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口，室外明亮的光线让李淡眯了眯眼。空气里飘着一股混杂着尘土和消毒水的特殊气味，远处隐约传来工具的敲击声和人声。
他定了定神，转向旁边一位穿着统一深蓝色制服、胸前别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客气地问道：“请问，这里怎么换取积分呢？”
工作人员闻声转过头。那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人，面容有些疲倦，但眼神还算平和。他抬手指向左侧的走廊，语速平缓地开口道：
“出门左拐，第一个和第二个房间都是换购点。在往前走，尽头那一间是办事大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李淡和他身后陆续跟出来的几个同样面有风尘之色的人，又补充道：
“看你们像是新来的？建议你们可以先去办事大厅登记，租个临时住处安顿下来，然后再去换购点用积分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不然换了积分，也没地方放东西不是？”
李淡身后一个背着硕大行囊、脸上带着急切神色的中年男人立刻挤上前半步，声音带着焦虑：
“这位大哥，我们刚来，身上这点积分怕是不够安顿的。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干活挣点积分吗？我们有力气，什么都能干。”
工作人员似乎对这样的问题早已司空见惯，他朝另一侧偏了偏头：“有啊。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外面广场和路边有很多人在干活吧？修围墙的，搬运物资的，清理街道的，都是挣积分的活儿。具体有哪些工种、怎么报名、报酬多少，你们得去右拐第二间，那里专门管这个，去那儿问就清楚了。”
“谢谢。”李淡点头道谢，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急于右拐去寻找工作机会，而是径直按照最初的指引，走向了左边。
李淡直接去了左转第二间房间，里面有好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着。
李淡走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面前，工作人员抬起头微笑着：“您好，请问要办理什么业务”？
李淡到：“我想要用物品兑换一些积分”。
工作人员到：“好的，兑换积分明细在后面大屏幕，您可以先看一下”。
李淡摇头，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两条未拆封的香烟，还有一瓶白酒。
这两条香烟。塑料薄膜封装完好，在室内灯光下反射着细微的光泽，烟盒上的品牌logo清晰可见，是灾前颇为流行的一款中档香烟。
紧接着，他又从背包侧袋里拿出一个用旧毛巾仔细包裹的物件，解开毛巾，露出一瓶玻璃瓶装的白酒。酒液澄澈，瓶身标签虽然有些磨损，但保存基本完好，瓶盖密封严实。
看到这两样东西，女工作人员脸上那程式化的微笑瞬间被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取代。她下意识地微微前倾身体，目光迅速而仔细地扫过香烟的包装封口和酒瓶的品相。
现在这个阶段，食物、药品、燃料才是硬通货，烟酒这类非生存必需品已经极为少见，尤其是包装完好、品质看起来不错的产品。
偶尔有人拿来兑换的，也多半是散装的、开封过的，像这样成条未拆、酒瓶完好的，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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