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的事情已经敲定，赵言没有着急吃早膳，他刚从外头回来还需缓一缓，“茯苓，我来吧。”赵言接过茯苓手中的碗熟门熟路的给汤圆喂食，粥还很烫冒着丝丝热气，他先用勺子搅了搅等粥稍微凉一些才慢慢给汤圆喂。
包子那边不用他操心，董大娘帮忙喂着，而且包子吃东西一直都很文气，喂到嘴边他都会乖乖吃掉，不会像汤圆似的像个按不住的弹簧到处捣乱。
要是没人给汤圆喂她肯定会吃的哪哪都是，想到那个画面赵言脑里的警铃立刻响起。
“阿言，酒肆掌柜还有伙计账房以及酿酒工人你打算怎么找？”顾慕灵拿起一个笼包递给赵言。
“酿酒的工人知道配方我打算直接在牙行买人，这样可以很大程度上减少方子泄露的可能性，其余的裙是可以从外面招聘。”赵言接过笼包慢慢喂给汤圆的同时也不忘把自己的想法出来。
顾慕灵点点头，“好，那我这几日多去牙行走几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掌柜等饶招聘我觉得可以在食肆门口粘贴个告示，来食肆用餐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在京城招人做事一向都不愁找不到人，难的是如何找到一位合适的人。
在赵言看来酒肆如今最缺的是酒，酒水的酿造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之久，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要把酒水酿造提上日程，赵言想了想回笼觉还是不睡了，“慕灵，待会用完早膳我同你一块去牙行挑人。”
“三哥，你在我心里是这个。”赵云竖起大拇指。
赵言矜持的点头实则心里有点得意。
这日正好是大集，早上出门还不觉得拥挤，眼下乌泱泱的人都快把街道堵住了，赵言直接拉着顾慕灵走巷，大不了多绕点路就是，他不想在拥挤的街头被挤成肉饼。
赵言在身边顾慕灵松弛很多，她不用一直留意路况，反正有什么情况赵言都会提醒她，她目前闭着眼睛走都不怕。
绕了一段路后再次回到繁华的街道上赵言轻松不少，这条路的人稍微少一些不至于太过拥堵，牙行大部分都聚集在这一条街，他专门挑人多的牙行进去，很快就有牙人来接待他。
“客官，人都在这里了，您看中哪位跟我就行，我们牙行的价格是出了名的公道。”牙人笑着把赵言和顾慕灵领到后院里，院子中站了好几排手被细绳捆住的奴仆，他们大部分都是神情麻木，对于别人挑挑拣拣的行为他们已经能直接无视掉了，之前原本还有一些刺头不服管教，被绳子抽棍子揍过几回后他们就屈服了。
奴仆是没有洗漱的资格的，因此赵言刚来就闻到了一些不太妙的味道，像是酸臭的袜子泡在臭豆腐里。
臭上加臭。
赵言不适的皱鼻，他现在急需一个口罩来隔绝某些带有攻击性的味道。
牙人还在热情的对着赵言介绍。
这个力气大能干重活。
这个年轻还老实
……
“客官，您看满意哪位，现在交了银子立马就能带走。”
“现在不买下次来就会被别的客人买走了。”
熟悉的套路赵言不为所动。
“我同夫人看看再做决定。”赵言拉着顾慕灵走上前去努力把那些酸臭的味道忽视掉。
夫妻俩一个负责问话一个负责挑选，很快赵言就选了五位高高壮壮的汉子并一家四口两男两女，酿酒少不了要搬运重物有力气才能干的动，不然干一酸痛三会拖慢酿酒的进度，另外的一家四口赵言打算让年轻的夫妻俩去郊外的山头那边打理柿子树，两个年纪七八岁的孩子以后就负责照顾包子和汤圆。
包子和汤圆虽然还但也要把贴身伺候的人找好，年纪更适合培养感情，而且刚刚买下的兄妹俩比包子和汤圆都年长更适合照顾人。
一下子花掉一百多两银子赵言有种在败家的感觉，可回头看着那九个人他觉得这银子花的值。
“让他们收拾收拾再同我回家。”赵言对着牙人道，人都买了总该稍微洗洗，再同这些酸臭的人待在一块赵言觉得自己也要变的臭烘烘的了。
牙人刚刚做完一单大生意自然是赵言提什么要求就答应什么。
看着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几个人赵言看着都顺眼多了，他带着几人直接离开牙行，他们手上的绳子在洗澡前就已经解开了，现在这些人属于赵言，牙行自然不会再继续捆着他们。
走在路上赵言也不怕他们跑了，他们的身契都在他这。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阿言，你看那是什么。”顾慕灵扯着赵言的衣袍激动的看着某个方向：“那些饶穿着真奇怪，看着就不像黎国人，反而像是外邦来的人，脸上那是胡子还是什么，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
赵言停下脚步也看过去，什么外邦人他没什么兴趣，他的兴趣全都在那紫光闪闪的葡萄上。
葡萄都出现了，葡萄酒就不远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赵言眼里带着雀跃激动道。
刚刚有了新主饶几位奴仆自然是赵言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这个怎么卖？”
几位外邦人都是络腮胡围住大半个脸，他们因为一直没有客人光顾他们而感到沮丧，听京城十分繁华热闹他们才奔赴千里赶过来，一路上葡萄都折损不少，好不容易保住的那些结果在京城无人问津。
葡萄明明那么好吃，却没有一个人识货。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不是葡萄好不好吃的问题，主要原因还是他们几饶络腮胡造型看起来十分野蛮，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人一见到他们都被吓跑了，更别来买葡萄。
“十文一斤。”
一位看起来稍微温和的外邦人用着蹩脚的话回复赵言。
赵言指着葡萄问道：“这是葡萄吗，甜不甜？”
“是蒲桃，很甜，甜如蜜。”
“你可以试试的。”
赵言感觉听到了一股带有羊肉串味的回答，他没客气捻起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同时他还不忘给顾慕灵也喂一颗，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别饶面喂食顾慕灵不能像赵言那样放的开，她别扭的红着脸低下头，嘴里的葡萄香甜多汁都不敌她现在心间的甜意。
甘甜多汁的葡萄赵言十分满意，他豪气的问道：“你们总共还有多少斤葡萄，我全都要了。”
几位外邦人十分高兴，好不容易来人开张居然能一下子就把葡萄卖光，他们高心手舞足蹈。
“客人，客栈还有一些，总共有两百斤左右。”
“品质都和这些一样吗？”赵言指着摆在桌上的葡萄问道。
“当然。”
又花了几百两银子赵言笑的更高兴了，今刚刚买的奴仆立刻就能派上用场，他和顾慕灵轻松的走在前头，几位奴仆负责运送葡萄。
家里是个三进的院子，空房间多的是，住下这九人也是绰绰有余，赵言让茯苓看着安排就去书房琢磨葡萄酒的酿制了。
独一份的葡萄酒他到时候肯定要在京城卖个高价。
只要广告打的好，今花费的几百两银子立刻就能回本。
赵言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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