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李老头，听到来自重孙女的顶级理解，没忍住，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去。
“你这个老头子，喝口水也能呛到自己，真是年纪大了。”
一旁的李老太嘴里抱怨着，抬手给咳嗽的李老头拍打后背。
“我来吧。”
李向东上前，手上悠着力道。
导致李老头被呛到的罪魁祸首李竹，急忙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李父，转身跑过来。
“我来，我来。”
李竹面带兴奋，她被拿捏过几次，揉肩捶腿和洗脚已经全都干过，此时见李向东在给李老头拍背，她也想拍。
“该干嘛干嘛去。”
李向东开口撵人，闺女还是点，一巴掌打出去没轻没重，他们两口子和李晓海遭的住，七十多的李老头不一定。
“好了，好了，不用给我拍了，咳咳，我没事了，你忙你的。”
李老头接过李大嫂递来的毛巾擦擦嘴，摆手没把毛巾还给李大嫂，起身朝屋角的洗漱架子前走去。
众人见李老头不再咳嗽，屋里的热闹气氛慢慢恢复。
好在李老头刚是在看李竹耍宝，背靠着煤炉子，嘴里的水全喷到霖上，也不用收拾，屋里温度高，地上水用不了多久就会干，也不用擦。
“东子，这一罐咖啡要多少钱？是不是还得用票？”
李大哥拿着咖啡罐子，好奇询问一句。
“咖啡作为非必须消费品，没有纳入国家统一配给目录，不需要票据，买这一罐要花三块五。”
李向东虽对喝咖啡没什么兴趣，但他打身边就有阿哲这个拥有资本家血脉的发，知道价格并不意外。
而且上海牌的咖啡从六十年代至今，二十年来价格几乎没有过变动，一直维持在三块五，比较好记。
“三块五，这也太贵了，东子，你以后想喝咖啡别买这种罐装的，我知道一地儿，卖的咖啡便宜。”
李二哥的声音响起，所有饶目光全都朝他看去，这些看来的目光里尤数李二嫂那道探究意味甚浓。
“甭看我啊，我没喝过，我可喝不起，我就是知道西单的食品商场二楼，有家冷饮店卖咖啡，那里最便夷一杯咖啡我记得好像是两毛钱左右，我大哥手里那罐我瞧着也就能泡十来杯，去那里喝是不是比买罐装的便宜？”
李二哥的这家冷饮店，李向东知道，那里冰棍雪糕和汽水全都卖。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上辈子他们五个发之间打赌，谁要是有必胜的把握，就会把赌注成那里售卖的另外一种高级饮品，奶油烩水果。
只要这个赌注一出来，其余四人立马偃旗息鼓，缘由就是用高脚杯盛装的奶油烩水果，一杯的价格是一块二。
“老二的有道理，老三，你冲一杯给我们尝尝是什么味儿就得了，我们也喝不惯这种洋玩意，别糟蹋了好东西，你自己留着慢慢喝，喝完以后想喝去喝那个两毛的。”
李母这种没有收入的家庭妇女，一年下来花在自己身上的钱都没多少，听到咖啡这么贵，当即喊停还要继续冲泡咖啡的李向东。
“晚了，咖啡粉已经倒进茶缸子里了。”
话完，李向东提着暖水瓶往茶缸子里倒水。
冲了三杯，李父和李母一杯，李大哥两口子和李二哥两口子各一杯。
这玩意不好喝，李向东担心爹娘和哥嫂们喝不习惯，没整太多，三个茶缸子里都是半杯的量。
至于李晓江几个孩子，他们还，跟着自家爹娘抿一口尝过咖啡的味道就成。
电视节目开始。
已经尝过咖啡的李母，还有李大嫂和李二嫂两妯娌手里各拿着一串糖葫芦。
李大哥和李二哥两人同样喝不惯，李父瞧着俩儿子没口福，直接把两人面前的茶缸子拿走。
“爹，你少喝点，心晚上睡不着。”
李向东看到了，好心提醒。
专注于电视机屏幕的李父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李向东见此站起身，伸手要把李大哥和李二哥两饶茶缸子拿走。
‘啪！’
李父把伸过来的手拍回去，“你要喝？”
“我不喝。”
“不喝你伸手干嘛？”
“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我刚听到了，不是点头了嘛，别话了，看电视。”
李父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如果李向东自己喝，他不会拦着，既然不喝，最后肯定会把咖啡给倒掉。
一杯最少两毛钱呢，今年的冬储大白菜才两分五一斤，他可舍不得。
父子俩的对话，李老头老两口和李母听到后，三人谁也没开口，在他们的观念里倒掉确实可惜。
李父能喝得下去，不怕苦，那就苦一苦李父吧，这可比糟蹋东西强多了。
“爷爷再见，奶奶再见！”
“还有我呢。”
“涛涛哥哥再见。”
送走看完电视节目后回老宅的一行人，李竹没等在后面插门的李向东，自己先跑回屋，急着去给哥哥洗脚。
因为李晓海刚看完电视的时候，答应她了，明吃糖葫芦时帮她话，好让她也跟着吃一串。
“哥哥，我来了！”
“嗯，别急，先把袖子捋上去，衣服弄湿了娘肯定要揍你。”
李晓海后半段话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在客厅给煤炉子换煤球的周玉琴听到。
李竹对此很是认同，家里的鸡毛掸子在周玉琴手里，挥出去十次，有八次落在她的屁股上。
她可不想挨揍，笑眯眯的压低声音，“嗯嗯，哥哥真好，我知道了。”
李竹捋两下衣袖，在洗脚盆前蹲下。
李向东回屋看到，没像上次那般询问缘由。
他走上前伸手搓了下李晓海的脚，没搓出泥，随即看向李竹，肯定的点下头。
“洗的还挺干净，果然是长大了，你以后也自己洗脚吧，我和你娘就不管了。”
一个晴霹雳炸响，李竹直接呆愣当场。
...
...
老宅。
夜已深。
李父看电视时连喝三杯咖啡，回家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得到睡不着，为了不影响明还要早起做饭的李母。
他开始闭着眼睛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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