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您’这个字称呼我了啊。”
系统姐姐耸了下肩，似乎觉得有些没意思，但站在鹿路的角度想，她也能理解鹿路的想法。
毕竟她是被主神称为姐姐的人，主神和众神对她的态度那么明显，鹿路很难不多想，也很难不把她当成长辈尊敬。
“可我现在不想我和那些神明的事，只想我和不染的事，你想不想听？”
系统姐姐侧着身子，轻轻靠在躺椅上，一副玩味模样，似乎鹿路一句话不想听，她立刻就会不讲一样。
“想听。”
鹿路身子跟着一倒，直接倒在躺椅上，没什么形象地：“系统姐姐，你要是不自己和我家爹爹他们之间的事，我可就先不把你当成长辈了。”
“毕竟无知者无罪，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对你不恭敬也是正常的，对吧？”
系统姐姐挑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看着鹿路像没骨头一样瘫在躺椅上，她忍不住笑，“鹿姐姐，你不愧是我很喜欢的姐姐，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对我不恭敬，你就像现在这样就好，我很喜欢。”
“好耶，那我就不客气了。”鹿路勾着唇角，笑的特别开心，甚至带了一股贼兮兮的感觉，“系统姐姐，你要是喜欢我这样，等你跟我们公开身份之后，你也当众一句吧，就你喜欢我现在这样，允许我在你面前没大没，那我就还能像现在这样和你玩了。”
“哦？”
系统姐姐歪头，眼底划满了笑，“鹿姐姐，你这是在给自己以后谋福利啊。”
“你要是知道我身份有多高贵，一定不敢这样和我话，可我偏偏就喜欢现在的你。”
系统姐姐唇角勾着，眼底的笑意划到了脸上，她翻个身，趴着看鹿路，一头长长的白发随着她的动作自然垂落。
“鹿姐姐，如果我没有很早之前就遇见不染，没有给他偏爱，那你绝对会是被我偏爱的孩子，可惜，我先一步遇见了不染。”
“啊。”鹿路猛地坐起来，握紧拳头：“从现在开始，不染被我列入情敌范围，我以后要和他势不两立！”
“情敌？”
系统姐姐挑眉。
鹿路抿着唇角，贼兮兮地笑了下，道：“敌人，敌人范围~”
“情敌的话有点太夸张了，毕竟咱们都是女孩子，情敌有点不太对。”
系统姐姐偏着头，忽然对鹿路抛了个媚眼，“鹿姐姐，性别不要卡得太死，看看我怎么样？”
鹿路眨了下眼睛，立刻接道：“我是可以的啊，只要姐姐不嫌弃，我愿意和姐姐在一起。”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会，系统姐姐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几秒后，系统姐姐率先坚持不住，笑着趴在躺椅上，“鹿姐姐，你真的好好玩，我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哎哟～系统姐姐，你别那么惋惜的话嘛~”
鹿路拉长声音，故意夹着嗓子：“我记得你自己在遇见不染之前也有喜欢的孩子，既然不染能把你从那几个孩子那里撬过来，我也可以把你从不染那里撬过来。”
“只要你给个机会，我可以为了姐姐的笑容豁出去！”
这次，系统姐姐没笑。
她躺在竹椅上，眼底划出复杂的光，“鹿姐姐……如果我在遇见不染前遇见你，我可能就不会这么累了。”
“可惜，我遇见了不染，一眼就看中的孩子，给了他偏爱，就很难再把偏爱给别人，也很难对他视而不见……”
“对我而言，不染就是不一样的，哪怕我们吵过架，冷战过，或者是我独自生气，想要离开，对我来不染依旧是不一样的。”
“吵架……”
“冷战？”
鹿路眨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惊讶地回头看系统姐姐，眼睛瞪得老大，又不太敢直勾勾地看系统姐姐，怕她的眼神会让系统姐姐误会。
“嗯，吵架、冷战，但没谈过。”
系统姐姐点头，眼底复杂的情绪让鹿路看不懂，“我是妈粉……明确些，我是想当女友粉，但没成功，才选择去当妈粉。”
“我很喜欢不染，那种喜欢有些超过妈粉对崽崽的喜欢，我察觉到了，一直在克制，可克制的同时就会让我想对不染发脾气……”
“我……当不明白这个妈粉了。”
系统姐姐垂下头，像是在自责，更像是在平复情绪。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鹿路宕机了好一会儿，才理清。
她诧异地看着系统姐姐，“姐姐你……喜欢不染？”
“不喜欢。”
系统姐姐摇头，声音平静，情绪也很平静，“我对他的喜欢是……很奇怪的那种。”
“就是……我明知道他配不上我，也明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很喜欢他，可还是想要得到，这种感觉是很奇怪的。”
“我很纠结，我有时候庆幸不染不喜欢我，不然我早就离开他了，有时候又有些生气，我都这么好了，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过于复杂的情绪，让系统姐姐整个人都显得很颓废，她趴在躺椅上，似乎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般，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与她同样无力的是鹿路。
鹿路看看系统姐姐，又忍不住转过头，看看早已没了踪影的不染，不知道该什么好。
好一会儿后，系统姐姐才声：“鹿姐姐，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一定觉得我的心思复杂得像是网一样，稍稍一碰就会被缠住。”
“其实我很唾弃这样的自己，我本是……我不该被困在这样的感情里，我想明白过很多事，也曾经有过被情绪控制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不是系统之神，我被情绪控制，可我轻而易举就想明白了，那时候我能轻易出自己是谁，不该被那种情绪控制，我有更远大的梦想和地，然后我就脱离了那样的情绪，而现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该怎么脱离这种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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