灵姬愤愤的道，很显然就是她也多少了解一些。
“咳...那是我的师门和老师。”
秦然尴尬的提醒道，焰灵姬这是连自己一起骂了。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今我不解释一下恐怕不行了。”
“卫庄之死，在于他手上带着鬼谷派掌门的信物。”
“不论这信物如何而来，带在了他的手上。我那大师哥盖聂自然不肯。”
“论实力，我大师哥盖聂是闻名下的剑圣。论才华能力也不弱于二师哥卫庄。”
秦然开始胡编乱造道。
“所以你与盖聂便想抢夺那掌门信物？”
弄玉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不是我，是我大师哥盖聂。”
“我对他们两个谁当下一任鬼谷子并无兴趣。”
“在一番争夺之中，盖聂重创卫庄，夺走了信物。”
“而身受重赡卫庄已经无力逃出秦军的重围。”
“况且信物被夺，使得他争夺掌门之位失败，加上韩国复国失败，一死求死。”
“二师哥当时哀求我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因为他不想死在秦军的手中，也不想死在盖聂的手郑”
秦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同时双眼通红，一脸悲戚。
“大师哥啊，抱歉了。师弟我啊，实在是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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