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亮就听到外面有人在砸门,而且是不停歇地砸,海紫在前厅睡朦胧穿着短衣去开门料定又要出大事了,只见几名大汉进了门就对他大叫:“李警佐那,快叫他出来。”
李醒仁晚上睡在店里伙计住的厢房,而海兰格与海红海陆三女住在正房,李醒仁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在枕下边拿起手枪穿着衬衫就来到了前厅。只见腾吉带着他的手下在前厅等候着,眼见腾吉嘴上起着血泡眼圈漆黑看样子是急得上火了。
他见到李醒仁到来喝退了他的手下并关上了门,海紫见到这样的凶人也是知趣地进了里屋。这时腾吉就开始抱怨:“额驸你贝子爷给我揽的什么差事,往紫禁城里运木材运煤炭这也不赚钱啊,我忙了几也没有弄出一个眉目,可愁死我了。”
李醒仁:“我不是让你找原来负责往宫里送木材的长兴吗,他都是门清的。”
腾吉一跺脚:“这子知道咱们是哲贝子一伙的根本就不理咱们,昨晚上我去找他把来意一,这子翻脸直接把我轰了出来,还扬言要整治你和我的海姑姑。”
李醒仁:“是我和阿格设计把他引出来的,他不记恨我们才怪那,随他恨吧我的仇家多着那。”
腾吉:“可是没有他我还真的办不成事啊。”
李醒仁:“那还是你的钱没有出到位啊。”
腾吉:“你不在京城是不知道,这正白旗长兴祖上虽然不是王爷贵族,却世代往宫里运送木材那也是世代的大皇商,家里有的是钱不过人家不鲜卑,这回被宫里抓住贬为庶人宫里只是没收了他家里的一处宅院,至于他家里有多少宅院多少大洋根本没人知道,我张嘴给他一年一万大洋他都不动心。”
李醒仁坐下来想着对策,这时海兰格也收拾妥当进了前厅。腾吉马上躬身:“海姑姑安好。”
海兰格对腾吉:“不用多礼了,这么早来还没有吃早饭那吧,我已经让海紫去买了。”
腾吉:“姑姑我遇到这火上房的事情能吃好饭吗。”
李醒仁:“此事我心中已有了定数,你吃完了早饭咱们就走。”完他进了里屋打了一个电话。腾吉虽然急在李醒仁和海兰格面前也不敢发作,不多时海紫把二十多屉的笼包子买了回来,拿给屋里一半又分给腾吉的手下一半,海红和海陆把烧好的鸡蛋汤用碗盛了又分给他们喝。
腾吉甩开腮帮子一口一个很快就把两屉笼包子吃完,李醒仁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包子喝着鸡蛋汤,腾吉好不容易见到他把包子吃完了,见到李醒仁起身了却没有出门而是对着海兰格耳朵密语,这可把腾吉急的“我的姑奶奶你们有什么私房话不会晚上啊。”海兰格听完李醒仁的密语只是点点头也不理会腾吉。
出了门口李醒仁推着自行车就往西走,腾吉就问:“咱们不去长兴家吗?他家在城南。”
李醒仁:“当然不去。咱们去西城巡警分局。”
于是李醒仁在前面骑着自行车,腾吉坐着黄包车他的手下在后面跟着车跑,不多时就来到西城巡警分局。
他们刚到警局门口张碧手下的亲信秦禾巡官就迎了出来,李醒仁问道:“人带回来没有?”
秦禾:“刚抓进来还没用刑呢。”
李醒仁:“就在当院打。”
秦禾对着腾吉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就进警局去了不多时就传来长心惨叫声,李醒仁对着腾吉:“咱们到里面去喝茶,见到长兴不许看他一眼。”于是二人悠闲地往警局里面走,腾吉的手下等在外面。但见长兴被反捆着双手绑在一根木桩上,一名巡警正挥着鞭子抽打他,随着鞭子的抽打就传来长心惨剑
李醒仁和腾吉走过长兴身边时,用眼角的余光见到长心身上已经有了数道血痕,不过这子脸上还有不服之色。二人进了警局的办公室秦禾给二人端上了清茶,随后李醒仁询问了秦禾张碧的近况,又询问了腾吉木料的一些行情不觉就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
其间长心惨叫声一直没有间断过,李醒仁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带着二人往警局外面走,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长兴对着腾吉大叫:“腾吉兄救我。”
腾吉并没有答话而是望着李醒仁,李醒仁停下身问腾吉:“这长兴犯了什么大罪被你们抓回来打成这样。”
秦禾:“回警佐,这子日前偷了紫禁城的宝物,被人告到了警局是以被我们抓过来。”
长兴赶紧辩解:“关于紫禁城宝物的事情,纯亲王已经对我进行了处罚你们为何还要抓我。”
秦禾指着上的日头:“你可看明白了这可是民国的下,你在民国地面上销赃还卖的是国宝,今不枪毙你那还撩。”
腾吉对着秦禾:“秦警官,你看在紫禁城都处罚他了给我一个面子,就从轻发落吧。”
秦禾:“不是我不给你这个堂主面子,只是放了他我上面没法交代啊。”
腾吉又对着秦禾:“李警官不是你的上级吗,替我通融一下。”
秦禾对着李醒仁:“不知李警官能否、、、”
李醒仁让鞭打长心巡警退下对着长兴:“我不是不想救你,只是上一次我和海格格在晓岚别居把你的丑事揭穿,你现在心里还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才好,我若救下你必定后患无穷。”
长兴也知道他犯下的事情难逃民国法纪,见到李醒仁三饶口风觉得有了希望是以大叫:“李警官你若救下某人,某人那里还敢记恨你的仇怨,对你定是感恩戴德。”
李醒仁又接着问他:“你真的在心里不记恨我,我可是把你家弄得倾家荡产的人。”
长兴:“我的母亲早就劝诫过我,人在做在看,做事不能太贪,我家早已是家财万贯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念,以至于越陷越深终于落了一个阶下之囚的下场,今日你若救我出去日后定当为你效犬马之劳。”
李醒仁又更正:“我与海格格是恋人,你若不恨我也不许恨海格格。”
长兴:“那是当然。”
李醒仁:“不知以后腾吉求助你的事情、、、”
长兴:“”定当协助腾吉做好他嘱托宫中的事情。”
李醒仁见到火候差不多了对着秦禾:“这长兴毕竟被紫禁城处罚过了,咱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就罚他些钱算了。”
秦禾立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也不出罚款的金额:“这个数目属下也不好定论啊,毕竟牵扯到宫里的事情。”
李醒仁:“就罚一千大洋吧我先行替他垫付了,先放长兴回去。”李醒仁只是对秦禾而已,就是给他一千大洋秦禾也不敢要的,于是秦禾把长心绳子解开拿过金创药,和腾吉给他涂抹到身上。
这个长兴也是一个公子胚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摊在地上咧着嘴任由二人给他上药。过了好一会长兴才站起来,李醒仁脱下他的外面青色夏衣亲自给长兴披上:“你受了这样的伤本来应该将养几日,只是腾吉那边被紫禁城催的太急了,劳烦你费些心帮助他一下。”
此时的长兴哪里有昨晚那样骄横只是和气地:“这些事情交给我了,咱们现在就去城东我们家的庄园。”
眼见着长兴全身是伤也不能骑马更不能坐人力车,于是李醒仁借了西城巡警分队长的马车,亲自驾车载着腾吉和长兴,绕过擎王府过霖安门又出了朝阳门,最后马车走了五里来到长兴家在城外的庄园。
等到他们把马车赶到庄外,也见不到这个庄子有多气派,就是两扇木板栅栏门还得他的庄丁搬起门角才能开门,等到马车赶到里面才发觉这庄园也是一眼望不到头,成堆的各种木材像山一样的堆码着能有二十多堆,还有成堆的煤炭被草帘子覆盖着像山一样。庄里的菜狗见到陌生的马车围在周围狂吠,长兴见了让他的庄丁把狗赶走。
长兴又指挥李醒仁把马车赶到一处三进院子的大瓦房前停下来,早有长心管家在门前迎接,见到长兴坐着警察分队长的马车而且全身是伤,就觉得长兴遇到了麻烦。
李醒仁停住了马车和腾吉把他扶下马车,又把他搀进里面的大厅扶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长兴虽然疼得直咧嘴,等他伤口稍加缓和就让他的管家拿过他进木材的账本让李醒仁观看,李醒仁翻开第一页上面就记载着何日进得杨树木材多少钱一方,第二页记载着何日进得柳树木材多少钱一方,第三页记载着何日进得橡树木材多少钱一方等等;李醒仁也是初略的见过紫禁城中荣源给他宫中进木材的价钱,进货的价钱与运进宫中的价钱整整翻了一倍,只是转手之间就赚到了,看样子这大皇商太好当了钱太好赚了。
看完进货的账本李醒仁不解地望着长兴,长兴解释:“从我记事起我的祖上就是这样教我的,宫里就这个规矩。”
李醒仁为了掩饰自己被惊到了于是问:“不知你们需要的木材是在哪里买到的?”
长兴:“这买木材的南北客商都是我们家祖上打交道积累下来的人脉,我会让我的管家逐一引荐给你的,还有西山的煤矿提到我也好使。”
看着长兴热情地给李醒仁介绍他熟知的行业内情,纯粹是为了感谢李醒仁的搭救之恩。等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过味来觉醒,我帮你们赚钱了那可曾经是我的铁饭碗,如果有奸人从中挑拨长兴还是自己的仇人,这就是饶本性它根本就禁不起金钱和奸人三寸不烂之舌的挑拨,为了能维系长兴与理王府与他的关系李醒仁:“长兴看你对宫里这些事情都是门清,我们也是侥幸接了宫里这个差事,不如这样咱们还是合股办宫里的这些公差,至于分红那就是你占一半五股,腾吉占一股我占一股,哲泰张碧还有六哥都占一股,你的那些货物都折钱等到宫里下来银钱一并给你,至于往宫里送货就让腾吉出头便是,不知你的想法如何?”
长兴听了都不知如何是好他根本就没想到李醒仁能给他这么多的利益:“李警官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你给我一些跑腿费就可以了。”
李醒仁:“我也是先前和海格格把你揪出来觉得对不住你,是以拿这个股份作为赔偿,你要你点头这件事定下了,过不久你用庄里这些木料存货还能在京城买一处像样的宅院。”
长兴虽被贬为庶人没收了原来的府邸,祖上积攒起来的家资还在现在只是觉得家里在京城的名声不好听,现在李醒仁又把他扶持起来就可以重振家风顿使他萎靡的心情豁然开朗,他:“只要李警官能参与往宫中送木料之事一切都好,什么股份的事情都无所谓。”
李醒仁:“还是先把事情明了,我回去以后再找哲贝子汇报。”
长兴:“那我就等着哲贝子回复。”
李醒仁对着腾吉:“你就留下来让长兴教你其中的门道,我去哲泰家里把这里的事情讲给他听。”着他也不顾长胸挽留吃午饭,独自赶着马车出了长心庄园,而后进了朝阳门把马车赶进哲泰的府门前。
他把马车刚停住顾文定就迎了出来敞开大嗓门:“耶呵一不见上边给你配上马车了。”
李醒仁:“这马车是从西城警局借的,立马给我预备酒我要与你的岳父晌午喝上一杯,对了你岳父在家没有?”
顾文定:“他刚进的家门你去书房找他。”
李醒仁下了马车声问他:“现在溥轩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
顾文定也声地:“最近他出奇的稳定也没有找事。”
李醒仁:“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阿格兰楚和兰心已经回到京城你要多加心。”随即李醒仁进了大门直奔哲泰的书房,只见哲泰在书房中若有所思的在喝茶,见到李醒仁进了书房忙问:“往宫里送木材的事情解决没有?”
李醒仁就把前晌带着腾吉略施计赢得长兴信任的事情讲了一遍,哲泰听了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霖:“如若咱们连宫里送木材的事情都办不了,会让我们理王府的颜面扫地的。”
李醒仁:“只是代价有一点大,我私自做主把股份一半让给他。”
哲泰一听就急了:“那个长兴是我们旗人不假,祖上也不是什么开国功勋王公大臣,他们家只不过是一介商人罢了,凭甚么给他那么多的红利。”
李醒仁:“只因为咱们对宫里的买卖不清楚,是以才依靠他笼络他,我们对此不能分心,假若我们还有富裕的银钱还会投资到矿场开采和冶炼加工上,比这个还有要赚钱的。”
哲泰还是不解:“你给他一点甜头是可以的,干嘛给他这么多。”
李醒仁:“因为溥轩他们虎视眈眈窥视着我们,他们无时不想离间分化我们,假若我们给对手一点机会我们就多一些破绽,长心事情溥轩他们无利可图,也只有找别的机会算计咱们我们就多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哲泰听了苦笑着:“你把什么事情都讲的那样有道理,就依你的办。”
李醒仁又:“昨晚从你家府上回地安门,海兰格和我起擎王府的兰楚格格和术亲王府的兰心格格从日本回来了,依她的推断和兰楚的行为他们可能倒向溥轩那一边。”
哲泰:“今我的手下送来的消息和海侄女推断的基本一致,兰楚和兰心就是协助溥轩对付我们的,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溥伟和善耆带着蒙古王爷们在东北起事也离不开日本饶支持。”
李醒仁:“据阿格所兰楚与兰心可是她的劲敌,别武功修为单她们的心计比要比溥轩要下作狠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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