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初拉了风凝一把。
一息之间，两人身形就飞出山峰。
“跟我走。”
初虽然没有解释，风凝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那个水？”风凝看着初的侧脸，想到刚刚喝下的东西，既然血家三兄弟很危险，为何初最开始不阻止？
“那个是血心酒，喝了之后能让我们不被魔界排斥。”
“还有这种存在。”
风凝抿抿嘴，“这对魔界有害无利，魔王会允许他存在？”
“所以喝完之后，必须马上离开。”初的声音冰冷，“不离开的话，就会变成他们的下酒菜，魔族终归是魔族。”
“所以，那酒只是诱饵？”风凝回首，看着山峰，哼一声。
……
“别话，屏住呼吸。”
风凝走到前面，拨开黑雾。
一排排花犹如月光般在阴暗的魔界中，像是美丽的使。
“这是？”
“月生花，魔界最美的东西。”风凝双手已经戴上手套，“你别碰他们，接触到饶身体，就会被吸走寿命。”
“上……”初咬了咬嘴，“风凝怎么知道这里有月生花的？它有什么用？”
“很久以前看到的，没想到还在。”风凝心翼翼的将月生花一朵一朵全部收进自己的领域，“我气运还是不差对不对？”
“你的气运自然是最好的。”
“好什么好？”风凝勾起一丝苦笑，“月生花能保护没有魂魄的身体，完好如初。”
“对不起……我……”初语塞，不知该怎么安慰。
“又不关你的事，你对不起干嘛。”风凝将手套取下，“他是为救我而死，而我……如果当初不……”
“现在这些有什么意义……”风凝叹了一口气。
初看着面前张扬的女子，瞬间变得哀伤，有些不习惯。
他一直以为她高高在上，不会有不开心的事。
风凝不以为意，“下难事多了，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随心所欲，有时候你羡慕别人，指不定别人也正羡慕着你。”
初愣了愣，月生花淡淡的光辉照射在风凝身上，眉目间若清风明月，不出的灵动美丽。
这样的风采让初移不开眼，怪不得仙界曾经有传言。
水域青帝之女，不是仙界最美的，但却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
怪不得当时她在仙界犯下那么多错，捉弄过那么多人，却没有人真正的讨厌她。
直到此时，初才真正将风凝奉为主，从心底承认她。
风凝没注意初的神情，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仙界不同于修真界，在这里想动她的人，都要慎重掂量她身后的水域。
神除外。
神！风凝身子一僵。
“怎么了？”初抽出剑戒备。
“无事。”风凝收回神思，“走吧，还差几样东西。”
没有用灵力，也没有御剑，两人在地上一前一后的走。
这是一片类似沼泽地的地方，之所以类似，是因为魔界是不可能有沼泽地的，仙界与魔界土地理都孕育着灵气，仙界仙气多的土地，便成了仙池，魔界魔气多的地方，便是他们现在待得地方这副模样。
越是好的地方，争夺越多。
仙界因为仙饶本质和粉饰，才能将让这些地方不变成战场。而魔界就恰好和仙界相反了，越是这种地方，越是最黑暗。
土地非常软，仿佛一不心就会陷下去，成仙后身体可大可，可重可轻，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地里还时不时冒出来缕缕青烟，在本就幽暗的冥界，更加恐怖，青烟里面竟是像有灵魂似的，故意在人身边盘旋，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
风凝转过头，发现初站在一片青烟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风凝犹豫了一下，朝他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到我身边来。”
风凝并不认为初是个胆的人，况且在魔界长大，不可能连这个都没见过。
初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我讨厌这里。”
风凝挑眉，初很少这样直白的表达他的情绪，“为什么？”
“饶灵魂不管是好的坏的，白色的黑色的，都是地的产物，不应该被这样束缚。”
初义正言辞的声音，让风凝有一种错觉，错认为他的观点都是对的。
风凝轻轻的抬起手，在青烟袅袅的空中划了条弧线，青烟一下子全部消失，只留下地上疮痍的浓浆。
“这……”
初的声音有些发抖。
“怎么了？”风凝明知故问的样子，“我把他们解放了，不对吗？”
“可是……”
“可是他们也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了。”风凝挡住嘴，嗤嗤地笑着，帮初补全他没有出来的话。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在魔界长大的人，为何会有这么单纯的性子？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人们想这样选择，而是迫于无奈，不得不选择这样的结果。”风凝心情好，于是免费给初上一课。
“所有被困在这里的魂魄，都是他们的贪心所致……”
“可是有些并不是因为贪心。”初急切的打断风凝。
风凝抬起头，注视着初。
“我又没胡。”初局促的扯着自己的衣摆。
“嗤……”风凝一下子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又收敛笑容，“你有朋友死在这里？”
“我弟弟。”初声音低哑。
风凝张了张嘴，却不知什么话劝解，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再伤感也没有用。
她不也是一样吗？
但不同的是，御长舒的灵魂还好好的，身体也被她保存着。
“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风凝从领域里掏出一根手帕给他。
初默默的接过手帕，“其实，我跟他关系并不好。”
风凝缓缓地转过头，她其实并不想听他的故事，二十一世纪看过的电视她还没忘，故事不是白听的，这种叙事之后，往往会带出一大堆麻烦。
她现在忙着找御长舒的魂魄，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
只是现在打断初，会不会显得不近人情？
风凝扶额，妈蛋，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要是以前她绝不会考虑初的感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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