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那些虚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局长语气硬得很，“咱们是正经单位，不是街边耍赖的摊贩。
你直接，别绕弯子。”
他一脸正色，显然已经做好了听价的心理准备。
“单套登月装备四十八亿软妹币。
要是买两套打包价，八十亿。”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像被按了暂停键，一点声响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发毛。
佘遵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试探着问：“局……局长？您还在吗？没出什么事吧？”
过了好几秒，那边才重重吸了口气，声音都带着火气：“你们这是抢银行啊？四十八亿？这哪是卖装备，这是卖金子吧！”
“哎，局长，这价我们也心疼啊。”佘遵苦笑，“可当初会议上定的目标太高，为了达标，我们只能一遍遍改设计、提标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这话不是推脱，真是实情——连他自己当初都没料到会烧这么多钱。
“你们那航飞机来回太空站才六亿，这才哪儿到哪儿，翻八倍都不止！这还不叫价？”
“理解理解，局长。
如果您实在觉得不合适，咱们也可以退回去重来，重新设计一版便毅的方案。”
佘遵这话本是试探，想看看有没有回旋余地。
可局长一听，差点气笑：“退回去重搞？那不等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他心里清楚得很，真要重来，工期得往后拖，钱还得照花，最后还得他们兜底。
“贵就贵点吧，反正国家掏得起。
但你们的装备，必须对得起这价格。
要是敢糊弄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里带着警告，意思再明白不过：钱好拿，事儿可别砸。
“您尽管放心！”佘遒立刻接话，“升华集团别的不敢吹，但在质量上，咱从没掉过链子。
过硬的性能，是我们吃饭的本钱。”
局长听完，点零头，没再多，挂羚话。
接着他马上拨通另一个号码。
“宇航员训练那边怎么样了？升华那边已经交工了，登月计划，准备启动。”
电话一通，局长沉声开口。
那边回应干脆利落：“一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好，启动。”
两个字落下，基地里所有人都明白——行动开始了。
航器预计一两周内发射，载着国饶期待，飞向那个传住着嫦娥、藏着仙宫的月亮。
挂完电话，基地负责人立刻把负责宇航员训练的聂海博叫进了办公室。
“领导，您找我？”
聂海博推门进来，站定后开口。
领导抬眼看他一眼，缓缓道：“刚接到航局局长的通知，登月计划正式立项启动。
你们这边训练得怎么样？我可是当面拍了胸脯的，关键时刻可别拉胯。”
“领导您放心。”聂海博语气笃定，“训练基本收尾了。
多亏升华集团提供的新式训练设备，整个流程更科学、更高效，现在所有人员状态都在线，完全没问题。”
他不敢吹牛，这事关人命，谁敢拿宇航员的安全开玩笑？
“行，那你赶紧去准备。
估计也就一两周，发射窗口就要到了。”
“明白，领导。”
聂海博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刚回到训练场，一群学员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博哥！领导找你是不是有消息了？是不是要出发了？”
“对啊对啊！我们练这么久，啥时候能真上太空啊？月球到底啥样？”
聂海博笑着扫了他们一眼，也不卖关子：“你们猜得八九不离十。
刚才领导通知，计划正式启动了。
最多一两周，就能发射。
到时候，你们的努力全看这一回了。”
众人一听，当场炸了锅，个个激动得直跳脚。
他们的心血总算没白费，总算要作为龙之国头一回登上月亮的人选了。
瞧着大伙儿满脸喜气洋洋，聂海博站在边上，忍不住泼冷水。
“先别乐得太早。
你们这批人总共十五个，我们可没法一口气把十五个全送上去月球。
接下来一两周，等着你们的是硬核筛选，做好心理准备吧！”
“啥？还有淘汰？就不能一起走吗？”
“升华集团造的又不是大巴车，哪能塞得下十五个人飞月球？别做梦了。
给我老实训练去。”
聂海博一句话下去，大伙儿顿时蔫了，刚才那股子欢喜地劲头立马收了起来，低头回到各自的项目继续练。
而在升华集团总部，
局长刚挂掉和佘遵的通话，二话不直奔公司大楼。
他倒要亲眼瞧瞧，那花了四十八亿人民币的飞船，到底有啥特别的。
“佘遵，你该不会拿我们开涮吧？这不就是现成接送空间站那个飞船的放大款吗？
看起来根本没啥新鲜的地方啊！”
局长盯着眼前这艘飞行器，一脸怀疑地看向佘遵。
佘遵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回应：
“局长，这回是您见识不够了。
外观差不多，可内在差远了。
单外壳材料，就升级了不止一点半点。
新飞船的壳子更结实，寿命更长，还比原来那款轻了整整三分之一。
里头的装备也多了不少——你们不是要求在月球待一阵子吗？那吃的、用的、监测的，全都得备齐。”
“走，进去看看。”
局长完这话，意思很清楚——光听没用，得眼见为实。
这种东西不是买衣服看款式，每一块板子、每一根线路都得实打实经得起考验，容不得半点虚的。
转了一圈后，局长点点头：“确实跟空间站那款不一样，改进挺多。
可你们之前，有些非紧急物资先用普通飞船越空间站，这又是搞哪一出？
难不成还要中途停靠调整？”
局长皱着眉又问了一句，这事他一直没想通。
在他看来，这纯粹是绕弯子，明明能直线解决的事，非得拐个大弯。
“局长，这是为了升空前的节能考虑。
我们的反重力系统虽然强，但特别吃电。
先把不急用的东西提前送上去，能省下不少燃料和能源。
当然，不这么做也能飞，就是效率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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