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的灯笼全亮了,元宵夜的风裹着汤圆的甜香——淡青布灯在老槐树上晃,光透过布片洒在地上,织出细碎的灯影,布屑穗子垂在灯侧,风一吹就跟着摇,铜铃的“叮铃”声混着巷里的笑声,满巷都是暖融融的气儿。
张婶站在竹院的灶台前,锅里的汤圆正冒着白气。她用缠了老布柄的勺子舀起一颗,汤圆在勺里滚了滚,裹着的糖桂花甜香飘出来:“用这布柄勺盛汤,”她把汤圆倒进元宵罐,罐身的布纹釉还带着温,“手不烫,还能沾点布的软,吃着都更甜些。”阿月在旁边摆碗,每个碗旁都放着个元宵罐,罐里泡着春茶,茶面上飘着几朵干桂花:“先喝茶暖口,”她把罐推到王爷爷面前,“茶罐温着,喝到最后都是暖的。”
豆子蹲在灶台边,手里捏着片淡青布屑,等张婶掀开锅盖时,他轻轻把布屑丢进锅里:“让老布也尝尝汤圆!”布屑在汤面漂了漂,跟着汤圆转,“这样汤里也有老布的暖,吃进肚子里都舒服。”阿念凑过来,把串着布屑的穗子挂在灶台旁的挂钩上:“罐煮着茶,穗子晃着,”她笑着,“像老布在旁边看着咱们煮汤圆,热闹得很。”
巷里的人都聚到了竹院,李婶牵着阿桃,阿桃手里抱着元宵罐,罐上的布屑穗子随着脚步晃:“罐里装着刚煮的汤圆,”她把罐举给豆子看,“布套软乎乎的,抱着手不冷,汤圆也能保着温。”王爷爷坐在石凳上,掀开元宵罐的盖,里面豆子画的灯纹在布灯光下亮着:“盖里的灯和巷口的灯一样,”他舀了口茶,茶香混着桂花甜,“看着灯,喝着茶,像把整个元宵夜都装在罐里了。”
陈阳举着拍立得,对着灶台前的张婶、蹲在地上的豆子拍了张照——布灯光落在他们身上,锅里的汤圆冒着白气,元宵罐的淡青光映在旁边,照片刚吐出来,阿桃就凑过去摸:“里面有我的罐!”她指着照片里的布屑穗子,“和我手里的一样软!”陈阳把照片递给张婶,“贴在竹院的墙上,”他笑着,“明年看的时候,就像今的暖还在眼前。”
阿树抱着几个备用的元宵罐走过来,罐里都泡着春茶:“刚去窑里拿的,”他把罐递给晚来的赵叔,“罐还温着,茶也刚泡好,赶紧喝口暖着。”赵叔接过罐,摸了摸罐身的布纹釉:“这釉面摸着像老布,”他喝了口茶,“茶暖罐软,比在家喝着热闹多了,这才是元宵该有的样。”
刘奶奶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元宵罐,罐里装着两颗汤圆。她慢慢咬了口,糖桂花的甜在嘴里化开来,眼睛亮了:“往年元宵就我一个人,”她摸了摸罐上的淡青布片,“今年有你们,还有这暖罐,比吃多少汤圆都甜。”张婶走过来,又给她罐里添了颗汤圆:“往后每年元宵都一起过,”她指着布灯,“老布在,灯在,咱们的热闹也在。”
夜深的时候,风更软了,布灯的光把竹院照得亮堂堂的。大家坐在石桌边,手里捧着元宵罐,有的喝茶,有的吃汤圆,布屑穗子在灯影里晃,铜铃的响混着笑声飘得远。张婶望着满院的人,摸着手里的元宵罐,罐身的布纹釉还带着温,忽然觉得,这罐不只是个器物——是老布的回忆,是巷里的热闹,是团圆的暖,像把一整年的盼头,都熬成了这元宵夜的甜。
豆子打了个哈欠,抱着元宵罐靠在阿月身边,罐里还剩半罐茶:“明年元宵,咱们还做这样的罐,”他揉了揉眼睛,“还丢布屑进汤圆锅,还挂这样的布灯。”阿月摸了摸他的头,把罐盖轻轻盖上,盖里的灯纹在光里闪了闪:“会的,”她望着巷里的布灯,“老布在,暖就在,咱们的元宵夜,年年都这么圆。”
晚风里,布灯还在晃,穗子还在摇,元宵罐的暖手捧着,茶香和甜香飘着,巷里的笑声裹着灯影,像把所有的暖,都留在了这元宵夜的竹院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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