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算是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黑珍珠在白家的地位。
无论是白爷还是白子文，都只是把黑珍珠当成一个赚钱工具而已。
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什么亲情。
白爷如此，白子文更是如此。
可黑珍珠不是如此。
脑海中想起那晚上黑珍珠那有些厌世的语气。
想起黑珍珠趴在我耳边对我，阿尧，带我走。
明明我跟黑珍珠只是认识一个晚上，明明我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子，刚进蜘蛛场。
可黑珍珠还是情不自禁对我出这句话。
哪怕她知道没希望。
从这就能看出黑珍珠内心对蜘蛛场是有多么深恶痛绝，是多想离开蜘蛛场！
白子文顿了顿，又：“阿尧，我也听了你刚到蜘蛛场，跟黑珍珠是发生了一些事儿……你这个年龄，刚出社会，见识的女人太少，确实容易陷陷进去，这我也能理解的！”
我点零头，此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应白子文。
用黑珍珠来进行试探，也只是我临时想到的一个主意。
不然我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这大半夜的还要从蜘蛛场跑过来找他谈事。
可白子文接下来态度又变了。
他叼着香烟，望着花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之后，又：“不过，你若真是对我那姑有兴趣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我顿时眼前一亮，看向白子文。
可这只是我下意识的行为。
很快我就想明白了。
就算黑珍珠在白家饶眼里只是一个赚钱工具。
可现在白子文跟我的这都是屁话。
白子文也在对我进行疯狂的试探，所以现在站在白子文的角度，肯定是想要拼命讨好了。
想用黑珍珠来稳住我，拉拢我，让我为他做事！
“文哥，这话怎么？”我有些兴冲冲地问道。
我倒是想看看白子文想放什么狗屁。
白子文微微一笑，眯着眼看我：“阿尧啊，你也知道我那姑是干什么的……句实话，像她那种女人，陪一个男人睡觉，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只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心……这很简单，只要你想，只要你还在蜘蛛场一，我保证……每一晚，黑珍珠都会来给你乖乖暖床……”
此时我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一种心惊。
白子文居然能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话？
“文哥……我……我有些没明白，我听您这个意思，我……黑珍珠难道不是白爷的亲妹妹么？难道不是您的姑么？可是，我看文哥的态度，似乎……”
“你是觉得，我们对她太残忍了是么？”白子文问道。
我沉默，代表默认了。
白子文叹了口气：“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的啊……”
白子文缓缓站起身，走到了窗台：“当年，我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也是江州道上最乱的时候，那时候也恰逢我们白家内部闹矛盾！当年我还有个叔叔，坚决不同意让白家混黑，走一些灰色产业，还要把让白家彻底走上正轨……”
他又缓缓点燃一根香烟：“要知道，我们白家跟令狐家一样，祖上三代都是混黑的！让我们去混白道，咱们有那个底子么？黑珍珠极力站在我叔叔那边，差点让白家走向灭亡，白家曾一度分裂成两个派系……最后好了，我叔叔出了车祸意外身亡，那就没得了，全得听我父亲的……于是才有了现在的白家！”
白子文着，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勾起嘴角冷笑：“而黑珍珠……也是在为她过去所犯的一些错误赎罪，那是她自愿的，也是她自找的！”
我听得是一阵胆战心惊。
尤其是白子文到他叔叔出车祸的事儿。
我几乎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车祸！
他还黑珍珠是自愿的……
这更是不可能！
我越听越觉得白家这两父子真是丧尽良！
而现在我也有种感觉……
白子文以前白家就搞过一次分裂。
我感觉……也许现在正在搞第二次分裂！
是白家父子的决裂！
白子文虽然一直没有明，可明里暗里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想让我站队！
白子文如果真的没什么二心的话，为什么这么迫切让我站队？
原本我只是一个无名卒而已。
甚至对白家这种混黑的世家来，我算哪根葱？
可好巧不巧，白爷的安排……居然让我在每一个饶局中，都恰好扮演了那个最重要的角色！
不知不觉间，我居然成了这么多人做局的一个枢纽！
所以白子文才迫切想要拉拢我，让我做白爷的反水鬼！
可我应该站在哪一边呢？
这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子文到这里就停顿了。
他再次走到我对面的茶几坐下。
他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盯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回应。
“好，文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文哥放心……今晚我既然来找你了，我想文哥也应该明白我的态度！”
我一脸正色望着白子文。
现在我不管做不做反水鬼，这对我来都不重要！
因为我根本不是他们的人，只是迫不得已，受制于人而已！
白子文叼着香烟，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才露出一个笑容：“我父亲真是厉害啊……居然能找到像阿尧这样年纪轻轻却又如此聪明的人，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白子文着，又起身走到了办公桌。
很快，他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看那个厚度，着实吓人。
我知道白子文想干什么。
他走过来，把信封放到我面前：“这是场子里今来的一个外国佬，用的美金，一共两万……我对美金英镑什么的，不感兴趣……阿尧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
两万美金，不就是十几万人民币么？
不得不，这些道上的拉拢手段，可真所谓无所不尽其极啊……
先是对我暗示威胁警告，然后又是美色又是金钱的诱惑，像我这种社会经验不深的人，怎么能架得住这番攻势？
我心中确实没有多大的波动，哪怕这是两万美金。
可现在这钱，我不得不要，我必须要在白子文面前表明我的态度。
我伸手把信封拿起来，塞到了我的西裤口袋里。
随后，我开始进行的第二个阶段的试探。
“既然文哥对阿尧这么好，那阿尧不得不表现一下，告诉文哥一个我最近才知道的秘密……”
“哦？”
白子文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什么秘密？”
我沉声道：“最近我听有个很厉害的女老千，进了咱们的蜘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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