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信徒！
方灵瞳孔微凝，随后便朝着对方溜过去的那座居民楼跳了过去。
至于诺维雅那边，并不需要担心。
维特那已经处于龙化状态的双眼，能够清楚的看到，那栋爆炸的居民楼中，有着一道被浓郁火元素包裹的身影。
毫无疑问，那就是诺维雅。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个邪神信徒，眼看着诺维雅开始搜索起了他所在的居民楼。
自知藏不下去，便主动引爆了居民楼中的能量输送管道，借此吸引诺维雅目光。
而他自己则是借助暗元素的影遁能力，跑到另外一栋楼，隐藏起来。
不得不，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
但可惜的是，诺维雅并非独自一人。
嘭！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方灵重重的落在了那栋居民楼的前方，金色的双瞳盯着通往地下室的楼道。
而在他的眼中，一道被暗元素覆盖聊身影，就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楼道的中间。
对方似乎是害怕被他察觉到，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问题是，方灵那龙化后的双眼，连维维安的隐身都能够看出来，更别这个一级邪神信徒了。
“你觉得我看不到你吗？”
一边着，方灵一边朝着单元门走去。
对方的心理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心理素质再强，也只是一个刚刚成为一级邪神信徒不久的人，听着身后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终究还是动摇了。
扭身，丢刀，朝着黑漆漆的地下室迅速后退……
一套动作就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般，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动作。
然而，当她一边倒退着，退入到地下室，一边观察方灵动作的时候，却见刚刚还在她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此时却依旧在她的身后。
心中骇然的同时，这个女孩儿毫不犹豫的现出了身形，然后跪在地上。
“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女孩儿重重的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精致的面孔上，满是祈求之色。
踏！
方灵停在对方的身前，低下头，看着对方。
女孩儿很，看上去比他还要上一两岁的样子，噙满泪水的双眼，看上去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但是……
“知道吗？”
着，方灵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但凡坚信着自己所信仰的神灵，你就不会拥有邪神信徒的力量，而是会变成那些游走在废墟之中，遵从内心杀戮欲望的怪物。
很讽刺对吧！
值得救下来的人，变成了怪物，心怀恶念之人，却是得到了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力量。”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对方那原本满含泪水的双眼，瞬间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原本俊俏面孔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顷刻间狰狞无比。
“你懂什么，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狼，对外是慈祥的父母，对我是恨不得将我直接卖掉，他们好过快活的生活。
你可曾想过我之前的遭遇？
你们这些拥有力量的人，在我平白无故的遭受着鞭打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当我拥有力量了，他们怕了，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不要杀他们，呵呵……
而现在，你们来了。
站在施暴者的那一方，怪怨我心怀恶念？
凭什么！”
“……”
方灵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心怀恶念的人，以前也不全是可恨的人，甚至于，有些就是可怜人。
有光的地方就会有暗，联盟治理下，依旧不乏暴起杀人者。
有些是大恶，有些则是被逼出来的。
但这是人性，别联盟了，就是神灵都无法压制人性中的恶。
单元门外，诺维雅依靠在墙壁上，眼中满是无奈。
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也许，莫老师的，让他们什么都不管，只管埋头杀，就是因为这个吧！
“呼——”
长出一口气，方灵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我是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但有一点需要更正，我并不是因为站在施暴者的那一方，所以才站在你的面前的。
而是你站在了打破秩序的那一方。
我同情你的过去，但不认可你的行为，更不会认可你投身邪神得来的力量。
我本可以不理会你的话，但……
就像刚刚的，我同情你的过去，所以，可以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还是你死吧！”
着，那个女孩儿抬手便凝出了一把，暗元素匕首，朝着方灵的心口扎去。
但结果是注定的。
匕首碎裂，方灵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然后，他抬起了拳头……
“呵呵，这就是联盟神眷者的考量嘛，果然是站着话不腰疼，你们根本不懂没有力量，无法反抗的那种痛苦。”
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方灵的脸色没有任何一丝变化，而他的拳头，却是挥的更快了。
但下一秒，一枚同样大的拳头突然出现，将方灵的攻击挡了下来。
嘭！
一道沉闷的巨响传来，方灵一动不动，对方同样一动不动，只有旁边的楼梯，被双拳撞击的劲风，直接掀翻。
而那个女孩儿则是趁机，重新化作阴影，远离了二者交锋的位置。
方灵目光一凝，随后抬起了左手。
而相对的，对方也抬起了左手。
嘭！
又是一道沉闷巨响。
旁边的墙壁在双方对碰的余波中，轰然炸裂开来，露出了墙壁另一侧的房间。
嘭嘭嘭……
双方谁也不让谁，一拳接着一拳的对轰着，双方碰撞的余波，一波接着一波的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单元门、墙壁、楼梯……
周围的一切都被余波震碎，但方灵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作为进攻的一方，双拳挥的越来越快，形成晾道残影。
终于，对方率先顶不住了，在与方灵双拳同时对碰了一下后，对方借力往后一跳，顺势脱离了方灵的进攻范围。
而这个时候，对方才显露出了真正的样子——方灵！
没错！
对面也是一个方灵。
从长相到个头，从衣着到体型，除了脸上那满是邪意的表情，对方和方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但是，方灵看着对方，眉头却是逐渐皱起。
“画灵……屠夫！”
听到方灵的话，对方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又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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