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妃现在迫切的需要有力的支持，或者也不是一定要支持，只要姜晗不在皇后一边，那任淑妃跟姜晗交好，自然也不会站在皇后一边。
姜晗的哥哥，姜晖如日中，她爹传过来的消息里，姜晖必然不会受到朝廷那些谏官的影响的。
比起沈惠妃跟任淑妃，姜晗其实背景不差，但是她知道的消息就是比不上。
一是姜晖觉得她不需要，根本不会跟。二是家里除了姜晖以外，大伯即便是归京了，可也不是像沈惠妃的父亲沈首辅一样知道得那么多，所以这个消息也不会有什么。。三是宗钦，宗钦其实对姜晗的管控，是极为严苛的。
姜晖不知道真的原因，但也能猜测一二，姜晖手握重兵，她就要在这宫里当个摆件。一个不能有任何自己思想的摆件。
姜晗看着沈惠妃，她要一次性的交换，而不是站边。
“惠妃，你我都不是什么糊涂人，你要什么，先。若是不合适，我也不会勉强。”一分钱一分货，她愿意做交换。
沈惠妃眼神变了，她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她不想交换。
一次性的，哪有以后能用的好。
交易哪里有交情好。
可看姜晗态度坚决，沈惠妃唇抿成一条直线，犹豫很久，还是挣扎，“贤妃，我只想同你示好，仅此而已。”
她想要再挣扎挣扎，皇后来势汹汹，她怕自己后面应对无力。
宫中的嫔妃，论起有权有势的，只有零星的几个，若论起家世来，任淑妃与姜晗，当是宫中数一数二的。
她与皇后的家世，都要退一步。
皇后家里有两代，第三代无能人。她家里更是只有沈首辅这一人，家里的弟弟不没有能力，只举人都不一定能考上，若是从荫出仕，那上限也就到五品。
家里的族人，倒是有两个读书不错的，可是也都只有十几岁，等到长成也需要十几年。
十几年，早不知发生什么翻覆地的变化了，到时候陛下还是否健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先帝去的时候也是命之年不久。
再算其他的太宗世祖，也都不是什么百岁长命之人。
沈惠妃想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她零星查到的一些东西，打破了她对陛下的固有观念。
陛下绝非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温润谦和。
有些事，还是早早地做好打算才是。
姜晗又端起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脸上挂着微笑，“惠妃，色不早了，我该休息了。”沈惠妃不愿意，她绝不勉强，消息不知道，她可以慢慢的自己查。
或是跟莹姐姐通个气，莹姐姐手里有人，仔细查不定也能知道，只是时间稍微久一点。
端茶送客。
沈惠妃对姜晗的态度有了明确的认知，她半垂着眼皮，僵持了一下，道：“罢了，我。”
“我想要你一个承诺，一定是你能做到的。”沈惠妃道。
姜晗柳眉一挑，对沈惠妃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并不喜欢，“惠妃，承诺这个东西，并不可靠。痛快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承诺这个东西，就跟烟花一样，只有盛开的那一瞬间好看。承诺也只有的那一瞬间是有用的，其余的时候，都是空话。
这世上谁不曾在恋爱上头的时候过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可事实上呢？
这个世上有几人真的永远的在一起。
沈惠妃对姜晗这样咄咄逼饶态度有些难堪，她发现姜晗的性子不是清冷，而是冷漠。她以为她在周昭仪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选择帮周昭仪，她内心一定是善良的。
“我想要谢松之的把柄。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姜家曾经跟谢家关系匪浅，这个是她爹传进来的消息。
姜晗笑了，点点头，肯定道；“可以。”要谢松之的把柄，就是想要谢家站在她这一方。
姜晗觉得谢家的把柄其实她知道好几个。
就是看沈惠妃可以交换哪一个了。
沈惠妃得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再拖沓，直接道：“我知道淑妃的腰伤，有那边的手笔。”沈惠妃的眼神往紫宸殿的方向看了看。
姜晗握住茶盏的手紧了紧，好险没有失手将茶杯丢出去。她心里不敢相信，眼神锐利的盯住沈惠妃，嘴巴张开，无声道：证据？
沈惠妃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她微微侧身，凑近姜晗，贴在她的耳畔，道：“太医院，吴太医。”她知道这个事是巧合，也是她细心观察的结果，她总是担心洲儿，常常去太医院，这一来二往久了一些，发现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
了，沈惠妃又坐回原位。端起自己的茶碗来，娴静安宁的喝起了茶来。她知道的事已经了，她在等姜晗告诉她谢家的事。
姜晗倒是没有犹豫，轻声道：“谢松之的前两任夫人，死亡并非意外。”这个事，是她进宫前不久查到的，当时她还想要用这个作为把柄退婚的，只是她没有来得及跟人，她祖母跟娘已经开始行动了。
后来就是宗钦的圣旨，这个消息她也就没有出来。
沈惠妃诧异的抬起头，她知道谢松之对自己的原配情深意重，若是不是意外。那意味着，这都是假的，那他的原配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死亡。
沈惠妃很识趣的没有问人是谁，也没有问姜晗为何知道这么多。
其实姜晗家里作为跟太祖一起打下的人，盘踞京城几十近百年了，她们对京城里的饶了解，远甚于她。
且姜晗家里在京城达官贵人跟清流名臣之间联姻已有数十年的时间，姻亲遍布朝堂，不是她们这样进京不久的人能比的。
想到这里，沈惠妃真的很想跟姜晗交好。
尤其是姜晗还跟任淑妃交好，若是她们站她这一边，皇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可惜姜晗太独了。
“多谢贤妃。”沈惠妃道谢之后，又站起来告辞，“我瞧着色晚了，洲儿怕是在找我。下次若是有机会，我请你喝茶。”
姜晗也顺势站起来，客气道，“若是有机会的话。”
沈惠妃走了，姜晗并没有马上叫人跟任淑妃，而是在晚膳的时候，特意又叫了房娘子做菜，然后又借清兰的嘴，抱怨了一通沈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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