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读书,好好读书,全是要好好读书,葛明都不记得多少人跟自己过这话了。
难道自己还不够刻苦吗?
哎,奈何人没人权啊,葛明只好笑着保证好好读书,不东搞西搞。
葛明觉得自己要是再舞女,父亲应该会揍自己一顿,母亲不定开始给自己挑媳妇了。舞女而已,以前电视上看,有的场所还有玩钢管的。
不过事情还是要做,不能因为有困难就不做了,葛明可不想冒着风险做善事。于是次日还是发挥舆论的力量,派人出城化妆成庄子上的农户,听孙神仙的医馆缺少草药,把家里打算卖钱的草药拿出来,无私奉献给了医馆,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这种事逐渐后来就变多了起来,每都有人过来送点草药,自然还是葛明派人化妆出城的人。
慢慢果然有了真正的农户来捐草药,人数也逐渐开始变多了起来。
城里人看到连庄户上的人都有这份心,逐渐就有人开始捐钱了。城里人嘛,不能像农户一样农闲的时候跑山上采药,你能出草药,咱就能出铜钱啊。
当然最先捐钱的还是葛明安排的人,等到有真的善人开始捐点钱,葛明导演的戏才算停止。话人就是这样,容易随大流,容易受到舆论的影响。
等到捐钱的人也变多了,葛家这才趁机捐了不少钱。哎,捐钱而已,本郎君真是煞费苦心。
。。。
时间一晃就进入了腊月,这算是河北最冷的一个月了,葛明这些日子下午都不愿意去医馆晃悠了,每待在房间里不出去。
好在有丁香、丫还有猴子,倒也不觉得孤单,但是还是非常无聊。虽然可以打打麻将,但是没彩头的麻将确实打不起精神来。
偶尔还被表哥骚扰一番,要吃这要吃那的,日子过得总体比较滋润。
秦表哥其实从下第一场雪就开始不愿意出门了,早上练武之后吃饭,饭后睡觉,然后就是在有火炕的房间吃吃睡睡了,恨不得粘在火炕上。都胖子不怕冷,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胖子怕热又怕冷,看来跟肥肉的比热容有关。
进了腊月距离过年就不远了,姑姑家派来了几个下人,打算接表哥回去,毕竟没有在舅舅家过年的道理。但是秦表哥死活不愿意回去,虽然每轮大戟比较辛苦,但是这里吃的好、住的好,还有不少玩伴。
无奈几个下人只好求助葛三爷,葛三爷好歹秦军才答应回去,临走前还带走了不少吃食。尤其是香肠被带走了大半,看的葛明非常心疼。
香肠是表哥回去的条件,对付表哥几乎只能依靠吃食。自从香肠做好之后,就成了葛家无上的美食,因为做的不多,葛明都不怎么舍得吃。孙神医调理过的猪肉,这在酒楼是可以卖大钱的。
葛明觉得自己应该去趟庄子上,孙韬去了庄子不少日子了,居然一次都没回来。都腊月了,后世应该放寒假了吧?
陪着孙思邈用过了中饭,孙思邈带着若云又去守着医馆了。葛明担心孙思邈辛苦,结果想差了,自从开了医馆之后老头子精神都变得更好了。看来人不能太闲,还是应该做点事,这事要是自己喜欢或者擅长的,那基本等于养生。
带上跟班,打算让福伯送自己去庄子上。自从葛家变得富裕起来之后,福伯每变得忙碌了很多,居然抽不开身,母亲又是派了刘艺陪着去庄子上。
一个大人带着四个娃子,一行人轻车简从,冻得硬邦邦的黄土路并不难走,半个时辰就到了庄子上。
到了村口就看到张二黑在村口守着,手上居然拿着一把短刀,身后几人拿着木棍。
看到刘艺赶着牛车,也能猜到是郎君到了。张二黑笑呵呵的上前跟刘艺话,葛明掀开轿帘跳下牛车。
张二黑见状赶紧给葛明施礼,葛明摆摆手问道:“张二黑,平常你们都守在村口吗?”
“回郎君,东南西北四个村口都有庄子上的人守着。”
“这是有什么大事?”
张二黑笑呵呵的到:“没什么大事,就是自从咱庄子上的猪肉卖出高价之后,又开始有人想往庄子里跑。张叔担心养猪的法子被人学了去,就派人每守着。”
这么大阵仗,居然是为了猪。葛明觉得阉猪的法子早晚会传出去,不过能晚传出去庄子上就能多赚些钱,禄伯的做法完全没问题。
葛明笑着点点头,道:“那你们守着吧。”完一行人往庄子里走。
到了葛家老宅,正好看到禄伯守在大门外。看到葛明禄伯赶紧起身跑了过来,庄子上人对葛明的疼爱简直到了骨子里,看到葛明就好像看到金元宝一般。
禄伯刚要施礼就被葛明制止了。
“禄伯,怎么守在大门口?这气可不暖和。”
禄伯笑着到:“孙先生正在上课,老仆这不是担心有人走来走去影响到娃子读书。”葛明无奈得摇摇头。
进了院子先往上课的西厢房看看,葛明站在门外从门缝往里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就看到孙韬拿着一根棍子走来走去,娃子们都在写字。孙韬低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会眉毛紧锁,一会眉头舒展,如同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
葛明赶紧悄悄的离开厢房,进了院子声问禄伯。
“禄伯,韬哥儿这是怎么了?”
禄伯轻声笑道:“庄子上的娃子太皮了,孙先生不让老仆动手打,是能够教好这些孩子。现在怕是体会到娃子难对付了,所以也开始用上了棍子。”
葛明一听差点笑出声,当时孙韬几乎拍着胸脯要用“爱”感化这些娃子,不愿意用武力,如今还是用上了棍子。打孩子,绝对是传统教育的精髓所在,非常适合大唐人。
几人轻手轻脚进了正房,葛明脱鞋、上炕无比娴熟,丁香烧水泡茶,默契早就养出来了。葛明开始不适应别人服侍,到现在早就适应了。这让葛明有种羞愧感,都是劳动人民,怎么能如此呢?
话使唤人绝对会上瘾,比钓鱼瘾都大。
禄伯顺便起庄子上的几个作坊,除了造纸作坊上冻不能开工,其他作坊生意都非常好,做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因为庄子上作坊需要保密,养猪的法子需要保密,所以到庄子上进货的只能在村东头守着,村子里的人赶车进去,装好了再拉出来。
葛明心想难怪庄子里没看到多少人,原来都被堵在村外了。
“禄伯,我看是不是在庄子外找块荒地,把几个作坊全都搬过去?要不然庄子里头永远都是吵吵闹闹的。”作坊放在一起如同后世的工业区一般,方便统一管理,关键不影响庄子上的正常生活。
“郎君的是,老仆也有这个想法。不能因为作坊耽误娃子们读书,长学问才是大事。”在禄伯看来,虽然庄子上的人赚了不少钱,但是相对于读书来都是事。
赚钱只能不能只看眼前,读书的前途就无可限量了,古人对读书的态度远超后世人啊。
“禄伯,那开春了就把这事办了。不过我建议放在村东南,以后窑口肯定要每点火,不然庄子上每都要吃烟。”
禄伯听后不住点头,笑着到:“还是郎君想得周全,冬西北风大,夏东南风,确实应该放在东南。”
两人又是闲聊了一会,一直到孙韬下课,刘义把孙韬请到了正房。
孙韬进了房间没话,拿起葛明的杯子咕咚咕咚将水灌了进去。抹抹嘴才到:“明哥儿,你还知道来?把我留在庄子上不管不顾。”
葛明笑着到:“弟这不是来了嘛,不会离家多日想家了吧?那你以后还怎么游学?”
“不是这个问题,你庄子上的娃子太皮了,要被气死。”
“那你让禄伯帮你教训教训就是了。”
孙韬看了禄伯一眼,到:“禄伯下手实在太狠了,可不能把孩子打坏了。”孙韬太善良了,或者是因为时候念书被大嫂打多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居然不忍心下手。
葛明笑着到:“那你用爱无法感化他们,又舍不得让禄伯教训,你想如何?也不对啊,刚才弟看着你拿着棍子在厢房里走来走去。”
孙韬无奈的道:“吓唬吓唬而已。”
“韬哥儿,从上课开始到现在,中间休息了多少?”
“休息?怎么敢休息,有时间自然用来念书。”
葛明吧嗒着嘴,一个月不休息?这谁受得了?而且上午、下午都要上课,娃子们连玩的时间都没樱
“韬哥儿,是不是太严格了些?寓教于乐才行,贪玩是娃子的性,一味读书根本就读不进去,打都未必管用,弟建议每隔几就休息一。”
“寓教于乐?居然还有这种法?这话谁的?”葛明差点是孔圣人的,一想好像不是。
于是改口到:“别管谁的,你看弟每上午读书,下午玩耍,功课不是好好的嘛。玩一玩,学一学,反而学的更快。”寓教于乐好像是罗马人的,这个时代叫大秦。
孙韬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聪慧早熟?”
葛明笑着到:“弓弦拉的太紧迟早要断,张弛有度才能长久。读书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讲究活到老学到老,要是不寓教于乐,那任谁读书都是痛苦的。”
“韬哥儿,你年幼时读书痛苦不?”
孙韬挠挠头,到:“被揍,你痛苦不痛苦?不过寓教于乐这个法确实新颖,活到老学到老也很有道理,不知道明哥儿还有没有其他手段?”
葛明笑着到:“这个简单啊,每上午、下午都是两节课,每节课半个时辰,课间休息一刻钟。每六休息一,随便娃子们自己玩耍。韬哥儿,连食为都是每六轮流休息一呢。”
“另外玩归玩,功课不能耽误了,经常考考试鞭策下才校考得好的有奖励,差的禄伯亲自出手,这样下来应该能有改善了。”
孙韬到:“每就这么一点读书时间?这不是等于荒废了吗?父亲常读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又不是考进士,能认字算账就可以了。再你也要有时间休息,自己的功课也不能落下不是?”
孙韬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奖励什么呢?”
葛明挠挠下巴,想了一会到:“奖励就不能虚头巴脑的,每半月考试一次,第一名奖励十个铜钱,最后一名十棍子。”
“明哥儿,你就知道钱,就不能奖励点别的?”葛明心,还有比钱更好的奖励吗?
葛明摸着光滑的下巴,想了想到:“难不成弄个奖状什么的?写上读书好、半月考第一名,挂到家里显摆?”
禄伯插嘴到:“对对对,郎君,还是这个好,就弄这个奖状。”
孙韬也:“确实弄个奖状比较合适,挂在家里也荣耀不是。要是有人串门的,大人还可以跟人显摆下,这比给钱好多了。”
葛明瞬间无语,难道奖状是从唐代开始流行的?经过葛明的争取,半月考的好的不但有奖状一张,还有一斤金丝糖,这东西对娃子的诱惑能力可能比钱更加实在。因为根据数千年的传统来看,孩子手里的钱基本都会被父母想办法弄过去,但是吃食总不能全都抢走吧?
庄子上什么都有,有印制斗兽棋棋盘的经验,对于奖状这东西自然得心应手。虽然不如后世的精致,但是弄一些好的纸张,印的五颜六色就足够了。再了,荣耀这种事跟纸张是不是精良一点关系都没樱
葛明今到庄子上来,完全就是为了看看孙韬现在如何了,发现孙韬没有被气死也就放心了。约定好腊月二十就放假,等到正月十五之后再开学,葛明就匆匆赶回了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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