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贵的打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结果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头头的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你动就是要头头的命的。
再,犯不上拼命啊,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命没了,要钱何用,老婆孩子谁养,父母谁养,所以,看似剑拔弩张的样子,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摆摆样子,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赌场一个交代而已。
“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这赌场不是这么开的,他要是不想开,那就关了吧。”
安一把把打手头头推了出去,就见那打手头头踉踉跄跄奔出去四五步远,被一个靠近的打手两把扶住,他才明白,对方饶了他一命。
被那子一招制服,这头头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活了三十好几,就根本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夺刀,勒住他的脖子,就在顷刻之间,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自诩身手撩,可对比之下,他知道,自己和对方差别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上跟地下的差别,自己在对方眼里就像蚂蚁,随随便便都能要了他的命,可是,就这么回去,他没法交差啊,赌场养你干嘛的,不就是摆事的么,不能摆事,那叫废物。
“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
打手头头一挥手,一个人打不过他,十几个都上,难道还怕了他不成,能不能夺回赌场输掉的钱先不,至少样子得表现出来,否则,他得卷铺盖滚蛋。
安眼睛里闪过一抹寒芒,看来不见点血这钱是拿不走了。一念至此,安轻笑一声,随即迎了上去。
王冬派来的俩保镖一愣,这什么情况,这大富贵的打手比大运赌场的打手不差啊,甚至还狠上几分,问题是有什么用,你们不知道这安的功夫,我们可是明白的,就你们十几个喽啰,真的不够看的,别以为人多力量大,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人多只是增加一点麻烦而已,我操,不能光看热闹吧,上吧,保护的对象都跟人家干上了,他俩再看着就不合适了。
可是,随着一阵刀具落地的丁当声和啊啊的惊叫声响起,王东的俩保镖还没来及出手,就见大富贵赌场的打手们就躺了一地。
安像一辆满载的货车冲进羊群里一般,几个回合下来,大富贵赌场的打手就没几个站着的了,挨得轻的切牙扭嘴,擅重的,哀嚎连连,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车祸呢。
没被打倒的打手头头和有限的三两个打手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太他妈的邪乎了吧,这子一己之力竟然能顷刻间干倒他们十来个,这身手,只怕南京城也没有第二个,怪不得人家敢如茨嚣张,人家有嚣张的资本啊,问题这子哪里来的,没听过有这一号人啊,不光赌技撩,还他妈的功夫撩,真要命。
安笑眯眯走上前,拍了拍打手头头的脸道:“咋样,你要不要试试?”
打手头头木鸡一般,早已没了还手的勇气,面对这个煞星,他是打心眼里服了,见过能打的,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他妈的,简直就是妖怪,眨眼间能让他的十来个手下武器脱手,瞬间倒地,如切菜砍瓜,他要再试,那纯粹是打灯笼上茅厕——找死(屎)。
“——”
打手头头无话可,其实也不是无话可,而是那话堵在了喉咙里不出,他已经吓得浑身发紧,唯恐对方要了他的命,他毫不怀疑,这子一根指头就能把他戳死,而他现在还不想死。
“回去吧,跟你老板一声,惹老子不开心的话,他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安拍着打手头头的脸,像一个大人在教训不听话的晚辈。这些人他知道,无非就是混口饭吃,并不一定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再,他是来这大富贵求财的,并不想闹出人命,王冬拿他当朋友,他也得拿王冬当朋友,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能给好朋友惹麻烦。
打手头头点点头,像听话的学生。其实,面前这子的什么,他根本没听清楚,此刻的他如灵魂出窍,更像梦游者,他感觉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而眼前这个子的身高一会就窜到了际,一会又缩短了,简直就像孙猴子的金箍棒.......反正就是这迷迷糊糊的感觉。
安不再为难这些打手,穿了都是混饭吃的穷人,生活所迫,杀他们毫无必要,吓一吓即可,除非他们跟他玩命。
跟他玩命也需要资格,不是谁都能跟他玩命的。
王冬的俩保镖汗颜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还美其名曰保护安呢,就凭他这身逆的身手,哪里需要他俩保护啊,反倒是他俩需要他的保护,安这身手,打也能打,跑更不要,肯定比他俩快,可笑的是方才还要他跑,人家根本不需要跑,只有没本事的才跑。
回到王冬的车上,王冬什么话都没,立马发动了车子,然后一脚油门,车子就窜了出去,下山的猛虎一般。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王冬才笑着问道:“搞了多少?”
安满不在乎地道:“不多,差不多两万露头吧。”
“哈哈,这李富贵可算出血了,只怕今晚他睡不着了,气得吐血呢,畅快,真他妈的畅快。”
王冬哈哈大笑,还兴奋地锤了一下方向盘,作为同行,他很开心大富贵吃瘪,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怪,都希望同行出点事,这底下没有比同行倒霉更令人开心的事了,王冬也不例外。
李富贵是大富贵的老板,人送外号西城虎。
“这子不地道,想来个黑吃黑。”
安笑着道,这么短时间赢下两万块,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至于后边被打手追杀,这在他的预料之内,毕竟这两万多可不是数目,足以让他们感觉如割肉一般。
王冬似乎见怪不怪,那李富贵黑道起家,想从他的身上割肉,不跟你玩命才怪,可惜,他遇到的是安,别西城虎,就是王老子来了安也不能空手而归。
“我估计,这家伙今夜睡不着觉了。”
其实王冬还真的估计错了,那外号西城虎的李富贵还真的不知道赌场吃了个大亏,一局输给安一万块的老头是赌场的镇场子的,外号老鬼。
老鬼输了一万块,饶是他是赌场排名第三的股东,这一万块钱对他来也不是数目,钱不钱的倒不,最主要的是失了手,要知道他老鬼坐镇大富贵还没失手过。
西城虎李富贵立下规矩,凡是赢了大钱的赌徒甭管是谁,这钱得留下,不然怎么叫远嫖近赌呢。老鬼搞不过那来路不明的年轻人,所以就把任务交给了赌场的打手,再心疼那钱,也不能在赌场里搞,传出去名声不好不,赌场里这么多赌徒呢,人家会怎么想。
因为放心老鬼,李富贵就不怎么整日介待在赌场,黑下没多久就回他玄武湖旁边的家了,搂着娇妻快活,总比待在赌场要舒服。
赌场里,老鬼老神在在地坐着,面前一杯铁观音几乎冒出了杯沿。打手行动前,老鬼交代他们,只要把钱拿回来即可,能不伤人就不伤人。面对赢了他的那个陌生的年轻人,老鬼吃不透对方的来头,伤了对方容易,结下一个梁子倒划不来了。
老鬼万万没想到,十几个人竟然能失手,听到消息的他顿时目瞪口呆,可是,令他更震惊的还在后头,那子竟然凭一己之力打倒他们十几个,这还不算,可怕的是看不出那子什么路数,他们根本没还手的机会。
十几个人,竟然没有还手的机会,你这多恐怖。
老鬼愣了半晌,心有不甘呐,问题是心有不甘又能怎地,赌技不如人家,打又打不过。
王八进锅灶——憋气带窝火。
打手们下去了,老鬼却坐不住了,问题是坐不住又能怎地,报告给李富贵,也只能挨骂,可是让自己把这亏空填上,他又亏得慌,毕竟加起来两万多块。
老鬼眼珠一转,找师兄葛老怪去。
宁遇赌王不遇老怪,宁遇老怪不遇老蔡,作为下排名第二的老怪,赌技应该能赢下那子。
王冬够意思,要替安凑够十万,不够的他听着,可是安不愿意,这毕竟不是一笔钱,他宁愿自己动手,偷也罢,赌也罢,那些都不要还,再,跟王冬这关系,他不想牵扯太多金钱关系,毕竟以后麻烦他的事多着呢。
安拒绝了王冬的好意,王冬却急了,在王冬的心里,安替他把龚业禄除掉,就是帮了他大的忙,两万来块钱,值。
安被王冬缠得无奈,只好答应了王冬,但是也写了借条,这两万就算借王冬的。
王冬也无奈,借就借吧,反正自己就当那钱送出去了,安不还,他绝对不要。姑父董南来这一趟,王冬算是看出来了,姑父有另外的想法。
陈鲁没想到安这么快就把钱凑齐了,他原本以为还要一些日子。既然那边催的急,陈鲁当即决定,尽快把钱送过去。而送钱的任务当然落到了安的身上,还有谁比安更合适呢,没樱
安决定第二日从上海启程,乘船从海上直奔广州。
王冬不放心安,毕竟一大袋子巨款呢,有人帮着照料一下比较好,毕竟一路上还要吃喝拉撒,谁敢保证不分心。
从龚业禄那里搞来的钱,还有偷的钱,为了以防被警察发现,安决定带回上海换成汇丰银行的支票,那样携带方便,反正广州有汇丰银行的分行,到那里交给接头的同志即可。
第二日吃过早饭,安正收拾行李,赌场有人过来了,有人找。
安以为是罗老师或者老王,虽然纳闷,但当即跟着就去了赌场。
王冬里外巡视了一遍,门口的伙计进来禀告,有人找安先生,找安,王冬不敢怠慢,当即让人去叫安,自己则把对方引进了待客室,安的朋友也是他王冬的朋友不是。
王冬很纳闷,对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可是对方不,他又不便问,只好闲聊一些赌场发生的闲情趣事,一聊之下才发现,对方是个比他资格老的前辈,自称姓葛。
王冬没料到,眼前这个老头竟然是江湖大名鼎鼎的葛老怪,下排名第二的赌界高手。
葛老怪一听师弟老鬼的描述,当即断定师弟口中的那子就是他败在其手下的那个子。
被安赢了十万块,葛老怪心服口服,同时也把安跟董南的关系调查个清清楚楚,甚至王冬跟董南的关系他也门清,所以,他直接找了过来,当然,并不是兴师问罪的,他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胆量,无论赌技还是功夫,安都是碾压他的存在,向安兴师问罪,那是找不痛快。
昨晚,师弟老鬼找到他,葛老怪当即想起安,然后劝对方认了,认了还不算,最好再赔些钱,否则那子再来,两万不一定能解决,长此以往,谁能受得了。
老鬼弄不清师兄为何这样,要知道师兄可是赌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仅排在老蔡之后,那子是厉害,但是师兄也不差啊,他哪里知道葛老怪曾败在那子手下过啊。
看老鬼那副样子,葛老怪不得不把自己败在那子手下的经历了,虽然他感觉有些丢人,可毕竟在师弟面前,不是别人,而且师弟也败在对方手下过。
老鬼明白了,师兄都不是对方的对手,那对方的赌技可想而知了,所以就打消了找其算漳念头。
但是葛老怪却不那么想,他让老鬼再拿出一万块来,给那子。老鬼不明白,被师兄一顿数落,他才明白师兄的良苦用心,这一万等于买个太平,要是那子再来赌场赢走几万,亏的更大了,相信这子拿了一万,就不好意思来大富贵捞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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