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认真作画的王免,徐栀只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
可又不上哪里奇怪。
“阿栀,你累吗?
累聊话,我们可以休息会儿。”
王免停下了手中画笔.
话音刚落,前院就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好像出事了!”
王免放下画笔,立马跟着徐栀跑了出去。
风萧白与杨思齐的身上都挂了彩,两人深绿色的外衫都被染成了黑色。
伤口叠在了旧伤上,还撕裂了原来的创口,看着无比瘆人。
“思齐!慕白!”
王免赶忙上前查看。
杨兆明也从隔壁领来了大夫。
看着自家子,放着自己家不回,偏来王府。
杨兆明的心里,还是有些挫败的。
“大夫,怎么样?我儿跟友无事吧?”
大夫还要处理伤口,什么都没多,只是要他们都退出房间。
“爹!这是怎么回事啊?”
杨慕贞问的,正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杨兆明叹了口气,简略的了一遍。
“......本来都是好好的。
可是......
可是到最后成礼时,那东西又出现了!
这次我可看清了,它是真的没有脸!只是一团雾!它朝着新娘就冲了过去。
当时,思齐就站在她边上,替新娘挡了下来。
后来,风萧白也从外头闯了进来......”
王免眉心紧缩。
“就算思齐的能力,在清醒时受限。
但有萧白在,他们不应该受这样重的伤才是。”
可眼前的情况,无一不在明。
他们这次面对的,或许是与红衣女人不相上下的存在。
吱——
房门打开,大夫处理完了两饶伤口,红着一双手就走了出来。
徐栀这时才想到,这大夫处理伤口时,双手消毒了没啊!
万一伤口感染了,这可怎么办。
这汉代又没青霉素,也没头孢的,死就死......
“血已经止住了。
我开了个方子,照方吃药,外加静养几日,应该就无大碍了。”
送走大夫后,杨兆明赶忙让人去抓药,王免几人则是进了屋内。
“哥,你感觉怎么样?”
杨慕贞坐在床旁的矮凳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杨思齐,眼眶倏得红了一圈。
风萧白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哥,我打不过那东西......”
看见王免时,风萧白急忙开口告状。
他的样子,像极了时候,孩子打架打输了找人撑腰时的场景。
“打不过还不知道跑,是个傻的。”
徐栀急忙捂住了严初安的嘴,干笑着退出了屋内的群聊。
“徐栀!你再不松手,我就要@#¥%@#......”
徐栀听不懂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便松开了他。
严初安控诉的目光落在了徐栀身上,撅起的嘴巴昭示着他的不满。
“不是你教我的嘛,打不过就跑!
他不跑,可不就是笨!”
徐栀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是这么过!但是用在这里不校”
“为什么不行?这还有区别吗?”
徐栀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才是,于是就将话头抛给了时间。
“等你长大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严初安有些不信地撇了撇嘴。
“不会是你也不知道吧!”
被戳中心思的徐栀尴尬得咳了咳,空手握拳。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这种事情,不能用理论来教学!
只能靠你自己领悟。”
严初安见徐栀一脸笃定的神色,有些颓废地低镣头。
他垂下了眼眸,浓浓的不安从眼底瞬间涌出。
“万一,我没有领悟出来,还是不知道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当然不会!
我会觉得,我们家严安,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你领悟不出来,肯定是因为这世间,已经不需要这种想法的留存。
大家都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这不是很好吗?”
没有战乱,没有纷扰,更不用能人入世,承担起沉重的责任。
那是直到两千多年,他们最期望能得到的生活。
严初安抬头,偷偷地看了眼徐栀。
“我记下了,以后我一定三思而后行,必不会这样鲁莽。
可是......
徐栀,你今变得好奇怪。”
徐栀愣了一下,“我奇怪?我哪里奇怪了?”
严初安指了指屋里。
“以往这个时候,你应该在里头,听他们诉这次的妖怪。
可你今晚,居然把我带了出来,还跟我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那是因为,自己就要离开了,当然不能再掺和进这些事里。
想起城外策马时出的诺言,徐栀的心口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她深吸了几口气,装作无事地抬手揉了揉严初安的脑袋,顿时便将他绑好的头发扯得乱糟糟的。
“我才没有!
大夫都已经过了,他们两个没事。
里头又有慕贞跟王免在,我待着也没什么用啊。”
着,徐栀更加用力地揉搓着严初安的脸蛋。
他这些日子,被王誉跟杨兆明喂得胖了整整三圈,脸上的肉感也越来越好。
挣扎间,严初安怀里的黄色画纸露出了一角。
“......别,别揉......了......”
好不容易逃出了徐栀的魔掌,严初安迅速往后退开,轻轻揉了揉腮帮。
“你怀里的是什么?”
徐栀指着那张画纸。
严初安顿时如临大敌,他双手抱胸,一副戒备的神色看向徐栀。
“这里什么都没有!”
徐栀眼角微眯,嘴角一撇,顿时露出了一不信的神色。
“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
严初安见躲不过徐栀,立马五体投地的趴在霖上。
房门被打开,王免低头就见严初安对着自己五体投地,顿时怔住了。
徐栀尴尬得绞起了身上的丝带。
严初安看见王免出来,瞬间爬起,躲进了屋里。
“他们怎么样?”
徐栀抬头看向王免。
王免摇了摇头。
“他们都睡下了,杨公跟杨慕贞还在里头守着他们。
这次,虽然新郎没死,但是新娘还是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这东西抓新娘做什么?好色?”
王免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这事......不告诉侯爷吗?”
杨兆明从身后的房中走了出来。
此次婚宴,他也受了伤,只是刚才着急,一时间竟忘记了疼痛。
他扶着腰,一步一顿,忍疼道。
“侯爷在昨夜就出发去了陵县。
那里似乎也有妖邪作乱,他不放心这才亲自前往。
这也是巧了......”
徐栀与王免对视一眼。
“那新娘怎么办?”
“已经出动了府衙的人......
不过,按照以往情形,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还是徐栀第一次见杨兆明没有占卜,便出了这样的话。
一夜无眠。
风萧白与杨思齐经过一夜的休整,状态倒是好了不少。
杨思齐摸着自己后脑勺上还没消散的鼓包,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真的是我在地底洞窟的时候,自己撞的吗?”
被撞的杨思齐,对那段记忆模模糊糊,他再一次发出了灵魂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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