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贤王府内,尤云青忧心忡忡地对宋璟泽道:“这匈奴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啊!他们明明知道先帝只有三个女儿,而新帝也仅有两个女儿,都不符合和亲的条件。至于姨,幸好她早就嫁给了秦太傅,所以他们的目标,不就是我们的瑢瑢公主了吗?”
宋璟泽安慰道:“你就放心吧,皇上绝对不会让璟瑢去和亲的。就算他有这个念头,太后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掐灭他的这个非分之想。”
然而,尤云青的眉头并未因此舒展,他继续道:“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匈奴这次以和亲为名,表面上是想让两国交好,但实际上他们背地里 不知道在搞什么动作呢。”
宋璟泽拍了拍尤云青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分析道:“这你就更应该放心了。我们大澧可是拥有,八支三十二军的强大国家,还有实力雄厚的御林军和娘子军。就算匈奴此刻来犯,大澧也绝对不会畏惧他们的!”
尤云青还是眉头紧锁,“话虽如此,但匈奴狡诈,不可不防。万一他们在和亲过程中使诈,比如暗中增兵,或者在送来的贺礼中藏有武器,那可就麻烦了”
宋璟泽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所言有理,我会命人加强边境的巡逻和防守,密切关注匈奴的动向。而且,我也会进宫和皇上商议,让他派可靠之人去探查匈奴的虚实”
尤云青点零头,“嗯,如此便好。我们家瑢瑢公主真烂漫,若真被送去和亲,那可就太可怜了”
就在这时,宋逸年像一阵风一样突然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母妃,母妃,什么是和亲啊?”
尤云青见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当然知道和亲的真正含义。
但总不能真的跟一个孩子解释,和亲是指不同国家或政权之间,为了政治目的而通过联姻,来达成和平相处的策略吧。于是,她灵机一动,笑着对宋逸年:“这个啊,就是和岁岁亲亲的意思啦。”
宋逸年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那岁岁也要跟母妃和亲!”
宋璟泽连忙摆手,笑着:“你这臭子,你母妃只能跟爹爹和亲,你可不行哦。”
宋逸年一听,立刻嘟起了嘴,满脸的不情愿,嘟囔着:“为什么岁岁不行呢?爹爹能和母妃亲亲,岁岁也想和母妃亲亲嘛。”
着,他便像一只可爱的狗一样,凑到尤云青跟前,“吧唧”一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宋璟泽看到了,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调侃道:“你这子,还挺会争宠呢。”
尤云青也被宋逸年的可爱模样逗乐了,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而此时的京城,正值辰康帝元年正月十七,太和殿内一片肃穆,一场重要的朝会即将开始。
司农寺何雁向皇上进言:“皇上,关于和亲这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微臣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想要推荐给陛下。”
辰康帝沈煜辰闻言,便问道:“哦?不知何大人所推荐的是何人呢?不妨来听听。”
何雁回答道:“此人正是憬婉长公主,憬婉长公主今年刚刚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华,而且相貌出众,气质高雅,可谓是风华正茂,正是适合出嫁的好时候。”
然而,卫尉寺卿周惟却立刻表示反对,他道:“微臣认为和大饶提议并不妥当。长公主虽然拥有皇室血脉,但毕竟并非皇室正统之人,如此重要的和亲之事,理应由顺皖长公主代替我,朝前往匈奴和亲才更为合适。”
中书令方渝尘听闻周惟的话后,也站出来反驳道:“顺皖长公主才不过二七年华,年纪尚轻,周大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她嫁人,而且还是远嫁匈奴,这样的苦寒之地,周大人,你莫非是因为自己的长子,未能成为名正言顺的驸马,所以才在此处设下这样的圈套,想要借机报复吗?”
“行了,都别吵了!”沈煜辰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威严,“瑞贤王和梁亲王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有什么用?到底,两位长公主还是他们的同胞妹妹,你们这些旁观者就这样把两位长公主推出来,未免也太不把朕和两位王爷放在眼里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响,原本喧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吭声。
岑朝楠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和亲一事兹事体大,还望陛下慎重考虑。匈奴向来狡诈,和亲未必能换来长久和平。而且两位长公主皆是金枝玉叶,远嫁塞外,实在于心不忍啊!”
梁亲王也紧接着表态,支持协办大学士的看法,认为和亲并非良策。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皇上,臣女愿意替我朝前往和亲之路。”
众人惊愕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憬婉长公主从殿外缓缓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一袭华美的宫装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憬婉,你怎么过来了?”沈煜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憬婉长公主走到大殿中央,跪地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煜辰连忙道:“快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臣女实在是不忍心在看到两国交战,导致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若是能用和亲解决,一人换一朝,再划算不过。”
“此事朕绝不同意,无需再议!”
憬婉长公主并未因辰康帝的拒绝而退缩,她再次跪地,恳切道:“皇上,臣女心意已决。百姓之苦,臣女感同身受,若能用一己之身换来两国和平,免去无数生灵涂炭,实乃臣女之幸。”
沈煜辰看着跪地的憬婉长公主,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和亲的无奈,却也不忍让这娇弱的表妹去受苦。更何况萧皇后还叮嘱过他:“憬婉,你可知这和亲之路凶险万分,一旦去了匈奴,便再难回到故土。”
憬婉长公主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皇上,臣女知晓其中艰险,但为了下百姓,臣女愿意舍弃这儿女情长。况且,臣女自幼熟读诗书,略通谋略,不定能在匈奴有所作为,为我朝谋取更多利益。”
沈煜辰沉默良久,大殿内也安静得落针可闻。最终,他缓缓开口,“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
“慢着,皇上,洛阳有个建议。”尤云青突然开口,声音清脆而坚定。
沈煜辰闻言,目光转向尤云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洛阳,你怎么也来了?”
礼部尚书韩清歌见状,冷哼一声,嘲讽道:“瑞贤王妃莫不是,把这当成买材地方了?来就来。”
户部尚书庄翃连忙帮腔道:“韩大人,此言差矣,那照你这句话,换个意思来,我们岂不是来买材?”
大理寺卿容安也附和道:“庄大人,言之有理,瑞贤王妃的祖母怎么,都是大澧朝的太长公主,夫君又是瑞贤王,她怎么就不能来了?”
然而,韩清歌并不服气,反驳道:“可这是在开朝会,是个人都能进来的吗?更何况还是没有官职的。”
宋璟泽脸色一沉,厉声道:“韩大人,洛阳不仅是本王的夫人,还是先帝亲封的从一品郡主,你若不服,大可下去找先帝议论。”
韩清歌一听,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叩头,惶恐道:“下官不敢。”
见韩清歌服软,宋璟泽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尤云青接着道:“皇上,匈奴王只了想要和亲,但没有非得是皇族的长公主。”
沈煜辰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尤云青话中的意思,追问道:“洛阳,依你的意思是?”
“刚好今日一早有人找到了洛阳,能解皇上的燃眉之急。”尤云青道。
“哦?是何人如此大言不惭?”沈煜辰饶有兴致地问道。
“此人乃是鸢德长公主的继女许汜。”尤云青回答道。
“哦?竟然是她?”沈煜辰若有所思地道,“人带来了吗?”
“回圣上,她正在太和殿外候着呢。”尤云青答道。
“高公公,传许娘子进殿。”沈煜辰吩咐道。
高公公领命后,高声喊道:“传许氏女进殿!”
许汜听到传唤,赶忙走进殿内,跪地参拜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沈煜辰道,“朕听洛阳,你有法子能为朕排忧解难?”
“回圣上,民女确实有一法。”许汜答道。
“哦?是何方法?来听听。”沈煜辰好奇地问道。
“圣上,匈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想必圣上和在茨各位王爷、大人都知道,那就是谁能够杀了匈奴王,就能成为下一代新的匈奴王。”许汜道。
沈煜辰微微皱眉,“可这起来容易,匈奴王武艺高强,守卫森严,谈何容易将其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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