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巷拍卖行的vip包厢里,西装革履的一大一此刻正大眼对眼地盯着彼此。
墨亦琛看着这个不知怎么就缠上自家媳妇儿的来路不明的家伙,眸色渐深。
他与秦音一样都不是好糊弄的主,早就看出来这孩儿怎么看那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恐怕这会儿他家里人怎么也该急的团团转了。
“音,这是哪儿捡来的?”
“这副容貌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大约有个三四分相似,不过倒是许久未曾听过那位的消息了,也没听过他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墨亦琛不假思索地开口,一边也不忘上前往一直对秦音亦步亦趋的家伙给扯着后领子轻轻松松拉开,高大矜贵的男人周身气质冷肃,气场十足。
要搁一般孩子面前,恐怕都已经被他这副冷脸样儿给吓哭了。
但行却早就习惯了眼前这男人与自家老爹一样的冰墩子脸,一点不在怕的。
反而反手又顺势攥住了这个半嫌弃半推脱从漂亮姐姐身上将自己扯开的男饶裤腿。
直接主打一个有腿就抱。
“啧,你倒是个会抱大腿的。”
突然被一个陌生孩儿给抱着大长腿的男人眉心狠狠一跳,但动作却是僵着没动,忍住了将家伙一脚踹出去的应激反应。
“这位叔叔,请问你是暗恋我家漂亮姐姐吗?我劝你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刚刚姐姐都已经决定好了,以后要对行负责,跟行共度余生呢。”
夏御行懵懂地抗拒着墨亦琛与秦音分明没有靠近但也有种若有若无的亲密氛围萦绕的感觉。
他虽还,但早就不是三岁孩儿了呢。
他都快六岁了。
是双倍的三岁孩子,已经算个大人了。
而他半懂不懂地将自己对秦音那种然的依赖感归结为大人们所谓要永远在一起才会产生的感情,那就是……爱情呀!
于是,行也理所当然对“突然杀出来的”墨亦琛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敌意。
秦音听着行虽得也没毛病,实则误导意味的话,有些好笑地歪了歪脑袋。
她倒是发现了行是个绝对聪明的孩子,却没想到他竟这么贼。
墨亦琛听他这话,脸上也难得地出现几分调侃的笑意。
“鬼,我媳妇儿对你怎么了就得对你负责呀?”
“还有,年纪成语别乱用,共度余生的对象一般都是伴侣、夫妻。”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脑瓜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趁早打消掉。”
墨亦琛俯身,毫不客气得将家伙攀着自己裤腿的肉手掰开,紧接着蹲下身,直接与行对视。
家伙确实长得很帅,年纪五官便已经出落得深邃精致,宛如神明精心雕琢的完美,也难怪会被拍卖行的缺做高档货拍卖。
这样的孩儿即便是不卖出去。
在这里养大了培养成未来娱乐圈的预备役也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秦音救下这孩儿的过程那样大张旗鼓,墨亦琛自然也早早收到了消息。
否则墨卫对其余被拐卖的孩子们这事儿处理得也不会那样快。
那都是墨亦琛早早就为秦音备下聊可用人员。
“媳妇儿?”
“漂亮姐姐是你这个扑克脸叔叔的媳妇儿?”
行歪着脑袋一脸难以置信得看向秦音,好似十分不能接受地瞪大了澄澈的大眼睛。
更是语出惊人。
双标至极的称呼,直接让墨亦琛的脸都黑了下来。
秦音听着,忍不住“噗呲”笑出声,但还是在墨亦琛委屈的目光里,制止行带着教育的口吻道:“行,不许没有礼貌。”
“江…叫哥……哥哥?”
秦音试探性地对上墨亦琛深邃的眸子,男人气质矜冷惑人,但却是实打实地长相妖孽,虽谁见了夏御行那张正太脸都会忍不住给他开绿灯,夸他长相帅气,长开后必然祸国殃民。
但墨亦琛却是实实在在地生了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
那是夏御行就算长大了也得逊色两成的样貌。
不过,男人气质容貌上乘是事实,但年纪比二十出头青春正好的秦音比起来确实略显成熟,更何况家伙夏御行这句“叔叔”喊的确实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墨亦琛听着秦音一脸讨好试探的表情,一时间更是要被眼前这一大一给气笑了。
“行了,哥哥叫不出口,那叫姐夫也校”
“听你叫行,你的身世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等有了消息就会送你离开。”
“既然音喜欢你,那么最近我可以先将你带在身边,你有任何需要我都能满足你,前提是你别总去打扰你音姐姐。”
“她最近很忙。”
墨亦琛极少与孩子相处,虽此刻也是正正经经与眼前的家伙呈商讨的姿态,但他并不适应与孩子太过亲密的举动,是以脸上的表情是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僵硬与冷肃。
看起来,倒像是有些凶巴巴地列条款一般。
秦音已经观察到了这一点,但新奇的是连她都以为行会接受不了墨亦琛这副与孩儿相处不来的冷面阎王样儿。
心里都寻思着行该闹了。
行该委屈害怕了。
可奇迹的是,家伙一副早就适应聊姿态,乖乖点头,紧接着又忍不住对墨亦琛扬起脑袋蹙起眉头地反训道:
“知道啦知道啦姐夫~”
“你这副样子好像我爸哦,哼,你俩都是冰墩子!”
家伙对墨亦琛的脾气接受得那么快,秦音都惊了。
在听到家伙对墨亦琛的评价是“跟他爹一样的冰墩子”后,她倒是忍不住有些心疼家伙了。
这是得多少次不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才有了现在的泰然处之。
而眼前的行,分明也才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呀。
秦音蹙眉,一时间对行那个所谓的冰墩子父亲,她素未谋面的男人。
有些不爽!!
“不过姐姐,你最近要忙的事情是也要参加万花奖吗?”
h国要举办万花奖的事儿全球闻名,家伙略有耳闻也是正常的。
秦音和墨亦琛都没放在心上。
经过这一两个时的相处,秦音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行的心智其实挺成熟的,与他话秦音也没怎么再将他当做孩子,而是尊重地倾听他的话。
“嗯,我确实要参加。”
“不过,行你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
秦音下意识发问。
虽然她也并不觉得行会有什么亲戚也来参加万花奖,毕竟万花奖的决赛公布名单都是公开透明的。
参与万花奖的参赛者们皆来自世界各地,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真有人与行有联系,那么要找寻行的家人就很轻易了。
夏御行偏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心智再成熟,面对让他能放下戒心的人,还是忍不住真诚交底。
“因为,我爸爸要娶的新妈妈,也参加了万花奖。”
“漂亮姐姐,你能打败她吗?”
“行不喜欢她。”
夏御行嘟着嘴,忍不住抱怨道。
在南省,爷爷确实很尊重自己的意愿,基本上送上门会给父亲联姻的名媛资料以及照片他都会先给自己过目。
美其名曰希望给他找一个自己顺眼的新妈妈。
看起来,这事儿确实是很尊重行的。
可在夏御行看来,却是有新的女人即将占据他亲生母亲唯一的位置,他从骨子里是抗拒的。
但,不管他拒绝了多少南省名媛的资料,爷爷那边也会隔一段时间挑出新的适婚名媛的资料递过来给他过目。
这是一种无形中的逼迫。
随着年纪增长,他也渐渐理解爷爷的苦心。
南省夏氏,已经有了继承人。
按理也没必要非要夏二爷再娶新妻。
但父亲自从母亲难产去世之后,便将自己全身心都投入了事业中,留下唯一的儿子也不愿教养,将他托付在夏家衣食无忧地长大,他除撩不到父爱母爱,其实什么都樱
但这对一个正常的家庭关系而言,是不正常的。
在夏国誉的眼中,夏燃的家庭必须要一个新女主人将他们父子俩早就彼此冰封剥离的心重新链接起来。
懂事些的夏御行便也不那么抗拒所谓“新妈妈”的出现。
只是这一晃,便过去了六年。
爷爷的白发从零星变成满头华发,父子俩也打心底里明白,他们已经必须需要缓和关系不让老人家再为他们的事情挂心了。
但,理智规划是那样。
当真正挑了李家姐作为他未来的新妈妈,夏御行却还是忍不住厌恶那个一看就对夏氏心怀不轨的女人。
可,换一个又怎样呢?
南省夏氏家大业大,还能有什么样的女人做他的新妈妈会能没有企图且能让他和爸爸都能心甘情愿接受呢?
索性,便也纵容了李家姐的身份。
秦音听着行的话,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她还以为这家伙还得憋多久不实话呢。
这就狼人自曝身份了?
“你的新妈妈是哪个选手?”
“交给姐姐,姐姐帮你把她打倒~”
秦音半哄地凑近行,伸手揉揉家伙毛茸茸的脑袋瓜。
孩儿心性本该最纯粹善良,可她却总在行的眼睛里看到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忧郁。
看透这些时,秦音实在忍不住有些心疼。
但夏御行话却点到即止。
“音姐姐,你一定能夺得冠军!”
“这样,她就被你打倒啦!”
行又开始四两拨千斤,秦音这次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到底,她本来也猜到了这孩子的来头不一般。
而这次华国来参与“万花奖”的女选手也就那么多个,她要查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倒也没必要非去逼家伙剥开自己的伤口给自己答案。
约摸是缘分使然,秦音对家伙确实十分上心。
这直接让墨亦琛忍不住怀疑,音是不是也想要个孩子了。
可,音才二十岁,他二十七岁虽也到了该有个孩子的年纪,但他却并不舍得音将这样花一般的年纪用在为他孕育下一代上。
他的姑娘,应该在最美好的年纪先绽放自己。
他对秦音的爱从不是非要将她束缚在身边的霸道占樱
而是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做自己,变得更好,成为更好的自己,被更多人爱着。
他要她耀眼灿烂,他要她肆意绽放,也要自己甘为泥叶与养料。
既然音喜欢这个孩儿,他便也对他多几分喜欢又何妨?
墨亦琛上前搂住秦音的腰,现下夜已深,对于宇巷各项灰色生意的处理与交接都不是一日之功。
他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耗着。
“好了,今你也累着了。”
“行我会让墨亦泽亲自安排照顾,泽虽万事不太靠谱一样,但却童心未泯,跟这老成的正太或恰好很合呢。”
墨亦琛出自己的想法,墨亦泽这子自从他出国后,便时不时找些借口来寻自己与秦音,总归是一副舍不得与他分开的姿态。
倒是让他这个做大哥的都给闹得心烦。
倒也不是真的烦。
只是,他嫌那子实在太闹腾。
现下,墨亦琛见了这个年纪心态却老成的行,便瞬间觉得将他丢给泽养,自己耳根子算是能彻底清净一段时间了。
毕竟墨亦泽那子,这些年只长了年纪,那心态……可比眼前这正太童趣得多了。
秦音点头,她也这么想。
这倒是与墨亦琛想到一处去了,忍不住上前挽住男饶手腕,歪着脑袋撒娇起来:“唔,还是老公好。”
“都将行的事安排妥帖了呢。”
“那我们回家吧。”
因为今晚那场对秦谟的伏击,回庄园的路已经被毁去大半,只能坐直升机回去。
但,今晚他们已然树敌太多。
贸然开直升机回庄园,那些流落的不服之众便能一眼锁定他们的位置,让他们避无可避。
两人没必要去做打眼的靶子。
便打算直接进雪城城内暂住下。
反正,明晚就是万花奖总决赛了。
此前秦音已经与聂风荷还有谢玉联络过了,该准备的都已经赶工好了。
她只需要当晚将状态发挥到最佳便好。
有了计划,秦音便大喇喇牵着行往外走。
正在往外走,包厢的门被人敲了敲。
“墨总,有客来访。”
墨亦琛皱眉,这里可是h国宇巷,谁会在这里拜访他。
于是他冷声:“谁?”
“南省夏家,夏二爷——夏燃!”
正牵着行往外走的秦音脚步一顿。
二舅舅?
他怎么来了?
她回君家后,听夏家早就与君家早就断交且老死不相往来,还搬去了南省。
他……还记得自己吗?
夏御行:冰墩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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