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贵一拉缰绳，牛车稳稳停下。
两人刚跳下车，人还没有站稳。人们就开始帮着卸车。
“川，这次是啥肉啊？”
“哦豁，这么多！”
“这次不会限量了吧？”
……
大家七手八脚卸着肉。
七嘴八舌问着叶川。
他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先回答谁了。
叶川把鱼皮袋子铺到地上，把狼肉整齐摆了上去。
“卖肉咧，卖肉咧。山上刚打的肉！”
叶川还没话，叶富贵就扯着嗓门吆喝上了。
行！
那自己砍肉好了。
昨杀的狼，只剥了皮，开开腹取出了内脏。
别的都没处理。
“川同志，给我来十斤。”
“还有我，我的五十斤！”
叶川失笑：
“大爷，你真要五十斤啊，你吃得完吗？”
大爷眼一瞪。
“你卖不卖？”
他兜里揣着钱，卡着晌午点过来闲逛。就是为了蹲叶川的肉。
好不容易逮到了，还不一次买个够？亲戚朋友一倒手，他能赚十来块呢。
“你到底卖不卖，不会又要限量吧？”
大爷急了。
叶川嘿嘿笑了：
“卖！今不限量！”
叶川的话，就像凉水倒进了热油锅。
“嗡！”的一声，大家都开始往前挤。
队形瞬间挤没了。
“川同志！不限量还轮得到我们吗？”
“就是，我都排老半了，买不到我可不依你！”
叶川站起身子，气沉丹田：
“大家排好队！今肉多，大家想买多少有多少。”
听了他的话，排队的人才消停下来，乖乖回去排队了。
大爷开了个头儿，后面买肉的也纷纷多买。
你买十斤，他买二十斤，我买三十斤。
还有几个买五十斤的。
大家较劲儿似的，一个比一个买的多。
不到一个时，五百多斤肉卖得干干净净。
连根儿骨头都没剩下。
叶川还想给叶城带点呢。
这下好了。
叶富贵手脚麻利收了鱼皮袋。又把钱仔细点零，数出四百块给叶川，剩下的揣进了兜里。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川，你不是要去公安局吗？你去吧，我回家里拉肉。”
“咱们等会儿在这碰头。”
旁边几个后来的，没买上肉的齐齐附合：
“去吧去吧，你赶紧去！”
“富贵，你多长时间能过来？我们在这儿等你！”
叶川被人连推带拉，送上了去公安局的路。
叶川摇头失笑，背着背篓和大八粒去了公安局。
他到的时候，叶城刚好从楼上下来，看见他眼睛一亮：
“川，你怎么来了？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刚好赶上晌午饭，今有油渣白菜大包子。”
“起来还是沾你的光，那头大肥猪还是你打死的呢。”
叶城扯过叶川就走。
胡蝶从楼下跑了下来：
“舅舅，你等等我！”
她转头看到了叶川：
“川，你怎么来了，好久不见了。”
叶川有点头疼，这个姑奶奶怎么也在？
他面上却不显：“胡同学你好，又见面了。”
胡蝶用鼻子哼了一声，越过他跑到了前面。
叶城哈哈笑了起来。
“还记着你没教她功夫呢，找我念叨好几回了。”
叶川摸了摸鼻子，没敢接话。
胡蝶的爸爸和舅舅，自己哪个都不能得罪。
叶川刚到餐厅，就看到了黄师傅。
“川，我们的蘑菇呢，大家可想好久了。”
叶川一拍脑门儿，这记性，也是没谁了。
不过富贵哥回村了，往村里打个电话，让他带一担过来，问题不大。
包子又大又软。
叶川吃得满嘴流油。
刚吃完饭，胡蝶就扯住了叶川：
“川哥，这次你跑不了了，必须得教我功夫。”
“我舅舅已经答应我了。”
叶川：？？？
他事儿还没办呢，就被叶队长卖了？
“叶叔，我找你有事的。”
叶城假装没看见他的求助。蝶俩念叨，他也被烦得不校
让川去对付吧。
叶城掂着自己的碗就走，头都没回，好像有什么东西撵一样。
“啥事儿等会儿再，你先教蝶功夫吧。”
胡蝶扯着叶川去了公安的训练场。
这里就是一个大操场。
摆了各种器械。
打拳的木架子，单双扛，竟然还有一块儿乒乓球案子。
用水泥板做的，中间放了跟木棍。
胡蝶一抬腿，踩到了乒乓球台子上：“川哥，今教我什么？”
活脱脱一个流氓。
叶川扶额，一把把她扯了下来：“你是个女生，这像什么样？”
“是嘛？我还以为这样比较酷呢，翘那么高怪难受的。”
看着她婴儿肥的脸，叶川无奈。
只好把前世的一套军体拳，改良了下教给她。
叶川刚教了三遍。
胡蝶竟然就学会了，虽然还有些动作不标准。
却打得像模像样。
看她操练得认真，叶川也起了爱才之心。
去办公室接了一杯水，递给胡蝶。
“今差不多了，改在练吧。”
胡蝶猛喝了几口，放下茶缸子。
“川哥你去忙吧，我再练一会儿。”
大冬里，女生脸颊通红，额头和鼻尖上都是汗。
却不肯歇一会儿。
叶川没想到，她娇气的的外表下，竟有一股韧劲儿。
叶川没再多少，转头去了叶城办公室。
找叶城要子弹。
听叶川一个人杀了三十多只野狼，叶城惊得差点从凳子摔下来。
他知道叶川很强。
以前觉得和自己差不多，毕竟自己是从部队出来的。
没想到叶川这么强。
他按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那你要多少子弹，多了我也批不出来。”
叶伸出三根手指。
“大八粒三个弹夹，五四式十六发。”
叶城假装为难，和叶川拉扯了半，才把子弹批给他。
臭子，不来局里给自己干活儿。以后得多敲打他。
叶川刚到公安局门，叶富贵就架着牛车到了。
他把蘑菇送到食堂，领了钱出来，就看到胡蝶坐在牛车上。
“川哥，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卖肉。”
“晚上和你一起去北庄村，听你种了很多蘑菇，我要去看看。”
叶川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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