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高三的拼搏
九月的蝉鸣渐渐嘶哑，教学楼前的梧桐树开始泛起金黄。当“距高考还有270”的倒计时牌挂在走廊时，桑延和苏念并肩站在图书馆门前，指尖相扣的温度透过校服布料，传递着无声的默契。
高三的作息表像精密的齿轮，将时间切割成细碎的刻度。清晨六点，桑延总会在校门口的早餐摊多买一份热豆浆，看着苏念捧着杯子呵出白雾；午休时，他们在图书馆角落共享一张书桌，苏念用荧光笔在桑延的错题本上标注重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偶尔夹杂着几句压低声音的讲解。
“这道导数题可以用换元法。”苏念的手指点着试卷，发梢垂落扫过桑延手背。他盯着她演算步骤里飘逸的字迹，忽然想起去年此刻还在为校园活动策划争论，而如今那些温柔的争执都化作了笔下流淌的公式。
深夜的图书馆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投下斑驳光影，桑延解不出物理题时，苏念会轻轻敲他的脑袋，把推导过程画成可爱的漫画；苏念背诵政治知识点卡壳时，桑延就变魔术般掏出她最爱的芒果软糖，看着她眼睛重新亮起。有次暴雨突至，两人被困在图书馆，桑延把校服外套披在苏念肩上，听着雨声继续讨论英语作文模板，直到管理员来关灯。
桑延的桌洞里渐渐堆满了金融类书籍。他知道苏念的理想是报考经济系顶尖学府，便偷偷在课余时间啃那些晦涩的经济学原理。某个周末，段嘉许撞见他对着《微观经济学》皱眉，忍不住笑骂：“为了媳妇拼了老命啊？”桑延合上书，目光却异常坚定：“我想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
苏念则化身“老师”，把午休时间分成三份：自己刷题、帮桑延补习薄弱科目、再留出半时互相抽背知识点。她发现桑延其实很聪明，只是缺乏系统梳理，便用彩色便签纸把历史事件串联成故事，将化学方程式编成顺口溜。有次模拟考后，桑延的总分进步了五十名，他抱着成绩单冲进教室，在全班的惊呼声中把苏念搂进怀里。
梦想板是苏念突发奇想的创意。她在宿舍墙上挂起大幅海报，上面贴着目标大学的照片、录取分数线，还有两人手写的誓言。桑延用马克笔在角落画了两个牵手的人，歪歪扭扭地写着“顶峰见”。每清晨起床，苏念都会对着梦想板握拳打气，而桑延则会在晚自习结束时，在上面添上当攻磕难题数量。
压力大的时候，他们会绕着操场散步。深秋的夜风卷着落叶，苏念靠在桑延肩头，听他讲新学到的金融知识，把复杂的概念编成有趣的故事。有次月考失利，苏念躲在桑延怀里哭，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看上的星星，就算被乌云遮住，也从来没停止发光。”
备考期间，桑延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他在本子里记录苏念讲题时的认真模样，写下解出难题后的喜悦，还有那些藏在习题册间的温柔。有一页写着：“以前觉得浪漫是送花看星星，现在才明白，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把未来变成现实。”
平安夜那，两人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桑延变魔术般从书包里掏出两个苹果，上面用巧克力酱画着笑脸。他们坐在台阶上，看着教学楼的灯光渐次熄灭，远处的圣诞树闪烁着彩灯。“等高考结束，我们去看真正的雪吧。”桑延这话时，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的云团。苏念咬了口苹果，甜丝丝的味道里，仿佛已经尝到了梦想成真的滋味。
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一减少，而他们之间的羁绊却愈发深刻。那些在题海中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互相鼓励的拥抱，都成了青春最动饶注脚。当晨雾再次漫过教学楼，桑延和苏念握着彼茨手走向教室，晨光中，他们的影子紧紧相依，朝着共同的未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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