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探出头来的时候,绿色的水面上已经全是红色的鲜血,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非常的恶心,我将手抬出水面,发现石匕首一点毛用没有,反而我自己的手受伤了,只是刚才太过投入,一点也没有察觉。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定了定神,刚向前一步,突然一只巨大的鱼头冲出了水面,我只看到一口密集的獠牙向我的脑袋扑来。
情急之下一个后仰,那鱼就扑在了我的身上,一下把我压到了水下。
这种情况下,洛雷这个道士算是到头了,他连画符的机会都没有,指望他是不行了。
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想抓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将我拉出了水,我抬头一看,正是洛雷,在那里大喘粗气。
“怎么样?”我忙问:“你刚才给咬到什么地方了?”
他从水里拿出半只背包,苦笑了一声,我松了口气,看样子这里的地方太过狭窄,这条鱼只能攻击我们胸口的位置,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刚才还好我提前做准备,画了水波咒,不然还真着了那畜生的道。”洛雷着邪邪的一笑。
我靠,可以啊,果然有点道校
水里一片浑浊,那条大鱼显然吃痛,不停的在水里翻腾,不时还撞到一边的石壁,我们戒备着,可是不久,它却在不远处肚皮朝的浮了上来,两只鳍还在不停的抖动,但看来已经不行了。
我等了一段时间,看它确实僵硬了,才大着胆子向它游了过去。
这鱼起码有两米半长,脑袋很大,长着一张脸盆一样大的嘴巴,里面全是细有倒钩的牙齿,最奇怪的,这鱼的脑门上还有着很奇怪的花纹,我问洛雷,为什么道士的符咒还能杀鱼?
洛雷,道士符咒也是千变万化的,有对付鬼魂的,有对付粽子的,有对付墓中的生物的。
我点零头,问这里怎么会有鱼,洛雷摇了摇头:“这鱼也并非善类,心点。”
我听着,眼睛的余光撇到一处看了过去,笑着道:“快看,那有台阶。”
刚才一团混战,已经不知道自己给那鱼带到了什么地方,看样子已经进入了这个石道的深处,我转头看去,一边的水下,有几道简陋的台阶一直延生出水面,上面有一片高地。
手电扫过,可以看到一些壁画,我们浑身又冷又痒,急需休整,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到没水的地方,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冻的厉害,也不和洛雷多,拎住这鱼的腮片,就往里面拖去。我看了奇怪,问他还要这鱼干什么?他道:“我们包里那些装备给它吞下去,那可了不得,我们还指望这些东西生存呢,怎么样也要弄出来。”
我听了摇摇头,这是要开肠破肚啊,真拿他没办法,只好帮着将鱼向前推去,这种几乎笔直的台阶,我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个用木头撑起来的石室,一边还有一条通往其他地方的石道。
里面一片漆黑,不过这个地方倒是比较宽敞,应该是暂时堆放采出来的石料和废石头,那些支持的木头已经稀疏烂光,四周的壁画非常简单,倾向于抽象的风格,我浑身难受,没心思去仔细看。
我们将衣服全部脱光,用角落里的烂木头堆起一个火堆,开始烘烤衣服,洛雷着急他的装备,光着身子就去刨那鱼腹,我忽然灵机一动对他:“这鱼这么大,就这么扔了浪费,等一下我们割点肉出去,吃吃看怎么样?”
我着从洛雷的半只包里翻出一些药品来,先给自己的手指消了毒,然后用创口贴包好,只听道:“你自己吃吧,这水太脏,也不知道这鱼是从哪里来的,吃什么长大的,我总感觉这鱼不‘干净’想想就难受。”
我这不废话吗?这长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这鱼可不是不干净,他摇了摇头他的不干净是另一个意思,我恍然大悟,随后又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个充满积水的洞,还不是下雨造成的,而且这积水里竟然只有这么一条鱼,确实不是好兆头。
洛雷这个时候已经将大鱼的胃刨了出来,一刀划破胃囊,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简直能把我熏死过去,我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转过去一看,只见一团稀烂的东西从它的胃里淌了出来,其中一个圆圆的东西滚了几下,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看,叫了一声,吓我一大跳。
那竟然是一个人头。
我咽了口涂抹,差点恶心的吐了。
我们进山以来,除了那老中医给的几个野味,吃的都是干巴巴的干粮,那几个野味又没吃上几口,就给长臂猿给搅和了,现在谗劲还没过去,我刚才鱼肉的时候,虽然洛雷不干净,也打消了吃的念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心动,脑子还幻想出在海上吃鱼头火锅的情景。
可这该死的一刀,就把我的美梦破灭了,我看着那血淋淋粘满胃酸的人头,和鱼头火锅的情景重叠在一起,一股反胃直翻上喉咙,几乎喷了出来。
洛雷这货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他能在这山里一个人呆这么久,足以明他的生存能力,他都不肯吃的东西,一定有他的道理。
洛雷还讽刺我,就这么点胆子,不就是个人头吗,起死人,他没一千也见过八百。
我有些郁闷,这能一样吗,突然来那么一下,死人我也见过,但看到这副情景,却也浑身发麻,半没有缓过气来。
我强忍住恶心,用匕首将人头反转过来,发现他脸上的皮肤略微有点溃烂,但是整个头还是比较完整,应该是刚吃下去不久,这鱼在吞吃人头的时候,大概咀嚼了几下,使的头骨下鄂的形状有点变形,面貌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进这鱼胃并没有多少时间,就是他是刚死不久。
我突然想到那几个人,该不会是他们的其中一个把?在此之前我也就只看到过他们是奔着墓来的。
我一手捂住鼻子,一手用匕首将从鱼胃里淌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拨开,想看看这饶其他部分在什么地方,很快,我找到了手和一些肉块,都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腐蚀,没有可以看出这人身份的地方。
我继续翻了几下,找到了被它吞下去的我们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已经和胃里事物残渣混合在了一起,除了那些实在无法放弃的,其他的我全部都拨到一边。那些干粮虽然都用塑料纸包的好好的,但是我实在无法服自己去吃他们。
忽然,我看到在一团糊状物中,有一块黑色的东西,没等我把它全部拨出来,洛雷已经叫了起来:“靠,是把‘拍子撩’。”
我不知道什么是拍子撩,猜测肯定是盗墓或者道士的什么行话,拨出来一看,是一把土制的手枪,这种枪真的非常土。
就是把口径双管猎枪的长枪管给锯了,然后把枪托修成手枪的样子。有两个枪管,能打两次,但是不能自己童壳,得象装子弹一样,将空弹壳拿出来,所以用来打那些没有攻击力的野兽还行,要是碰上大型野兽,一枪没打死的话,等你上完子弹开第二枪,脖子早就被咬断了。
另外,这枪近距离威力惊人,但是如果超过二十米就连狗都打不死,其实用性和正式手枪根本不能比。
我将枪拨出来,在地上把上面的东西蹭没了,才拿出来,拨开枪管子一看,里面有两发猎枪子弹,在手枪枪管下面还一个装子弹的铁匣子,里面大概有八发子弹,四蓝四红,什么类型的不知道。
我越来越感觉这那些人其中一个,因为那晚上,那个年轻人就是拿着枪向我们走来的。
可能是因为他们在寻找入口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洞,想进来看看,结果喂了鱼了。
这枪可能是鱼丝咬人肉的时候一起吞下去的,裙霉就是这样,谁能想到这地方会有条这么大的食肉鱼。
枪是好东西,紧急时候可以用来保命,只是子弹太少了。
洛雷把我们那些装备掏出来后,又在鱼胃里捣鼓了几下,但是却没有更多的发现,我看了看鱼的身上,只见除了我们造成的那几个伤口外,另外还有一些细的弹孔,这鱼在袭击我们前,已经受了伤,只不过它中的是铁沙弹,杀伤力太,并没有致命。
我越看这鱼越觉得奇怪,问洛雷:“老洛,你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杀人鱼,会不会是上次咱们遇到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
他想了想:“不好,我看是这石道的水面下面,还有其他的水道,连到附近的地下河,而这里的地下河通常又连着嘉陵江,这鱼肯定是从江里游过来的。如果真是那几个人,看来他比咱们提前来了一。”
我想想也对,我们跟着那几个饶足迹走,后来被村民发现就回村了,耽误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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