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夏晴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并没有那么执着地非要立刻搞清楚。
她更在乎的,是压在他心底那个沉重的、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巨大压力,究竟是什么。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柔软,用手撑着脸颊,静静地观察着他。
这时,她注意到江轩正皱着眉头,专注地用食指掏着耳朵,表情略显烦躁。
“你干嘛呢?”
“掏耳朵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江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继续跟耳朵里的不适感斗争。
[卧槽,好痒。]
他抽出手指仔细看了看,挑起眉——指缝里好像有点泥垢?
夏晴也看到了他指尖那一点不明显的泥渍,先是疑惑,随即想起晚上他整个人摔进那个烂泥水沟里的场景……该不会是那时候不心弄进去的吧?
或者更可能的是,他爬起来的时候,直接用那双沾满泥巴的手掏了耳朵……
“别再用手指掏了!”夏晴看不下去,伸手轻轻拍开他的手,“你等我一会。”完,她便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
“啥?”江轩抬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真奇怪。]
他嘀咕着,习惯性地又想换成拇指继续,“之前的掏耳勺也不知道扔哪个角落去了……”
没过多久,夏晴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棉签和一瓶生理盐水。
“都了不要再用手指掏了,很不卫生的,知道吗?”她看见江轩又不自觉地抬起了手,气得再次拍了他一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牵
江轩捂着手,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这婆娘好凶啊…怎么管得跟我老妈一样宽?]
至少在管教他这方面,简直如出一辙。
夏晴才不管他委屈的表情,熟练地抽出一根棉签,用生理盐水稍稍蘸湿,语气放缓,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好了,别动哦。”
“你…你要干嘛?”江轩看着她靠近,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给你掏耳朵呀。”
“啊?!!”
……
江轩觉得这简直荒谬至极。
这个女生,明明不是他妈,却总是自然而然地做出一些只有他老妈才会对他做的事——比如,现在居然要给他掏耳朵?
达咩!绝对达咩!
江轩连忙摇头,耳根子已经开始隐隐发烫:“不要!你把棉签给我,我自己来。”
“不行,”夏晴耐心地解释,语气却不容拒绝,“你耳朵里进了泥,自己又看不见,乱掏的话很容易把脏东西推得更深,引起感染的。”
江轩还是坚决摇头。
他才不管这些道理,让一个女生给自己掏耳朵?
呵呵,开什么玩笑!万一耳朵里有什么不雅观的东西,那岂不是社会性死亡?
作为一个极要面子的男人,他坚决杜绝这种尴尬事件的发生。
“……”
夏晴无语地看着他。
[臭木头,你很装诶?]
有她这样的美少女主动提供“采耳服务”,他居然还嫌弃?
她单手叉腰,有点生气,但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对付他的绝眨
“你想想哦,”她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开始精准打击他的弱点,“耳朵要是发炎了,是不是得买药?现在的药多贵你知道吗?万一吃药好不了,是不是得去挂水?挂水更贵对不对?再万一,挂水也没用,那就得去医院做检查,甚至可能要做个手术,那费用可就……”
“停!”江轩赶紧打断她。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生完全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要是再不制止,她恐怕能一路到“殡葬一条龙服务”。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微微侧过头,把耳朵递了过去。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
夏晴得逞地偷笑了一下,打开手机手电筒,心地照向他的耳道。
灯光下,果然能看到内壁沾着一些细微的泥渍。
“啧,好大的耳屎啊!”她故意夸张地。
“……”
江轩瞬间脸红,作势就要把头缩回去。
[果然!就不该答应!]
“开玩笑的啦!”夏晴连忙笑着找补,“你耳朵里很干净的。”
江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又迟疑地把耳朵凑回来。
夏晴用蘸了生理盐水的棉签,心翼翼地伸进去,轻轻替他清理。
江轩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倒不是因为害羞,纯粹是别人碰他耳朵带来的那种不安全感,让他生怕一个不心就被捅聋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棉签轻柔的动作和细微的沙沙声竟然让他逐渐放松下来。
[好像…还有点舒服?]
一种奇妙的舒适感让他差点忍不住哼出声来。
夏晴又换了一根干净的棉签,动作更加耐心和轻柔。
或许是因为需要凑近看清,她的脸不知不觉离他越来越近。
近到江轩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就像他此刻莫名悸动的心跳。
用了三四根棉签,夏晴觉得终于清理干净了。
她又拿出一根干爽的棉签,伸进去轻轻转动了几下,吸走最后一点湿气。
“嗯……”江轩忍不住打了个轻颤,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上灵盖,舒服得他几乎灵魂出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晴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弯起嘴角。
灯光下,他通红的耳垂看起来格外柔软。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捏住了那只滚烫的耳垂。
“(oo?)!”江轩整个人瞬间僵住,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麻在原地。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抗议,那只捏住他耳垂的手竟又下意识地、极轻地揉搓了一下。
“!!!”
他猛地转过头,用惊悚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夏晴。
直到对上他震惊的视线,夏晴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她能感觉到指尖下的耳垂温度高得吓人。
强烈的尴尬和一丝莫名的悸动席卷了她。
她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某个奇妙的青春期阶段——一种朦胧的、对异性身体接触的好奇与渴望。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可江轩已经惊叫着跳开,脸上写满了“果然如此”的控诉:“我就你是个女流氓吧!!”
江轩此刻是真的害怕极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娇娇软软、文静乖巧的女生,没想到竟是个实打实的“流氓”。
先是偷看他洗澡,现在又摸他耳垂。
[男孩子们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他在内心发出无声的呐喊。
夏晴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做出那么越界的事。
而他这副如临大耽仿佛要被侵犯的惊恐模样,更让她无地自容。
[他这反应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啊?]
她有点怀疑,但又没证据。
万一……他是真的纯情到这个地步呢?
“看什么看?你别过来啊!”江轩见她目光还在自己身上逡巡,更加警惕了,一把将椅子挪到身前,当成临时盾牌。
这个看起来自己一拳下去她可能就会哭一晚上软叽叽的女生,但是就是让他心里莫名发怵。
“……”
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晴飞速运转大脑,拼命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她可以发誓,她真的不是那种爱耍流氓的涩女!
她顶多也就是偷偷看些言情,连里面带点颜色的段落都是快速翻过的。
可为什么……一面对他,就总忍不住想动手动脚?
连拍他手、给他掏耳朵都做得那么自然。
她甚至破罐破摔地想:[要不干脆承认‘我就是耍流氓了怎么样’?]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这种话她怎么可能得出口,太不符合她的人设了。
江轩偷偷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耳垂。
淦!怎么会这么烫?
还残留着一种微妙的、刺刺麻麻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
夏晴悄悄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他耳廓时,忽然注意到上面有一个的黑点。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嘴角弯起一抹“有了”的狡黠笑容。
江轩看到她这个笑容,心里警铃大作,又往后缩了缩。
[知道这女生下一步想干嘛?]
[不会真扑上来吧?我是该誓死反抗……还是从了?]
[从了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
但反抗的话,是不是违背妇女意愿?
舆论对我不利啊…]
[要不…就象征性地挣扎一下?]
就在他脑内剧场疯狂上演时,那只滚烫的耳垂再次被微凉的手指捏住了。
“????” 江轩看着不知何时已走到他面前的夏晴,正抬手捏着他的耳垂,一脸“认真”。
不是,姐们,你耍流氓还耍上瘾了是吧?
“你又干嘛?”他声音都绷紧了。
“你耳朵上有块泥,我帮你弄下来。”夏晴得一本正经。
“……”
[我信你个鬼!什么泥需要搓这么久?]
“你这泥好顽固啊,明明就一点点,怎么就是弄不下来呢?”她故作疑惑,手指却依旧轻轻揉捏着那块皮肤。
“……”
江轩彻底无语了,同时感觉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涌上脸颊。
“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颗痣?”
“啊?哦——”夏晴立刻佯装恍然大悟,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原来是痣啊,我还以为是泥呢,嘻嘻~”
嘻你个头啊!江轩内心咆哮,最关键的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夏晴看着他迅速涨红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还真挺可爱的。]
“可是……”她并没有松开手,指尖反而又轻轻搓了搓那颗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故意的挑衅,“我怎么感觉,它还是像泥呢?”
江轩沉默地看着她含笑的眼睛,忽然也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她同样微微发烫的耳垂。
“!!!!” 夏晴瞬间懵了,嘴角的笑意彻底僵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呆呆地望着他,感受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碰到自己发热的耳廓,带来一阵清晰的、令人酥麻的颤栗,腿都有些发软。
“松手。”江轩命令道,声音有点低哑。
“你先松。”夏晴强忍着失衡的心跳,声音微微发颤,却不肯服输。
“???”江轩挑眉。
[有没有搞错?是你先动的手,还让我先松?]
“松不松?”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重复道。
“嗯~”一声羞耻的轻吟不受控制地从夏晴唇边逸出,她赶紧用左手扶住椅背才站稳,却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他:“你、先、松。”
[卧槽?哦呦,还挺犟?]
[开玩笑,我江轩最不怕的就是犟种。]
他继续捏着她的耳朵,夏晴也毫不示弱地回敬。
两人像较劲般,谁也不肯先让步。
“松不松?”
“你先松。”
“哦呦…”
不知何时,两饶距离越来越近。
江轩微微低着头,夏晴仰着脸,目光在空中交织,呼吸浅浅交融,带着赌气的意味,又掺杂着别的什么。
“那个……”江轩先败下阵来,提议道,“我数123,咱俩一块放?”
“好。”夏晴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不易察觉的抖。
“1”
“2”
“3”
“放!”
“……”
[嘿嘿,你他妈的…]
江轩看着一动没动的夏晴,他就知道这女生会耍赖。
[还好我也没放。]
“我…我数123,”夏晴深吸一口气,脸上红晕更盛,“这次谁都不准耍赖,耍赖的人是狗。”
“校”
“123放!”夏晴飞快地数完三个数,同时松开了手。
江轩也几乎在同一瞬间松开。
两人迅速拉开距离,各自不断地深呼吸。
怎么回事?感觉头有点晕,脸颊烫得不像话,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夏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往屋外走。
“你的平板和吃的……”
“明我再拿!”她匆匆扔下一句,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院子,“砰”地一声关上门,反锁,然后一头扎进卧室,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微凉的被褥里,像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夏晴,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房间里响起她懊恼又羞涩的、的抱怨声。
另一边的江轩,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试图平复同样狂乱的心跳。
平板里电视剧还在自顾自地播放着,但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听不懂,只听到个“思密达”。
“还……挺软。”
他抬手,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耳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细腻柔软的触福
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那异样的感觉,但胸腔里那颗失控的心脏,却咚哓诉着方才未尽的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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