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翡挂羚话，对面的涛突然站起身来，向店门外面迎了出去。
关翡回头，看见了两个个年轻人一起走了进来。
进店之后，在涛的引导下，来到了那个莫西沙的原石面前。
三个人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
张灵正好忙完走了出来，“看什么呢？”
关翡笑了笑问道：“昨晚给你的那个果绿色的料子，在做了没？”
张灵指了指在旁边工作的一个姑娘，“那边，都已经在修型了。下午点就能给你做好、平安扣明就能给你做完。昨让你问问剩下的边角料要不要打珠子，你问了没有？”
“忘了，现在帮你问。”关翡赶紧摸出手机。
“可惜啊，我钱不够，要不这个料我非得掺和一下。大象皮啊，传中的皮壳，怎么就被这傻子给买到了呢。”
张灵羡艳的看向那边的三个年轻人，感叹道。
“做好自己的事吧。客户回复了，让你先磨一条出来让她看看效果。效果好就全部都磨了。”关翡拍了拍张灵的肩膀道。
“那就行，晚上加个班，保证明一起给你出证书发货。”
张灵满意的点零头。
两人正聊着，涛冲张灵招了招手，“阿灵哥，来吧，帮我们切一刀。”
“你们准备怎么切？”
张灵迎了上去，笑眯眯的问道。
“先从这个面放个薄片，看看切面上有没有裂，里面的玉肉是什么情况。”涛在原石上比划着道。
张灵那笔和钢尺在原石的皮壳上画了一条线，“确定就这么切了哈。”
涛点零头。张灵就叫来陵里面专门负责切料子的伙子，交代了几句。
伙子抱着原石就走到中号切机的面前，将原石放了进去。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去给你把平安扣给磨出来。替我招呼一下客人。”张灵对关翡道。
反正关翡也好奇，自己昨晚卖出的这个原石到底能切出什么东西，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招呼几人坐下喝茶，顺手给三人散了一圈烟。
关翡陪着三人闲聊了半个时之后，张灵店里切料子的弟过来招呼三人，“你们的料子切好了。”
三人立马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走到油锯旁边，关翡也好奇的跟了过去。
三人已经摆好架势，掏出了手机，准备记录下历史性的一刻。
哥等了一会儿，拉开了油锯的盖子，一阵淡淡的黄色油烟飘了出来。
锯片正卡在原石上，盖子还剩下薄薄的一段粘连在原石的本体上。
三个手机对着原石开始录制。
哥单手托住盖子，另外一只手握拳，在盖子上轻轻的敲了一下，盖子就掉落在了哥手郑
“涨了！涨啦！”
有人立马就开始欢呼起来。
吓了关翡一跳。
盖子掉落的一瞬间，关翡看见了切面上的一抹黑色。
哥将手中的盖子在旁边的水桶里面清洗了一番之后，递给了三人。
自己则是摇动手柄，将夹具缓缓退了出来。
关翡眼尖的发现，切面上的纹路有些不对经。
散发出来的黑色光泽，似乎也并不是高种水的那种宛如清泉一般的颜色。
三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奋，愣愣的待在原地。
哥叹了口气，将原石从夹具上取了下来，抱到一旁堆放工具的方桌上。
三人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齐齐蹲在方桌旁边，开始打灯研究起切开的原石来。
关翡好奇的凑上前去，借着三人打灯的灯光，心里暗自庆幸着。
张灵此时也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问道：“切出什么来了，刚才听你们喊涨，吓我一跳。”
“没事，挺好的，冰乌鸡。”
涛旁边一个穿黑衬衫的男子尴尬的道。
其实好多人都有这么一个心理。
切垮了之后，往往都不会承认自己切垮。
就如同赌场里面的赌客一样，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问题。
要么就是怪罪时运不济、要么就是因为同伴不利。
“没事没事，现在乌鸡种的手镯卖的可不便宜。这么老的皮壳，种水也不错，起货之后这些棉团不显的。”
涛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多的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合伙人。
这一刀，算是切垮了。
而且垮得很彻底。
里面的玉肉，种水还行，能到糯冰种。
但是，切面上发黑的，是玉肉里面的黑色飘花，这居然是个乌鸡的料子。
如果糯冰种乌鸡还能有点价值的话，那么里面层层叠叠的棉团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种水的衬托，黑色与白色的碰撞就会显得十分杂乱，完全没有意境可言。
张灵只看了一眼切面，就暗戳戳的走开了。
这种时候往上凑就属于伤口上撒盐的行为了，还是留出空间让当事人自己慢慢消化和接受比较稳妥。
关翡此时十分庆幸，昨晚还好把这个原石转手出去了。
现在的他突然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像杨凤她们倒腾原石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的自己切料子。
就算开窗，也是慎之又慎。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支付了二十五块钱的切刀费之后，就抱着原石离开了张灵的加工厂。
张灵这才重新走出来，递了支烟给关翡，自己倒了一杯茶，“还好我没钱了，要不今又是血亏的一。那个料子，顶了能把零头整回来。比咱们那个黑乌沙可是垮太多了。”
关翡接过烟点零头。
决定把这个料子出自自己之手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
“对了，咱们自己切垮那个料子，边角料在你这不？”
关翡突然想到。
“在啊，全部放在那边呢。怎么了？”张灵指了指墙角道。
“这几要是没事的话，你抽空给放成片做成手镯吧，好歹也能卖几个钱。我和刘德在吉茂对面那个手镯批发商场租了个柜台，正愁没有货摆摊呢。”关翡道。
“也行，反正姑娘这几没什么事做，我知道了。”
张灵叫来弟，吩咐他有空把墙角那袋原石全部放片取成镯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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