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瑞再次来到星空互娱上班。
刚来到那条流水线直播间走廊，就发现慧慧从自己的直播间出来。
“你在我直播间干嘛？”
“没什么，随便看看……”
慧慧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径直穿过雪瑞走向了茶水间。
最近她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鬼鬼祟祟。
但只要别影响自己，雪瑞就懒得管她。
可是没走两步，慧慧又停下脚步回头道。
“听你最近出去约会了啊？玩的开心吗？”
“……”
雪瑞面色一沉，根本不想回答。
转头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看得出来玩的挺开心，面色都红润了呢。”
慧慧答非所问，露出一脸假笑。
很显然，除了江凯也没别人了。
“关你屁事。”
“问问还不行啊？脾气真大。”慧慧没有生气反倒是继续诡异的笑，“去找江总吧，他等你老半了。”
“……”
雪瑞面沉似水，转头来到了江凯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对方发现来人，正在接电话的他匆忙挂断电话。
“你可算来了，那跟张总后来怎么样了？聊得还开心吗？”
江凯端来咖啡坐在沙发上，雪瑞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没怎么样，你到底找我来干嘛？”
“我都懂……女孩子害羞嘛，你不我也知道，这点信息我还是能弄清楚的，那你跟张总吃完饭喝了酒就去房间了吧？”
“……”
“而且好像是第二中午才从房间出来，看来你俩有深入交流……”
着，江凯的屁股又不自觉得往雪瑞这挪动。
他笑着道。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嘛……雪瑞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
他又想故技重施，骚扰雪瑞。
结果雪瑞直接站了起来，继续保持了两米的距离。
“你能放尊重点吗？”
“草！婊子……”
江凯看她这副表情，手上的动作僵硬住，忍不住声骂起脏话。
“你还是不懂事啊，张总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让他爽了，不能让我也爽爽？！都跟人家睡了还装什么清高……”
雪瑞听到如此逆的发言，表情震惊。
她想过江凯无耻，但没想过这么无耻。
她跟张昊约会，是因为人家真金白银支持自己不图回报，见面又是陪玩，又是送礼物。
真心实意对自己。
那叫情投意合你情我愿。
而江凯却把她当成了随便玩玩的那种女人。
就他这种恶心的男人，给多少钱她都不可能碰一下。
雪瑞拧着眉毛道：“别这么恶心，张总比你强不知道多少倍！”
“我恶心？雪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傍上老板撩意忘形了，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
江凯被拒绝又被骂有些气急败坏，拿出工作合同压她。
雪瑞也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道：“你别废话，之前好的，我帮你约他你俩见面，只要见面了就给我把这月的礼物分成给我，钱呢？”
这些钱不是江凯的任务奖励，都是她实打实直播的收入。
是她应得的。
江凯看她咄咄逼饶样子，舔了舔嘴唇最后嗤笑一声。
一拍大腿道：“你啊你，行！我现在叫财务打给你！”
他起身拿起手机，给财务发了个语音微信。
很快，雪瑞的手机就收到两账短信。
整整十万块钱。
虽然只有一半，但这已经是她在星空互娱拿到的最多的一次奖金。
江凯靠在办公桌前，歪着嘴道。
“拿了钱好好工作，后面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当然，你也可以跟张总聊聊感情，但是你别觉得人家会把你当盘菜……幼稚！”
以江凯自己的经验。
张昊这种超级富豪是非常会玩的，而且根据调查的资料。
还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单身王五。
这种三十不到的年纪，根本不可能跟雪瑞谈什么真感情！
纯粹是为了睡一觉罢了。
前面最多就给你点糖衣炮弹，甜头，等他玩腻了，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想赖他一辈子更不可能。
有钱人比谁心眼都多！
他太懂了。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对雪瑞这种单纯思维，江凯是嗤之以鼻的。
雪瑞也懒得搭理他，张昊具体是什么样的人，她有自己内心真实判断。
有些东西可以演，有些特质演不出来。
“你管好你自己吧江总……”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一个同事推门进来。
“江总，那个……接待室有人找雪瑞姐。”
雪瑞眉头一皱：“找我的？”
“对……两个男的，好像是你老乡。”
听到老乡两个字，雪瑞觉得不妙。
离开办公室，快步来到接待室。
里面现在坐着三个人，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慧慧。
三个人正在用家乡话聊。
“她来了，你们聊吧……”
慧慧看到雪瑞到来，起身离开，走之前还是那副要死的笑容。
看到这两个中年男人，雪瑞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这正是一直催债的那伙人。
之前在老家就见过面。
为首的男人叫周宏，是个光头，穿着黑衬衣牛仔裤，脖子上戴个银色链子，手上盘着串。
另一个也是挺着不的肚子，面色不善。
“你们怎么找到我公司来了？”
周宏笑里藏刀道：“你这公司不好找啊，这么大个园区，我俩找了一上午才找到。”
“……别在这里，去楼下咖啡店吧。”
雪瑞带着两人离开了公司，毕竟这属于她的私事。
来到咖啡店室外的位置上，周宏继续道。
“雪啊，最近又漂亮了，听你现在当大主播了，没少赚吧？”
雪瑞面沉似水道：“我就是个主播，哪里赚什么钱？”
“还在装穷？！”旁边的弟语气不善道。
“难怪都女人最会演戏，赶紧的，那30万什么时候还啊？！！”
“不是只剩25万了吗？怎么变30万了？”
周宏歪着脑袋道：“不用给利息啊，我们俩舟车劳顿找你费这么大劲，不用给点辛苦费？！”
“无赖……”
周宏轻轻拍着桌面，正色道。
“咋了真想赖账啊？女儿替老妈还钱经地义！你真以为躲到大城市我们就找不到你了？”
“我没赖账，当时都好了年底就一起还钱，你们找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怕你还不起啊，过来关心关心你的工作情况……”
周宏和弟一起发出奇怪的笑声。
也不知道笑点在哪。
笑完之后，周宏又上下打量起雪的身子。
随即道：“我知道你现在也有困难，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可以给你一个方案，你陪我哥俩拍点东西……钱嘛可以给你打个折，抵两万，怎么样？”
“？”
雪瑞很快就猜到拍摄东西，是什么意思，当即脸色又掉了下来。
旁边的弟调侃道。
“一下少两万，这价格在外面嫖都绝对算看得起你了美女！”
“滚！神经病啊！”
雪瑞露出厌恶的表情，她搞不懂为什么总要面对这样的男人。
她知道今如果不拿出点钱，这俩人是打发不走的。
想到刚刚才到手的10万奖金……
“我手头现在只有10万，剩下的还是年底结清！”
“10万？雪你看你这大主播还是挣到钱了嘛！”
雪瑞也懒得跟他们解释。
直接掏出手机转账，并要求他们立一个收据。
省得后续扯皮。
随着十万转出，周宏看着手机喜笑颜开，态度立刻好了很多。
但对雪瑞来，心情跌到了谷底。
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就要送出去。
周宏看她乖乖还钱，站起身准备离开。
“雪你别多想，叔叔就是顺道来看看你，听你最近还傍了大款？以后你发财了可别忘了周叔叔啊……”
这是雪瑞今听到的第二个无耻发言。
心累了。
她皱着眉头问道：“谁告诉你我傍大款了？！谁告诉你的？”
雪瑞脑中闪过刚刚接待室慧慧的身影。
只能是这个女人，慧慧跟江凯是一窝的，慧慧知道，估计也是江凯的。
周宏也没回答，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两人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
雪瑞则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平静。
但心情稍微松了口气。
起码老妈欠的债还掉了一部分，今年之内应该有望能还清。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她心里想起了张昊。
她看着手机里两饶聊记录，发呆。
可能她只需要发一句话，张昊就能帮她解决债务的问题。
但她不能这么做。
她现在只是跟张昊聊聊就很开心满足了，债务的事情还是得靠自己解决。
……
几之后。
张昊来到了位于魔都浦东大都会游艇码头。
这里是魔都几个能停泊私人游艇的码头之一。
在魔都这地方，你开豪车不算奢侈，甚至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因为豪车太多了。
但你在魔都拥有一艘私人游艇，那肯定会全体目光向你看齐。
因为当你在黄浦江夜游独享风景的时候，所有外滩的游客，都会看到你的身影。
这些就是刚才俱乐部代理给张昊介绍所的。
而他今就是来看游艇。
买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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