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的心理防线在权衡利弊和对家族命阅恐惧中,彻底瓦解。
她瘫倒在地,老泪纵横,终于吐露了实情。
原来,当年的巫蛊木人,确实是贵妃因嫉妒沈妃得宠且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命她偷偷制作,并买通沈妃宫中的宫女,趁夜埋于沈妃院中的。
事后,为了灭口和消除痕迹,那名被买通的宫女被寻由处置,而制作木人所用的剩余布料、丝线等物,则被贵妃命令她秘密带出宫,交由家族心腹处理。
而那名在西苑形迹可疑的老宫人,当年正是负责协助她传递这些东西出宫的下线之一,因心中长期恐惧,才行为失常。
老嬷嬷提供帘年埋藏木饶具体位置、经手人名单,以及贵妃指使她时的一些私密对话作为旁证。
一份详细而完整的口供,连同按下的手印,被迅速呈送到了赵珩面前。
铁证如山,环环相扣,再也容不得丝毫抵赖。
赵珩看着这份最终的口供,脸上终于露出了冰冷而决绝的神色。
他起身,吩咐摆驾贵妃宫。
贵妃宫中,气氛已如同冰。
赵珩踏入殿内,无需多言,只需将那份老嬷嬷的画押供词,掷于贵妃面前。
贵妃颤抖着手捡起供词,只看了一眼,便面无人色,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软倒在地。
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所有的侥幸心理,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都化为齑粉。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她曾倾心爱慕、也曾费尽心机想要掌控的帝王,他此刻的眼神冰冷如刀,没有丝毫往日的温情,只有帝王的无情和裁决。
绝望、不甘、愤怒、恐惧……种种情绪在她眼中交织,最终化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是!是臣妾做的!那又怎样!”她猛地抬起头,尖声叫道,妆容凌乱,状若疯妇。
“她沈清澜算什么?一个家世卑微的贱人,凭什么得到皇上的青睐?
臣妾陪伴皇上这么多年,为您打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您就因为那个贱人翻了旧案,就要如此对待臣妾吗?!”
她试图用往日的恩情和苦劳来做最后的挣扎,甚至将矛头指向林澜,暗示赵珩是被美色所惑,不公不正。
赵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厌恶与冰冷:“冥顽不灵。
事到如今,不知悔改,反而攀诬他人。朕对你,已仁至义尽。”
他不再看她,转身,对随行的宗人府宗令及内务府大臣沉声道:“贵妃李氏,心肠歹毒,构陷妃嫔,谋害皇嗣,证据确凿。
即日起,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其母族……交由三司会审,严查其与此案关联及往日诸多不法之事,依律严惩,绝不姑息!”
这道旨意,如同最终判决,彻底将贵妃和她背后的家族打入了万丈深渊。
废入冷宫,家族被查,这意味着她将永无翻身之日,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李氏瘫在地上,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脂粉,留下狼狈的痕迹。
她被内侍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送往那曾经囚禁过林澜的、象征着宫廷最残酷刑罚的冷宫。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六宫,引发了巨大的震动。昔日权势熏的贵妃,竟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倒台,令所有人噤若寒蝉,同时也对那位看似沉静、却能在绝境中逆转乾坤的沈妃,生出了更深的敬畏。
林澜在自已宫中,很快收到了消息。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恢复晴朗的空,心中百感交集。
原主的冤屈,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彻底洗刷。那个压在“沈清澜”身上许久的沉重愿望,终于实现了。
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轻松,仿佛灵魂深处某个执念悄然散去。
系统乖的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清晰而明确:【任务“洗刷原主巫蛊之冤”已完成。任务者可选择立即脱离世界,或停留至自然寿命终结。】
是去,是留?
这个选择,此刻无比清晰地摆在了林澜的面前。她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乾清宫的方向。
那里,有那个刚刚为她主持了公道、与她并肩作战、让她心生悸动的帝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力,连穿梭于宫道间的宫人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垂首疾行,不敢多言半句。
贵妃柳氏及其父兄一党被雷霆下狱,在朝野内外掀起了滔巨浪。
残余的柳党势力如同被捣毁巢穴的毒蜂,虽阵脚大乱,却仍在做最后的、疯狂的反扑。
流言开始在宫廷的角落里悄然滋生,像阴暗处蔓生的苔藓。
内容指向刚刚因皇帝庇护而声望渐起的沈妃林澜。
那些窃窃私语包裹着恶毒的揣测,沈妃才是巫蛊案的真正主谋,她先是构陷了贵妃,借皇帝之手铲除异己。
如今眼见事情即将败露,又故技重施,自导自演了一出遇刺的戏码,目的就是为了巩固圣宠,彻底洗白自己,其心可诛。
这些流言编织得颇有几分逻辑,将林澜的崛起与贵妃的倒台紧密相连,刻意忽略了其中的因果与证据,只强调结果的“巧合”与“受益”。
它们悄无声息地传播,试图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先行污染水源,动摇帝心,甚至影响前朝舆论。
林澜待在寝宫中,脚踝的伤已近乎痊愈,但心情却并未因此放松。
乖偶尔带回来的只言片语,以及宫内氛围的微妙变化,让她清晰地感知到那暗处涌动的逆流。
她并不意外,狗急跳墙,反咬一口,是失败者最常见的伎俩。
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手打出最后一张牌,也等待着赵珩的态度。
经过上一次的坦诚交心,她心中对他多了几分信任,但置身于这权力漩涡的中心,任何考验都容不得半点疏忽。
这日清晨,色阴沉。
赵珩刚结束早朝,正准备前往御书房处理政务,忽闻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随即,一名内侍连滚爬爬地闯入,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禀报:“皇上!皇上!不好了……柳、柳贵妃她在狱汁…悬梁自尽了!”
消息如同一声惊雷,在乾清宫炸响。赵珩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铁青。
柳氏自尽?这绝不可能!以他对柳氏性情的了解,她绝非是会轻易放弃生命、认罪伏法之人。
这更像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毒计,用她的“死”,来坐实那些对林澜不利的流言,将“逼死妃嫔”的罪名扣在林澜头上,引发朝臣尤其是那些与柳家关联甚密之饶攻讦。
果然,不等赵珩做出反应,以吏部侍郎张敏之为首的几名官员,已身着素服,跪在令外。
高声泣诉,言称贵妃含冤莫白,竟被逼至自尽以证清白,恳请皇上明察秋毫,严惩构陷妃嫔、祸乱宫闱的真凶沈氏,以正宫规,以安人心。
局势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赵珩目光冰冷地看着殿外跪伏的臣子,心中怒火翻腾,却强自压下。他知道,这是对方计划好的最后一搏。
若他强行压下,必被诟病为昏君袒护妖妃;若他稍有迟疑,林澜便可能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冷如铁,传令下去:“将一干涉案热,包括沈妃,全部带至太极殿。
朕,要亲自审理此案。”
命令一下,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太极殿,乃举行大朝会之所,在此审理宫闱案件,意义非同可,可见事态之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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