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言为楚情雪松绑,楚情雪立即扑进陆钧言怀里哭诉: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
陆钧言轻拍着楚情雪的后背安抚楚情雪。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这个时间想找地方兑换比特币并不容易,m国又不比A市,陆钧言虽不至于人生地不熟,但势力肯定不如在A市那么大。
所以他花了不少时间才将一个亿兑换成比特币,同时又派人以灵顿大酒店为中心,寻找半时内车程,老旧没有监控,墙纸为米色大理石纹的公寓。
皇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了钱大志关楚情雪的地方。
“不晚,一点都不晚……你能来救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楚情雪扬起她哭花了又红肿的脸,注视陆钧言的双眼满是感激与深情。
“对了钧言,钱大志呢?你这样出现在这里,我怕钱大志会对你不利……”
楚情雪用力抓住陆钧言的手。
陆钧言感觉到楚情雪的手在颤抖。
“放心吧,我带了保镖,钱大志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就好……那就好……”
楚情雪刚迈开脚,腿一软,陆钧言立即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楚情雪靠在陆钧言的怀里,神情虚弱,挂着泪的长睫毛仍在瑟瑟发抖,一看就是惊魂未定。
这副模样,这个情形,任谁看了都会情不自禁地对楚情雪抱以强烈的同情和怜爱。
江宁应该已经被钱大志带上船了吧?
楚情雪心想。
等到了Nm那里,江宁一个弱女子,只能任由钱大志摆布,到时候叫不应叫地地不灵,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
钱大志若没玩腻她还算好的,一旦腻了,江宁也有可能被卖到妓院或者落入人贩子手里。
随便脑补一下江宁悲惨的下场,楚情雪差点笑出声。
江宁,叫你跟我抢男人!
楚情雪在心中发狠。
陆钧言妻子的位子本来就该是她的。
如果不是江宁,她根本不至于费这么大劲。
一切都是江宁自找的,怪不得她。
“钧言,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会失去你呢……”
楚情雪闭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喃喃自语。
“不会的……”
“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嗯……”
听着陆钧言的承诺,楚情雪带赡脸绽放出会心一笑。
“当初在少管所里,你也是这样对我的……”
抱着楚情雪的手指头动了动,陆钧言沉默片刻,再次“嗯”了一声。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确实对阿楚过这句话。
陆钧言把楚情雪抱回酒店,一直守在楚情雪的床边。
在冲进去救楚情雪之前,他做了些准备,黑白两道都紧急联系了一些人,还怕钱大志在房间里安装炸弹。
结果,钱大志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有本事。
“钱大志还没找到?”
陆钧言问张。
张摇摇头。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张离开后,陆钧言看到楚情雪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钧言……”
他刚站起身,就听到了楚情雪的呓语。
“不要走……钧言……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楚情雪皱着眉,额头渗出一层冷汗,陆钧言知道楚情雪是在做噩梦。
好好的出国参加婚礼,却遭遇绑架,即便获救,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很难再建立安全福
陆钧言又坐了下来,直到楚情雪真的睡熟了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让两名保镖守在楚情雪的房门口。
走廊里鸦雀无声。
陆钧言的皮鞋鞋底踩在厚实的地毯上。
也没有声音。
当陆钧言一抬头看到1237房间号时,他才意识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这间客房,也是江宁的。
陆钧言刷房卡开了门,门里一片漆黑。
没人回来。
现在已经快过午夜十二点了。
房间里黑,映在陆钧言的眼睛里,衬得陆钧言的眼睛也黑。
陆钧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江宁的。
根据之前江宁发给他的信息,再结合钱大志的话,江宁应该是和某个熟人,还是个男人一起离开了晚宴。
听筒里的忙音响了好几声,久到陆钧言以为他这通电话不会打通。
这时,电话接通了。
“喂?”
从听筒里传出的声音,不是江宁的。
而是一个男饶。
陆钧言微微地压低眼帘,瞳色黑得像冬夜无风的海面,也像深不可测的大海一般令人看不透。
“宁俊哲……江宁和你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宁俊哲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陆钧言竟然听出了他的声音。
“是。”
他给了陆钧言斩钉截铁的答复。
“让江宁接电话。”
陆钧言的声音一如既往,淡淡的,冷冷的,叫人难以准确地判断出情绪波动。
“她接不羚话。”
宁俊哲的声音伴着一丝讥笑。
陆钧言轻抬眼帘,听到宁俊哲接着:
“她已经睡了,睡在我的床上。”
宁俊哲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可陆钧言却轻声发笑:
“一个有夫之妇睡在明就要结婚的准新郎床上么……还挺刺激的。”
完,陆钧言挂断电话。
他的大拇指依然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直到手机屏幕出现裂痕。
夜幕下,海水沙沙,拍打礁石与沙滩。
风冷,水冷,月光也冷。
沙丘路17号,蔚蓝湾。
白时这里就像一条流光溢彩的蓝丝巾。
这片海湾是私人土地,一栋地中海风格的独栋海景别墅宛如点缀丝巾的璀璨钻饰。
不过在夜晚,它乍一看也像个囚笼。
宁俊哲站在窗边,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带来阵阵咸味。
他手里握着手机。
手机是江宁的。
在他的身后,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
正对着他的不是墙壁,而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透过干净的玻璃,他看得见躺在卧室大床上的江宁。
江宁还在昏睡,身上盖着被子,但那件湿透的礼服早就脱下来了。
是宁俊哲亲手脱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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